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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旦旦轉身看了眼張瑾瑄後,說道:“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說完後,他抬手準備撤掉陣法之時,卻是被張瑾萱阻止到。

“等等!我回不去了。”張瑾萱有些愁眉苦臉的說到。

“……”

鄭旦旦一楞,隨即,他想了想後有些恍然大悟,反問到。

“你不是要爬牆嗎?”

“你去死,還真要我爬牆啊?要是被保衛抓到,那我明天乾脆直接轉學算了。”張瑾瑄氣惱的說著。

“……。”

鄭旦旦再次有些無語。

他想了想後,怯生生的問道:“那怎麼辦?要不?去我家?”

“滾!你想死嗎?三更半夜的你要我跟你回家?你欺負我還不夠嗎?你當真想死我成全你。”

張瑾瑄怒目圓瞪的說著,惱怒的作勢亦咬。

鄭旦旦被嚇得慌不擇路地後退着,一個不心悲劇的摔倒在地,一臉驚恐的看着張瑾萱。

神經病啊!怎麼動不動就要咬人?

我不是看你學校回不去了沒地方住嗎?讓你先去我家住着,就你這女魔頭的樣子,我敢幹嘛啊?

你以為我想招惹你,還不是你一直在欺負我,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

暈死!真是太不講理了。

這可伶的孩子,原本是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如今在張瑾萱的面前,快比老鼠見到貓還要心驚膽怯了。

眼見鄭旦旦被嚇的摔倒,張瑾萱掩嘴而笑的說到。

“至於嗎,這麼膽,剛剛竟然還敢笑話我。”

鄭旦旦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撇了撇嘴角,坐在地上不願再說話。

張瑾萱眼見着鄭旦旦氣的不願開口說話,她面帶笑容的繼續說到。

“這樣吧!這裡挺好的,反正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你坐那就好了,在這陪我到天亮吧!”

說完後,她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不行!”鄭旦旦搖頭道。

“你說什麼?讓你陪我在這坐一晚上,還不行?”張瑾萱迅速站起,一臉惱怒的說著。

“呃!不是的,我得回家去啊,如果我沒回家的話,被我叔叔知道了,那我就死定了。”鄭旦旦慌忙解釋着。

張瑾萱有些氣惱,她盯着鄭旦旦皮笑肉不笑的反問到。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如果沒回去的話,被你叔叔知道了,你就死定了,是吧!”

聽着張瑾萱的話語,鄭旦旦有些疑惑,不知道她重複自己的話到底是是什麼個意思,他只好硬着頭皮點頭道:“是的!”

張瑾萱聽了鄭旦旦的回答後,她一張笑臉忽然一冷。

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讓你現在就死!你信不信。”說著,她上前一步,再次作勢亦咬。

“啊!張瑾萱,你別太過份了,你別過來!”

鄭旦旦嚇得大叫出聲,更是坐在地上雙手撐地,迅速的往後挪着。

張瑾萱強忍着一臉的笑意,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露出了奸笑的面容說到。

“叫啊!你倒是大聲的叫啊!剛剛某人可是說過,在這個陣法中,不管叫多大聲外面也聽不見的,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哈哈哈!”

“……”

鄭旦旦再次呆立當場。

此時的他,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直想來個土遁,趕緊逃之夭夭。

無語死了!

自己竟然被一個女魔頭給調戲了?

暈死!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還有臉活嗎?”

鄭旦旦無語的想着,忍不住的再次對張瑾瑄翻了個白眼。

他低頭沉默不語,實在是沒臉開口說話了。

還別說,鄭旦旦的那個白眼,當真是幽怨的讓人心疼。

張瑾瑄忍着一臉的笑意,板著臉說道:“那你是要現在死,還是回去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死?”

鄭旦旦眼見張瑾萱板著臉說話,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心中是既糾結,又鬱悶。

他想了想後,咬了咬牙無奈的點頭道:“死就死吧!那啥!你坐那邊點,我就在這就好!”

說完,他指了指另一邊的地上。

看到鄭旦旦膽怯的模樣,張瑾萱突然玩心大起,感覺着逗他太好玩了。

她強忍着笑意說道:“不行,你坐過來點,我要借你肩膀一用。”

“你想幹嘛?還來?你咬上癮了吧?好男不跟女斗,不等於我怕你,你別太過份了。”鄭旦旦有些氣惱的說著。

“咯咯咯……!”

張瑾瑄笑的是花枝亂顫,哪還有平時的冷若冰霜,十足十的化身成一個女魔頭。

她笑過後,滿臉通紅的說道:“借你肩膀靠一下我要睡覺,昨晚上被你氣的都沒睡好;現在我困了,不借肩膀也行,後背借我靠下。”

“你沒騙我?”鄭旦旦疑神疑鬼的問到。

張瑾萱翻了下白眼說道:“你怎麼這麼墨跡啊!後背借我靠下都不行?”

