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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一縷陽光灑上正在打坐的少年身上,彷彿,為雕像穿上了一身金裝,顯現着無限的庄尊。

張瑾萱惺忪睜眼,她回頭望去,絲絲感動湧上了心頭。

這個混蛋,難道一晚上都沒睡?

他就那樣一直坐着嗎?

記得昨晚上,自己靠着他的時候,他應該就是這個姿勢的。

張瑾瑄心生感動,有些花痴的聲嘀咕到。

“好帥!”

張瑾瑄睡醒的時候,鄭旦旦早已感覺到了。

他正要收功起身時,卻聽見了她的話語聲,頓時,他有些自戀的笑着說到。

“帥吧,那是!”

張瑾瑄當即被嚇了一跳,她俏臉微紅,佯怒說到。

“你想多了,我說的是旁邊的那隻蛤蟆!”

說完後,她“噗嗤”一聲,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隨即站起身來。

鄭旦旦微微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他跟隨站起身後,面露笑容的伸出了右手,向著張瑾萱的肩膀上伸去。

張瑾萱嚇了一跳,迅速後退了一步,大聲道:“你要幹嘛?”

“抓蛤蟆!”鄭旦旦打趣到。

“啊!在哪裡?”張瑾萱嚇的跳腳大叫着。

鄭旦旦眼見張瑾萱被嚇的直跳腳,他忍着笑意說道:“跑了”。

張瑾萱將信將疑的看了下四周,隨即咬牙切齒的說到。

“你想死嗎?”

鄭旦旦嚇的立即轉移話題,指了指他的肩膀說著。

“昨晚上怕你着涼,在你的肩膀上貼了張傳遞符,我練功的時候,可以為你去除冷意,我是想幫你拿下來的。”

張瑾萱將信將疑的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卻見自己的肩膀上真有張黃符,頓時心中湧上了些微的感動。

她心情複雜的聲說道:“謝謝!”隨後,她將黃符取下還給了鄭旦旦。

鄭旦旦接過符過,隨手撤去陣法,開口說到。

“沒事的,天已經亮了,你該回學校去了,我也該回去下,要不然,我奶奶該擔心的。”

他抬頭看眼天后,繼續說道:“這個時候才五點半,你可以直接原路回去,應該不會被人看到,我從西面繞一圈回去。”

張瑾萱點了點頭應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後,並不拖泥帶水,轉身順着原路先行回去。

鄭旦旦目送着張瑾萱走遠後,他轉身快速向西邊圍牆奔跑回去。

鄭旦旦不知,在他轉身跑路之時,走過圍牆角的張瑾瑄,卻是偷偷的往回探出頭。

她抿嘴看着他一路奔跑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心情複雜的轉身回學校。

校園的大門,每天五點之時會準時開門,練體育的學生們,每天五點之時,都會準時來校園操場上跑步。

張瑾萱清理了下自己褲腳上的泥土後,她走進了校園大門。

這個時候,寄宿學生和老師大多數還未起床,只有幾個體育生在操場上跑步。

張瑾萱低頭一路跑着上宿舍樓,到了三樓走廊上時,她看到鄭旦旦正快速奔跑回家的身影,頓時嘴角上露出了笑容。

她沒再細看,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宿舍,進門之後,眼見同宿舍的舍友,史益花,黃金蘭和黎彬三人都已起床。

史益花和黃金蘭兩人不在,興許是前去洗漱了,只有黎彬一人在整理自己的床鋪。

黎彬同樣看到了張瑾萱,她有些好奇的問道:“瑾萱,你不是昨晚上請假回去了嗎?怎麼來這麼早,六點都沒到怎麼就來學校了?”

張瑾萱有些心虛的說道:“早上我爸剛好要去工地,我坐他的車子來,所以就比較早了。”

“哦”黎彬不疑有它,點頭應到,隨即繼續整理床鋪。

張瑾萱見黎彬沒懷疑,暗暗鬆了口氣,趕緊轉移話題道:“史益花和黃金蘭呢?她們去晨讀了嗎?”

“沒呢,那兩個懶妮子,剛剛才起來,出去洗漱了。”黎彬應到。

“哦,那先不說了,早上來的早,有些急忙忙的;在家臉都沒時間洗,我也去洗漱了,一會兒還要去吃飯晨讀。”

“好,我等你一起去吃飯。”

“好!”

