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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都看了眼鄭旦旦後,他有些懊惱的繼續說著。

“我現在正想着,怎麼開口跟家裡拿錢呢。”

鄭旦旦聽完後,沒有過多的責備他忘了自己之前的提醒,只是有些無奈的說到。

“行了,跟我回去吧!我幫你看下傷口。”

“你是醫生?”葉都有些疑惑的問到。

“不是。”鄭旦旦沒好氣的應到。

“那你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葉都同樣沒好氣的說著。

“趕緊的,別墨跡了,怎麼感覺你越來越墨跡。”鄭旦旦再次沒好氣的說著。

“好吧。”葉都無奈的說到。

兩人一路回到了鄭旦旦的家中,來到院牆外時,鄭旦旦爬上了自家的圍牆上。

他往裡看了看後,這才開口說道:“我奶奶不在,可能上街去了,走,我們進去。”

葉都點了點頭,並未開口,只是默默的跟隨着鄭旦旦走進房間。

鄭旦旦將書包放在一邊後,他讓葉都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他將葉都頭上的紗布全拆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遍後,鬆了口氣說到。

“還好!應該沒有後遺症,傷口也不是很大,診所的老頭沒有老眼昏花,縫針的技術還行,呵呵!你先等我一下。”

鄭旦旦打趣的說著,他從書桌的抽屜中取出了赤子銀針,並排放在了床上,隨即又找了把剪刀一併放在旁邊。

葉都看着床上的一排銀針和剪刀,疑惑的問道:“你要幹嘛?”

“別動,幫你消除疤痕,一會兒就好了,要是怕的話,就把你的眼睛閉上。”鄭旦旦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剪刀。

葉都將信將疑的閉上眼睛,心中有些忐忑的說到。

“你別亂來啊,我最怕扎針了,等等!你拿剪刀幹嘛?不是想要謀殺吧?”。

“屁話真多,再說話我找根線把你嘴巴縫上。”鄭旦旦沒好氣的說著。

“呃!”葉都嚇得雙手捂嘴,不再言語。

鄭旦旦眼見着葉都老實的閉上了嘴,這才一手扶着他的後腦,一手拿着剪刀,將他傷口上的縫線一併拆掉。

隨後,他捏起了一根銀針,小心翼翼的將銀針刺入他的傷口邊緣,一絲靈力度入其中,緩緩的修復着他的傷口。

頓時,葉都立馬感覺到腦門上的傷口處,傳來了一陣陣的瘙癢。

他好奇的睜開眼睛,正要開口詢問時,卻見鄭旦旦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出於對鄭旦旦的信任,他再次閉嘴不語,心存疑惑的重新閉上了眼睛。

過了會兒。

鄭旦旦將銀針抽了出來,隨手拍了下他的腦門,說道:“好了。”

“哎喲!”

葉都痛叫一聲,伸手撫摸着自己的額頭,惱怒的看了眼鄭旦旦。

“叫毛線啊!”鄭旦旦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到。

“咦!好了?這麼神奇?不是吧?”葉都一邊撫摸着腦門,一邊好奇的問到。

鄭旦旦得意的笑着說道:“呵呵,厲害吧!”

“嘚瑟!”葉都沒好氣的說著。

鄭旦旦再次拍了下他的頭,笑道:“不信我厲害是吧?呵呵!要不然我也給你敲破頭,再給你治好?”

“艾喲!去你的!痛的我一晚上都沒睡覺,你還再來下,想死啊!感覺滾去上學去,我又不是受虐狂。”葉都沒好氣的說著。

“這是給你的警告,出事了還敢瞞着我!再有下次,你信不信我一天敲你幾個口,然後再給你治好。”鄭旦旦恨恨的說著。

葉都有些無語的看着鄭旦旦,心中充滿了感動。

“好了,那邊有鏡子,你自己好好照照,有什麼問題等下再說,我去去就來。”

鄭旦旦說著,隨後他走出了房間,進入了鄭平和的書房中,迅速的畫了幾張符籙後,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間。

葉都看到鄭旦旦手中拿着黃符,好奇的說道:“你拿符幹嘛?保平安嗎?”

鄭旦旦沒理會葉都的問話,他將銀針和符籙一起收好之後,又轉身出門。

隨後,他拿了兩根五十公分長的鍍鋅管,再次回到房間內,隨手扔了一根給葉都說道:“拿着。”

葉都接過鍍鋅管後,疑惑的問道:“你要幹嘛?該不會是想……。”

“找他們還錢去啊!還能幹嘛?”

鄭旦旦隨口應到,隨後他又跑去自己的衣櫃里,拿出了自己的零花錢,裝在口袋裡。

葉都趕緊說道:“找他們還錢,怎麼能讓你出?我回去拿去。”說著,他站起身就要出門。

鄭旦旦趕緊拉住了葉都,隨後說道:“你個豬腦袋,回去了你還出的來嗎?”說完之後,他盯着葉都看。

“呃!”

葉都一楞,他看着鄭旦旦許久後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笑到。

“好吧!那你帶鍍鋅管幹嘛?他們可是五個人,我們就二個,你要打嗎?”