“……”

鄭旦旦啞口無言,想了想後,他無奈的挪動着屁股坐了過去。

隨即,他心翼翼的將雙腿盤了起來,成打坐的姿勢,後背對着張瑾萱。

眼見鄭旦旦坐了過來,整個身子更是坐的是直溜溜的一動也不敢動,張瑾瑄忍着笑意,轉身坐在他的身後。

張瑾萱坐下後,緩慢的背對着鄭旦旦的後背靠去。

當兩人的後背靠上之時,幾乎同時一顫。

鄭旦旦似乎是被嚇的顫抖,張瑾萱卻是有點害羞的抖動了一下,兩人都不再說話。

一時之間,彷彿時間和空間同時靜止了般。

夜,靜得像一潭水,在這灰濛濛的陣法中,空氣顯得有些壓抑。

張瑾瑄似乎覺得有些難受,她聲的問道,“這陣法好壓抑,能不能換個?”

“可以。”鄭旦旦點頭應到。

說完之後,他雙手掐訣,口中低聲念動咒語。

“臨、兵、陣、列。”

四字真言出口,鄭旦旦隨手一揮,頓時,四周的灰濛景色緩緩地消失。

夜,依舊寂靜無聲,所有的生靈似乎都已安睡,一切顯得那麼安謐。

天空之中,繁星點點,閃爍着光芒。

群星似乎在調皮地眨着眼睛,偷窺着人世間的秘密。

偶爾有流星划過夜空,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張瑾萱面露微笑,她抬頭望天聲的說道:“星星好漂亮!”

鄭旦旦抬頭看了眼天空,有些沒好氣的回答道:“嗯!像蛇的眼睛一樣,挺亮的!”

聽了鄭旦旦的比喻,張瑾萱當即惱火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會比喻你就給我閉嘴!”

“哦!”

鄭旦旦燦燦一笑的哦了一聲,隨即閉目不語;心中暗道。

“本來就是嘛,蛇的眼睛本來就挺亮的,比星星漂亮的多了!”

“哼。”

張瑾瑄氣惱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在心中嘀咕着。

真是個木頭疙瘩,這麼漂亮的星星,被他比喻了下,我都看不下去了。

怎麼突然感覺着,就像好多蛇在看着自己似的?

無語死了。

張瑾瑄靠着鄭旦旦的後背,她一時之間思緒萬千的想着。

這混蛋的後背,怎麼感覺挺有安全感的,這像約會嗎?感覺有點溫馨,還有點浪漫。

可惜,他就是個木頭,不過木頭好欺負,嘻嘻!

甜甜的微笑,任思緒飛瀉,讓溫情滿溢。

心,猶如一泓碧綠的泉水,在天影映波的飄渺中,輕輕蕩漾。

睡意朦朧,漸漸的一副如畫鏡般的金童玉女圖,呈現在這無人觀望的田野邊。

兩個懜懂的少年少女,一個如青松般挺且直着,一個秀髮垂胸且枕且眠。

清涼的晚風,輕輕的環繞着,亦不敢輕擾。

鄭旦旦一動不動的坐直着身子,聽到背後傳來細微的呼吸聲。

他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在書包中找了張傳遞符,悄悄的貼在了張瑾萱的肩膀上。

隨後,他原地打坐運功,將運功的熱量傳遞給張瑾萱,讓她不至於着涼生病。

續而,他分出了一絲靈魂進入玉佩中。

當他的靈魂進入玉佩中後,當即有些呆愣住。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此時正閉目盤膝而坐,雙手掌心向上,成蓮花狀置於雙膝之上。

她的臉上,已不復先前的陰深蒼白之色,變得姿色天然,一貌傾城。

嬋娟兩鬢秋蟬翼,宛轉雙蛾遠山色。

鄭旦旦心中有些驚奇,暗道:“沒想到,這個愛哭鬼生前之時,竟然也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黃欽霞察覺到鄭旦旦的到來,她睜眼原地起身,微笑着行禮到。

“多謝爺再造之恩,愛哭鬼永身難忘。”

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

鄭旦旦一時之間,再次呆愣當場。

忽然,他抬頭望天,彷彿一道晴天霹靂轟上了心頭般,令他驚恐萬分。

他的耳旁,似響起了鄭平和的聲音,語氣顯得平淡而威嚴。

“這點定力都沒,將來怎麼給人看病?”

鄭旦旦面露尷尬之色,他微微搖晃了下頭,將心中雜念驅除。

“噗嗤!”

黃欽霞眼見鄭旦旦面露尷尬之色,頓時情不自禁的輕笑而出。

一隻縴手點紅唇,麗質仙娥生月殿。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鄭旦旦尷尬之色更濃,無語的撫額嘆氣。

“妖精!妖精!這絕對是個妖精。”

“呃呵!呃呵!”

他潤了潤嗓子,雙手背在身後,正了正尷尬的臉色,這才如神棍般開口說到。

“知恩圖報,你該有此機緣,經歷了萬千苦難,依舊能保持那份赤子之心,實屬難得,你就在此地好好修鍊吧!有望修成鬼仙。”

“多謝爺成全。”黃欽霞強忍笑意,她聲的答謝到。

鄭旦旦揮了揮手道:“不用了,你好好修鍊吧,他日,自有你的職責所在。”

說完之後,鄭旦旦狼狽逃串,迅速的退出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