張瑾萱點頭答了聲,隨即,她端着臉盆走出宿舍,前去洗漱室洗漱。

鄭旦旦此時正快步奔跑在回家的道上,平時走路需要十分鐘的路程,一路之上他快速奔跑,只花了兩分鐘的時間就跑回了家。

他輕手輕腳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將書包放下後,立即跑向鄭平和的書房,找了張之前畫的恢復符,準備給自己治療下傷口。

當他將校服脫下來後,低頭看了下左手,眼見着只是一排牙齒印,並沒有流血,他暗自鬆了口氣。

再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後,頓時,他有些無語。

只見,肩膀之上,清晰可見的兩排牙齒印,帶着血絲並排着,仿如兩隻俏皮可愛的紅色蜈蚣。

他一手拿着恢復符,正準備使用之時,忽然他又停了下來,想了想之後,有些自嘲的笑到。

“呵呵!算了,還挺可愛的,就當紋身了。”

說著,他將符籙重新收起,隨即轉身出門洗漱,順帶着清洗了下肩膀。

洗漱完,他換了身衣服,立即又將校服拿去清洗,一陣的忙碌完後,這才重新進入鄭平和的書房拿出陣法筆記,在院子的角落裡練習起布陣和破陣。

六點半時,老太太從街上買菜回來,她眼見鄭旦旦在院子里上蹦下跳着,卻並沒有多問。

老太太早已習慣了他們兩叔侄,整天神神叨叨的,也是見怪不怪了。

她只是看了眼鄭旦旦後,微笑着走進廚房。

鄭旦旦布完陣後,他進陣開始破陣,不曾想出來的速度,竟然比昨天還要快。他一臉的疑惑,自言自語着。

“怎麼今天布陣這麼輕鬆?破陣也比昨天快了很多?是不是哪裡布置有問題?難道,是自己布的陣更容易破?”

他想了許久卻是不得要領,無奈,只好撤了陣法,心想着,等鄭平和回來後再去細問。

吃過飯後,鄭旦旦和老太太打了聲招呼,出門跟葉都兩人,一路打打鬧鬧着前去學校。

初三五班。

鄭旦旦來到教室後,他走向自己的座位上。

張瑾萱此時早已在座位上晨讀着,又恢復了她那冷冰冰的面容。

鄭旦旦不動聲色的拉開了點凳子坐着,希望能距離她遠點,實在是有些怕了她。

他半個身子在走道里,半個身子在課桌內的坐着,心中暗道:“惹不起,也躲不起,咱離的遠點總行了吧。”

看着鄭旦旦的動作,張瑾萱並未多加理會,只是忍着笑意,翻了個白眼後繼續晨讀着。

上課之時,張瑾萱自從滿足了好奇心後,也就沒在捉弄鄭旦旦了。

這令原本提心弔膽的鄭旦旦,終於放下心來。

他有驚無險的上了一天的課,暗自慶幸着,幸虧滿足了她的好奇心,只要不來捉弄自己,什麼都好說。

下午放學之後。

原本今天該是嚴燕平和黃淑華兩人值日,可是,昨天鄭旦旦和張瑾萱兩人,與她們換了座位後,就剛好輪到了他們兩個人值日。

教室里的學生們,陸續走完之後,就只剩下鄭旦旦和張瑾萱兩人。

鄭旦旦立即開始搬起凳子,準備着打掃衛生。

此時,卻見張瑾萱坐在講台的凳子上,慢悠悠開口說到。

“你是要讓我去提水來灑地嗎?不提水來灑下地,那還不灰塵滿天飛了?”

鄭旦旦愣了一下,點頭應道:“哦,好的!”

心中卻想着,以前自己值日搞衛生的時候,也沒灑過水啊,女孩子真是麻煩!

張瑾萱瞪着鄭旦旦道:“好你個頭!水那麼重,我提的動嗎?你去提水吧。”

“呃?”

鄭旦旦楞了一下,隨即他眼見張瑾瑄一臉的怒容,無奈的點頭應道:“好吧,我去!”

說著,他走向教室的角落裡,提起值日專用的水桶,前去走廊洗手池上提水。

他走出門後,隨手顛了顛水桶,無語的嘀咕着。

“這麼的水桶都提不動?能裝兩斤水嗎?暈死!算了我忍!”

眼見鄭旦旦聽話的前去提水,張瑾萱面露笑容,心中樂呵呵的想着。

“這木頭,還真是好欺負,呵呵!”

鄭旦旦提着水回到教室後,他看了眼教室內,頓時有些傻眼。

只見,張瑾瑄依舊坐在講台上沒動,所有的凳子也都在原地不動,彷彿在笑着對鄭旦旦說。

“我們都在等你呢!快來搬我們吧!快點啊!……再不快點,你會受傷的。”

張瑾萱看了眼鄭旦旦說道:“你把水放那吧,我來洒水你搬凳子,我只是叫你提水,可沒說我要搬凳子。”

鄭旦旦鬱悶的深呼吸了下,他平緩着心中想要爆發的火山,點了點頭說到。

“好吧!我來搬凳子。”

說完之後,他將水桶放在一邊,開始搬起凳子,倒放着置於書桌上,無語的嘀咕着。

“忍,我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