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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奪從裴錢的手裡接過了塑料袋,舉步朝着卧室走去,裴錢緊隨其後,裴夢琪也跟在了兩個人的身後,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裴夢琪剛剛走到了門口,方奪忽然一個銳利的眼神,竟然把她嚇得不敢再上前一步,她貝齒緊咬下唇,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裴錢神情錯愕的看着自己的表妹,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連忙抬手揉了揉眼睛,果不其然,自己的表妹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着方奪。

我的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爺啊。

裴錢懷疑,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了,那就是自己的表妹有問題了。

脾氣性格火爆的暴力妞,竟然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在看看方奪,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

都說女人喜歡仰視比自己能力強的男人,該不會,表妹是喜歡上了方奪了吧?!

裴錢不由得搖了搖頭,用力的吞咽着唾沫,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想了想,裴錢不禁想笑,如果,方大師能成了自己的妹夫,那他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你在笑什麼?”方奪微微皺眉,看着裴錢。

裴錢連連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方大師您請。”

方奪眸色微斂,疏淡而又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裴夢琪的身上,冷然道:“你在門口等着,如果膽敢偷窺的話,貧道絕不輕饒。”

裴夢琪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雙眼之中蒙上了一層淺淺薄薄的水色,她用力的跺了跺腳,冷哼了一聲,說道:“鬼才會偷窺你!”

她並沒有刻意的壓制着自己的聲音,方奪聽見了她的話,勾了勾嘴角,方奪哂笑道:“你怎麼知道有鬼偷窺?!我警告你,你自己可要小心點,這裡還真的有點幾隻色鬼在。”

裴夢琪下意識向後倒退了一步,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領口,雙瞳在眼眶之中瑟縮,四下敲了敲。

方奪看着裴夢琪的樣子,不禁有點想笑,他壓着自己的聲音,學着鬼叫聲:“美女!快來啊,來玩啊!”

“啊!”裴夢琪驚呼出聲,也不想看方奪到底如何幫裴錢改運了,直接衝出了裴錢的家中。

“呵。”方奪搖頭笑了笑。

裴錢一臉歉意,“讓方大師見笑了,我這個表妹被我叔和嬸給慣了。”

“不妨、不妨。”方奪莞爾道:“如此,也不失可愛嘛。”

說話間,方奪和裴錢一前一後走進了卧室,裴錢剛剛關上了門,就聽見了方奪說道:“來,把衣服脫了。”

“啊?!”裴錢聞言,不禁瞪大了雙眼。這改運還要脫衣服嗎?

方奪也不管裴錢,從口袋中拿出了所需的物品。

無根之水,黑雞的羽毛,線,針,黃紙,毛筆,硃砂。

所謂的無根之水,指的就是雨水,正巧,前兩天一直都在下雨,小區的阿姨們很喜歡用雨水澆花,裴錢和容易就要到了一瓶。

方奪將無根之水倒在了一個乾淨的白碗中,混合了硃砂,他拿出了銀針,抓住了裴錢的中指刺了下去。

滴答……滴答……

方奪把裴錢的三滴血滴進了碗里,用毛筆蘸取了些,在裴錢的眉心處點了一個紅點。

隨後,方奪又用此畫了一張符,然後成為了灰燼,放在了盛放着硃砂和血的白碗中,用黑雞毛攪拌,待看不見符灰之後,方奪說:“把這碗水喝掉。”

“啊?!”裴錢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方奪。

“讓你喝,你就喝,哪來這麼多驚訝的表情,你以為你是表情包啊。”方奪把這碗水,塞進了裴錢的手裡,看着裴錢把水喝掉。

裴錢喝完了之後,抹了一把嘴角,對方奪問道:“方大師,我聽說硃砂是有毒的,那會不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方奪猛的一拳,用力的砸在了裴錢的肚子上,方奪的這一拳穩准狠,正中了裴錢的胃部位置。

“噗!”

