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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雙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方奪頗感詫異,摸了摸鼻尖,喃喃道:“這麼不抗嚇的嗎?”

他把小瓷瓶拿了出來,朝着寧芳芳招了招手,瞬間,寧芳芳化作了一道流光,回到了瓶子當中。

方奪看着地上昏倒的男人,挑了挑眉梢,“至於你嘛……”

唐氏集團頂樓,黃豆粒一般大小的雨滴,滴落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悠悠的掀開了眼帘,剛剛的那一幕,讓他記憶猶新。

“哇”的一聲,男人突然哭了起來。

這一嗓子,驚到了方奪,他剛剛打了個盹,卻被這一嗓子給叫醒了,一雙充滿了怨恨的眸子,惡狠狠的看向了男人。

“你鬼吼鬼叫什麼?!”方奪怒聲道。

男人吞了一口唾沫,“你、你也、你也看見鬼了?”

“我看見……我看見你個大頭鬼了。”方奪瞥了男人一眼,冷然道:“我問你,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覺,溜門撬鎖的幹啥?”

“我撬鎖是因為……”

男人剛要開口,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被繩子綁的像是一個粽子似的。他用力的掙了掙,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用力,可怎麼也掙脫不開繩子的束縛。

這時,方奪薄唇微啟,緩緩開口,“別掙扎了,這是豬蹄扣,貧道在山上捆野豬時,野豬都無法掙脫,更不要說你了。”

“野、野豬?!”男人微微一怔,疑惑的望着方奪。

方奪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野豬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好嗎?”

“我?!”男人眨了眨眼,“我怎麼了?我不過就是……”

“就是什麼?”方奪的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他舉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眉梢一挑,哂笑道:“不過就是出賣公司,對嗎?”

“你……”男人雙眼中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轉,須臾間,他說:“我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哦?”方奪挑眉,嘴角之上的笑意變得愈發濃郁了起來。

“嘿嘿。”他露出了一嘴的小白牙,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不明白,那麼……”

“放了我?”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方奪。

方奪拍了拍他的臉,嘿嘿笑道:“你想得美。”

“你抓我幹什麼?我是無辜的。”男人辯解。

“你無辜?”方奪冷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淡淡的揶揄:“看來,不給你來點手段,你是不肯如實交代了。”

“你、你想要幹什麼?”男人詫異的盯着方奪。

方奪湊到了男人的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的小白牙,“你放過風箏嗎?”

男人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放、放過……啊!”

男人的話音還未落下,忽然,方奪鬆開了男人身上的繩子,直接將他從天台上推了下去,繩子綁在了男人的腳踝上,整個人以大頭朝下的自己,倒掛在樓頂上。

他的聲音在風中顫抖,由方奪搖晃起來了繩子,男人的身體,就像是暴風雨中的風箏一般,隨時都能夠被狂風捲走。

“好玩嗎?”方奪站上了欄杆,笑盈盈的望着男人,“還有更刺激的呢。”

說著,方奪忽然放開了手上的繩子,男人的身體急速下降了幾分。

“啊!”男人發出了一聲尖叫,聲音都在顫抖着。

方奪眼睜睜的看着男人的褲襠位置,噴出了黃湯,他不禁眉心微皺,一股濃郁的尿騷-味,湧入了鼻端之中,方奪連忙抬手掩住了口鼻,戲虐道:“哎呦呦,你怎麼尿褲子了?”

“我……我……我求求你,拉我上去好不好?”男人的聲音帶着哭腔,對方奪苦苦哀求道。

方奪腳踩着繩子,疏淡而銳利的目光,凝視着倒掛在天台頂端的男人,他眯了眯雙眸,笑嘻嘻的說道:“讓我放了你,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能夠如實招來,到底是什麼指示你,陷害出賣唐氏集團,我就可以拉你上來。”

“我……”男人明顯猶豫了一下,他雙手緊攥成拳,心中不禁暗想:如果,自己告訴給了他,那麼,那個人還不要了自己的命,可是現在……

哎!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

男人索性來了硬氣,咆哮了一聲,“打死你我也不說!”

“哎呦,你還挺硬氣,不如,我們來玩點刺激的如何?”方奪拉住了繩子,將男人拉了上來。

男人的雙手抓住了天台的欄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因為,剛才是倒掛的緣故,被嚇尿了的他,被自己呲了一臉尿,他抬手抹了一把,竟然有點進了嘴了。

酸酸的,甜甜的……

“我好想得了糖尿病了。”男人哭哭唧唧的說。

他的話音剛落,方奪忽然鬆開了繩子,頃刻間,男人的身體急速而下。

到達了繩子的極限,男人的身體猛的一頓,在半空之中飄飄蕩蕩的。

“刺激嗎?”方奪從天台中探出了頭,對着男人笑問。

男人再次噴尿,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他剛要說話的時候,方奪再次將他給拉了上來。

“你你你……”男人“你”了半晌,愣是說不出來一句囫圇個的話來。

方奪湊到了男人的面前,嘿嘿一笑,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我……我……我不……啊!”

