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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奪,怎麼樣了?找到簡單了嗎?”

蘇夏急急忙忙的朝着方奪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雙臂,她眉心緊皺成川,一臉焦急的對方奪問道。

方奪微微搖頭,簡單能去的地方,他和助理已經走遍了,可卻始終都沒有找到簡單的蹤影,簡單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無論他們怎麼找,都無法找到她。

“助理還在找,不過……”

蘇夏見方奪說話略有遲疑,秀眉微蹙,問道:“不過什麼?”

方奪無奈的搖了搖頭,沉吟道:“不過,就算是怎麼找,恐怕也都無法找到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夏將眉心皺得更加深邃,她的心頭猛然一凜,竟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

方奪沉吟道:“或許,帶走簡單的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

方奪的話,讓蘇夏頓時向後倒退了一步,她瞪大了一雙美眸,瞳孔在眼眶之中猛然一縮,拉住方奪雙臂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方奪,你一定要救救簡單啊!”

方奪頷了頷首,雙眸微眯,宛如黑耀石板的黑色瞳孔沉了沉,眼底深處湧上了一股森然的寒意,“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簡單找回來,完完整整的交給你。”

蘇夏的雙眼之中滿是淚水,她深吸了一口氣,朝着方奪點了點頭,嗓音略帶沙啞的說道:“方奪,簡單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帶她回來。”

方奪說:“我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不能有人來打擾。”

蘇夏尋思了半晌,立馬拉着方奪就朝着附近的一家酒店跑去。

“您好,請問兩位……”

“我們要開放。”

蘇夏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幾張鈔票,扔到了酒店的前台面前,“快點啊,我現在就要開放,不能夠被人打擾。”

“呵、呵呵。”

酒店的前台尷尬的笑了笑,從業這麼多年,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猴急的女人,瞧着她面紅耳赤,粉面桃腮,再看看跟在她身邊的小青年,他好像是明悟了什麼似的。

如狼似虎的年紀,還真是辛苦了這個小哥哥了。

酒店前台給兩個人開好了房間,他正要給他們遞房卡的時候,蘇夏一把奪過了前台手裡的房卡,拉着方奪衝進了電梯里。

前台小哥哥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的女人怎麼這樣啊,是不是自己太保守了……

酒店房間內。

蘇夏一臉急迫的對方奪問道:“這裡可以嗎?”

方奪四下看了看,的確夠安靜,“你先去洗手間里,我不叫你,你不要出來。”

蘇夏點了點頭,急忙跑進了洗手間內。

事不宜遲,方奪擔心簡單的安危,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他從小布包里拿出了兩個小瓶子,正是她收容寧芳芳和鬼煞畫的兩個瓶子,揭開了瓶蓋,方奪口中默念着道訣,須臾間,兩道森白色的氤氳,從兩個小瓷瓶內涌動而出。

鬼煞畫和寧芳芳是第一次見面,兩個鬼相視一眼,隨即,紛紛對方奪行禮,“見過道長。”

方奪一揮手,說道:“少來這些客套的,我的一個朋友不見了,現在需要你們幫忙。”

寧芳芳眨了眨眼睛,“道長需要我們做什麼?”

方奪道:“我要披卦定位,你們兩個要作為我的媒介,幫我尋找簡單。”

聽見了簡單的名字,鬼煞畫倏的一怔,那張蒼白的都已經不能再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緊張的神色,時間緊迫,方奪來不及向他們解釋什麼了,一揮手,寧芳芳和鬼煞畫的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竟然在半空之中飄了起來。

緊接着,方奪又從小布包里拿出了幾枚樣式古樸的銅錢,拋向了半空之中。

“乾為天,屬金六龍,御天之卦,干者健也。大哉干元。蔭覆無偏,玄運造化,萬物資始。雲行雨施。變化不言。東西任意,南北安然,八門開!”

幾枚銅錢在半空之中忽然旋轉了起來,隨之旋轉的還有寧芳芳和鬼煞畫,頃刻間,銅錢旋轉驟停,寧芳芳和鬼煞畫的身體突然朝着西北方向斜傾。

“西北方向!”

方奪驚呼了一聲,大手一揮,寧芳芳和鬼煞畫頃刻間消失不見。

他轉頭,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喊了聲,“蘇夏姐,出來吧。”

聽見了方奪的聲音,蘇夏從洗手間中跑了出來,急聲對方奪問道:“怎麼樣?找到了沒有?”