突然之間,裴錢把剛剛喝進了肚子里的那一碗水,全都給噴了出來。

方奪連忙拿起了黑雞毛,蘸取了地上裴錢的所吐出來的水,掰開了裴錢的嘴巴,把黑雞毛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方……唔唔唔……嘔……”

裴錢剛要詢問,方奪為什麼要這麼做,可嘴巴卻被方奪快速捏住,猶豫,剛剛黑雞毛上沾染了他的嘔吐物,裴錢不由得乾嘔了起來。

看着方奪嘴角噙着一抹痞痞的笑,裴錢不管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

“咬住了,不許吐掉,不然的話,一切都會前功盡棄,到時候,你只會更加的倒霉。”

聽了方奪的話,裴錢把剛剛反上的早飯,又給咽了回去,就連站在一旁的方奪,看見了裴錢這麼做,都險些吐了出來。

裴錢乖乖的咬住了黑雞毛,坐在了床上,可憐巴巴的看着方奪,等待着方奪繼續下去。

方奪卻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裴錢的對面,笑了笑,伸手彈了一下他嘴裡的黑雞毛,笑吟吟的說道:“等着吧,大概需要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那就是兩個小時?!

裴錢還憋着一口氣呢,要是叼兩個小時的話,他還真的擔心自己會半途而廢。

好在,方奪之前嚇唬住了他,如果,裴錢吐了黑雞毛的話,他唯恐自己會更加倒霉,裴錢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床上,等待着這兩個小時。

方奪這個時候,掐了道印,半眯着雙眼,在裴錢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着,半晌過後,方奪搖頭說:“你這個名字,聽着就不好,裴錢,年干支為己巳,此命五行土旺缺木;日主天干為辛金,生於巳月;喜用神為:水,木。”

方奪想了想,又道:“明天你得個空,去公安局改一下你的名字,裴錢就不要叫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叫裴海森。”

“嘖。”方奪搖了搖頭,“有文化真不錯,看看貧道給你起的名字,一聽就很有文化底蘊。”

裴錢,啊不,現在他應該叫做裴海森了。

裴海森的嘴角微微抽動,這名字起的,還有文化底蘊?

這個分明就是隨便撿了兩個字嘛。

海森,我還海參呢。

方奪要是知道裴海森這麼想的,一定會大跌眼鏡。

方奪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海森啊,貧道暫時能夠為你壓制體內的術,至於如何驅除乾淨,還要等貧道調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對你施了何種術後,才能夠徹底解除,不過,你可以暫時安心就是了,這段時間,你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了。”

裴海森因為嘴裡叼着黑雞毛,暫時不能夠說話,只能夠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對方奪的感激之情。

卧室里還有陣陣的嘔吐物的味道,方奪蹙了蹙眉,轉身走出了卧室,拿出了手機,繼續玩着消消樂。

一個時辰過後,裴海森昏昏欲睡時,方奪走進了卧室,抬手照着裴海森的腦門用力的彈了一下。

“唔!”

裴海森醒了過來,眨了眨眼睛,看着方奪。

方奪從裴海森的嘴裡抽出了那根雞毛,此時此刻的雞毛,已經全然呈現為白色了。

裴海森問道:“方大師,我現在……”

方奪從小布包里拿出了一張黃符,扔給了裴海森,說道:“用紅線穿起來,佩戴七七四十九天,然後把黃符和雞毛燒成灰,沖水服用。”

“是。多謝方大師。”

方奪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今天晚上還約了白夢冉去她家裡面吃飯,“行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記住我所說的,這張符要戴足四十九天,少一天多一天都不行。”

“我知道。”

方奪離開了裴海森家裡的時候,天空之中鉛雲密布,空氣之中有一股濃郁的潮濕味,眼看着就又要下雨了,濱海市去7、8月多雨,一連下上了三五天也是有的。

方奪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白夢冉的家裡。

滴答……滴答……

起初,天空墜落如同黃豆粒般大小的雨點,片刻後,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方奪和裴海森離開醫學院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這才一個下午的時間,便下起了大雨來,還真是天有不測之風雲。

出租車拐出了小路,正要上公路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猛的一腳踩住了剎車,方奪一個不穩,險些飛了出去,他看向了出租車司機,“師父,你的駕照該不會是買的吧?”

出租車司機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沒有回答方奪的話。

尋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方奪瞧見了一個女孩,身穿警-服,躺在大雨里。

方奪定睛一看,這女孩,不正是剛剛在裴海森家裡面見到的裴夢琪嘛。

而在裴夢琪的身邊,還站了兩個男人,正盯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看着,大雨里,裴夢琪的警-服緊貼在身上,更加凸顯出她的好身材。

兩個男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什麼。

隨後,一個男人朝着旁邊的小旅店指了指,這下子,方奪算是看明白了。

好歹自己今天也算是佔了裴夢琪的便宜,再看看兩個猥瑣的男人,方奪總不能讓個美女,被兩頭豬給糟蹋了。

方奪衝出了出租車,隔着老遠,大聲喊道:“放開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