方奪再次鬆開了繩子,男人再次向下墜落,這一次,男人感覺到了絕望,嘴裡白色的泡沫不停的外涌而出,方奪微微蹙了蹙眉,該不會,被自己給玩死了吧!?

方奪想着,卻並沒有着急把男人拉上來,而是召喚出來了寧芳芳,吩咐道:“你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寧芳芳得到了方奪的命令,她飛身一閃,懸浮在半空之中,她湊到了男人的面前,感覺到一股陽氣在男人的鼻端湧現,寧芳芳閃身回到了方奪的身邊,“道長,他還沒有死。”

既然沒死,那就好辦了。

方奪嘿嘿一笑,眯了眯雙眼,對寧芳芳說道:“你去給他點陰氣,幫他通通靈。”

“是。”寧芳芳應聲,身形再度來到了男人的面前,她張開了蒼白的雙唇,對着男人的嘴巴,呼出了一口陰氣,森寒的陰氣,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道呵氣,緩緩的湧入了男人的嘴裡。

突然之間,男人打了一個哆嗦,猛的睜開了雙眼,可下一瞬,男人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一張蒼白似紙的臉,在他的雙眼之中不斷放大,寧芳芳露出了弔死鬼的模樣,頎長猩紅的舌頭,在男人的脖子上一掃而過,黏-膩的口水沾在男人的脖子上,令他感覺到了森然的寒意。

“鬼鬼鬼鬼……”

男人的舌頭像是打了結似的,他想要閉上雙眼,可是卻怎麼也閉不上。

“救、救命啊!”

站在天台上的方奪,嘴角之上的冷笑,變得愈發濃郁了起來,笑嘻嘻的對天台下的男人喊道:“你儘管叫吧,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叫……破喉嚨,你快來救我啊!”

方奪抬手扶額,他很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找這麼一個白痴來對付唐氏集團。

“傻逼!”

方奪實在是忍不住了,暴了一句粗口。

“無量天尊!”

他打了一個道偈,呢喃道:“罪過罪過,貧道怎麼能夠罵人呢。”

“大大大……大爺,我叫您大爺,您快點收了您的神通吧,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男人現在才知道,相比之下,眼前的這個清雋少年,可比那個人更加可怕。

方奪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男人從半空之中拉了上來,言語中帶着絲絲埋怨,對男人說道:“你早說不就完了嗎?非得遭這麼大的罪。”

呃!男人微微一怔,拜託,這可是幾十層的高樓,您老人家當做是摩天輪啊,你以為我樂意被你這麼整啊。

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抬起了眼眸,看向了方奪時,總是感覺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方奪坐在了台階上,雙眼彎如弦月,笑眯眯的盯着他。

“哎!”男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模樣,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臉的頹廢之氣,“我說,我……”

“等等。”方奪忽然開口,打斷了男人的話。

男人皺了皺眉頭,凝眸望着方奪,沉聲說道:“你還想要怎麼樣?”

“你不應該是對我說,而是對唐氏集團的主席來說。”

說著,方奪舉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像是拎着小雞崽子似的,直接拎起了男人的領子,走下了天台。

咚咚咚。

方奪敲響了唐北辦公室的門,其中傳來了唐北的聲音,“進來。”

“嘭!”

方奪一進門,直接將男人扔在了地上。

唐北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方奪,隨即,又看向了地上的男人,“這是……”

“唐伯伯,這便是出賣唐氏集團的人。”

方奪走到了唐北的身邊,薄唇微啟,嗓音低沉的說道。

唐北凝眸,冷冽的目光注視着地上的男人,須臾,他開口說道:“把頭抬起來。”

男人聽見了唐北的聲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隨即,他緩緩的抬起頭來,朝着唐北嘿嘿一笑。

唐北忽然瞪大了雙眼,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人,唐北的聲音沉了下來,冷聲質問,“趙傑,怎麼會是你!?”

“唐、唐、唐總,我……哎!”

趙傑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他本是唐氏集團的副總級別的人物,因為賭博,所以挪用了公款,被人抓住了把柄,以此來要挾他,偷到唐氏集團的重要資料,為了不被發現,趙傑想了一個辦法,通過撞鬼來轉移目標。

這才讓唐北以為,唐氏集團內鬧鬼。

唐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抬手指着趙傑,怒喝道:“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唐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您就當我是一個屁,把我給放了吧。”趙傑苦苦哀求道。

唐北的臉色陰沉如鐵,沉聲呵斥道:“那你說,到底是誰指示你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