方奪頷了頷首,“在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蘇夏微微蹙眉,細細一想,她的雙眼忽然一亮,急忙說道:“水秀閣好像就是在西北面。”

“秀水閣?!”方奪聞言,皺起了眉頭。

難道說,在簡單的家中仍然有髒東西,並且,能夠隱瞞得了自己的眼睛,讓他認為一切都是鬼煞畫在作祟?不然的話,為什麼批卦判定的方向,會指向了秀水閣呢?

來不及多想,方奪一個箭步衝出了酒店的房間,蘇夏緊跟在了方奪的身後跑了出去。

“方奪,你等等我。你太快了。”

酒店的前台小哥哥,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人,他們不是才剛剛開好房間嗎?難道說,這個清秀的少年,這麼快就完事了。

從女人的話語之中,能夠感覺的到,這個年輕人一定是太快結束了,導致這個女人不滿意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着追趕了出來。

方奪如果要是知道了,酒店前台會這麼想的話,他一定會折返回去,狠狠的抽他兩個大耳刮子,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才叫做真男人,老爺們,大丈夫,強漢子。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沖了進去,蘇夏緊隨其後,坐進了車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跑的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

“方、方方奪,你你你怎麼也,怎麼也不等等我。”

方奪是臉不紅,氣不喘,依舊是一臉淡定的樣子,他對出租車司機說:“師父,去秀水閣。”

說完,他轉頭看向了蘇夏,“蘇夏姐,沒事的話,你真應該多運動運動了,回頭,我教你一套五禽戲,保證前身健體,咱們中國老祖宗的東西,可比你練的什麼瑜伽,那些洋玩意要強的多。”

蘇夏穩了穩氣息,“那好,可就這麼說定了。”

沒一會,出租車停在了秀水閣外,還是那個門,還是那個保安,這一次,他見到了方奪,屁都不敢放一聲,生怕惹怒了這尊大神,保不住自己的工作。

方奪也懶得搭理他,直接衝進了秀水閣,直奔簡單的別墅跑去。

很快,方奪便跑到了簡單的別墅外,門是敞開的,但卻不見簡單的蹤影,屋內方奪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有一股陰氣的存在,只不過,這種陰氣似有似無,似鬼非鬼,方奪從來沒有感覺到這種陰氣的存在,跟着牛鼻子老道學了這麼多年的本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陰氣。

方奪駐足在門外,臉色凝重,眉頭深皺,當蘇夏上前時,方奪卻忽然抬手,攔住了蘇夏。

蘇夏蹙眉,面色凝重的對方奪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方奪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緊繃著一張臉,雙眼微眯,環視四周,果不其然,在簡單的別墅內,的的確確應該有其他的東西存在,只不過,這種東西讓方奪一時間無法察覺。

“蘇夏姐,你留在外面,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進來,如果,在半個小時內,我還沒有出來的話,你就趕緊離開。”方奪的臉色凝重,難得有如此正經的時候。

蘇夏見狀,臉色驟變,方奪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在這棟別墅內,一定有什麼東西存在,並且是方奪不能夠制服的,如此一來,恐怕方奪和簡單都會有危險。

她用力的拉住了方奪的手,沉吟道:“方奪,你……”

方奪忽然笑了,給了蘇夏一個“你放心”的眼神,“放心好了,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如果,半個小時之後,我和簡單能夠出來的話,你答應我個條件,算是作為我這次冒險的報酬。”

“什麼條件?!”蘇夏蹙着眉頭問。

方奪笑了笑,“我還沒想好。”

說完,方奪舉步,徑直的朝着別墅敞開的大門走了進去。

蘇夏看着方奪漸行漸遠的背影,雙眼竟然濕潤了起來,她貝齒用力的咬了一下唇,下意識將雙手緊攥成拳,一字一頓的說道:“方奪,只要你能夠出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好啊,等我出來以後,你就讓我親一口。”

蘇夏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着雙頰滾落而下,她用力的抽了抽鼻子,“你這個小混蛋。”

別墅內,冷風陣陣,捲起了白色的窗帘在半空之中舞動着,如同鬼魅一般,妖異而驚悚,方奪一腳踏在了地面磚上,竟然感覺到了一陣森然的寒氣,從他的腳底板涌到了腦瓜頂。

“啪!”

忽然之間,冷風呼嘯而至,吹落了放在窗台上了一個小魚缸,掉落在地,打碎成玻璃渣子,一條金魚在玻璃渣子中跳動了幾下,便再無生機。

方奪眯了一下眼,魚以水為生,水以魚缸盛,魚缸碎裂失水而死魚,乃是大凶之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