鄭旦旦笑道:“你怕啦?我叔叔經常說,道家講究現世報,有仇從來不等隔天再報的。”說完之後,他笑眯眯的看着葉都。

此時,鄭平和要是在家的話,肯定非揍他個屁股開花。

“自己什麼時候有說過這樣的話?就算是現世報,也不是你這麼報的。”

葉都眼見鄭旦旦看着自己,頓時,面露狠色的點頭道:“怕個毛線,走。”

“嗯,走。”鄭旦旦應和到。

說完之後,兩人同時將鍍鋅管藏在了衣服內,隨後一起出門,向著街上的檯球館走去。

街上的檯球館,做的基本上是學生的生意,平時生意一般,只有在學生放學之時才會好點。

不過,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時候,檯球館裡幾乎是爆滿。

當兩人來到了檯球館後,此時,才是早上八點半,雖然是星期六,只不過,也沒人會這麼早去打檯球,一般都是從中午開始,檯球館才會爆滿。

此時,店裡面只有店老闆一人無聊的坐在櫃檯後喝茶,並沒有人打檯球。

兩人走進店裡後,直接向著店老闆走去。

葉都開口問道:“老闆,昨晚上那五個人,你找的到嗎?”

店老闆看了一眼葉都,暗自嘀咕到。

這不是昨晚上,被打的那個嗎?

他這大清早的前來,是準備找回場子嗎?

可是,就他們兩個學生,怎麼找回場子?

估計是來還錢的吧。

也是,昨天他們幾個可是放話了,不還錢的話,就見一次打一次。

那幾人下手也是挺狠的,他的頭好像都被打流血了,可是,怎麼現在看起來沒事了?

店老闆心存疑惑的想着,他開口說道:“他們哪裡會這麼早來,一般都是早上十點過後才會來打檯球。”

兩人聽了店老闆的話後,互視了一眼,鄭旦旦點了點頭後,兩人同時找了個位置,坐在凳子上等着。

店老闆眼見鄭旦旦和葉都坐在一邊等着,自然不會去趕他們兩個走。

他更是巴不得他們兩天天坐在那,這樣還更顯的有人氣。

“那邊的飲水機有開水,你們要是渴了,可以自己去打來喝。”老闆好意的說到。

聽到老闆的話後,兩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依然坐在那等着。

鄭旦旦轉頭看了眼店老闆,原本想着解決了那五個人,順帶着找老闆算算賬。

我兄弟在你店裡被打,你怎麼也該有點責任吧?

看在你這個善言上,等下就砸你點東西就好了。

過了會兒,葉都開口問道:“老闆,那五個人是哪裡的?以前怎麼沒見過啊?”

店老闆回道:“那五個人是在鎮里木雕廠上班的,最近廠里沒什麼事可做,他們好像都比較喜歡打檯球,而我這邊的檯球桌,全部都是新買回來的,鎮里的檯球桌沒我的新,所以這段時間,他們會經常在我這打檯球。”

“哦。”

葉都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轉頭看向鄭旦旦,問道:“九點多了,要不然我們晚點再來?”

鄭旦旦點了點頭道:“也好!走吧!”

說著,兩人同時站起身來,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只見,五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此時正好走進了店裡。

清一色的長袖秋衣,其中兩個有一米八的個子,其他三人也有一米七多點,個子都不矮。

其中三人嘴裡叼着煙,另外兩個也是手中夾着煙,顯得有些流里流氣。

鄭旦旦轉頭看了葉都一眼,露出了詢問的眼神。

葉都點頭示意。

五人進門之時,同樣看到了葉都和鄭旦旦兩人,眼見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店裡,五人想當然的以為著,他們是來還錢的。

此時,第二個進門的瘦高個,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錢帶來了?”

葉都並未開口,在來的路上,鄭旦旦就和葉都說好,到了之後,一切聽他的。

鄭旦旦點了點頭,他看着眼前五人,伸手從口袋中拿出了五十塊錢,隨手放在檯球桌上後,開口說到。

“錢帶來了!這是我兄弟輸的五十塊錢。”

瘦高個看了眼鄭旦旦,他點了點頭後,徑自走到了檯球桌前,隨手拿起了錢彈了彈,嘴唇微翹的說著。

“行,兩清了,要是想再打幾盤也行,還是老規矩。”

“呵呵!”

鄭旦旦發出一聲冷笑後,說道:?“雖然我兄弟沒看到你牌子上寫的字,但是,願賭服輸,我們無話可說。”

“知道願賭服輸就好。”瘦高個嘴角微翹的說到。

鄭旦旦微笑的說到:“嗯,你說的沒錯,只不過,欠你的錢我們已經還你了,你們是兩清了,可我們的還沒有,你們打我兄弟的賬,咱們是不是該算一下。”

聽到鄭旦旦的話語後,五人同時一愣,隨即笑出了聲。

此時,門口的四人中,一個胖子向前走了幾步,他一手指着葉都不屑的說到。

“他眼高於頂,還出口罵髒話,輸了更是不認賬,你覺得不該打嗎?我覺得吧,沒當場把他打成殘廢,那還是我們仁慈了呢,他的頭是我敲的,你想要怎麼算賬?”

說著,胖子下巴點了點,一臉的嘚瑟模樣,顯得痞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