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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南熙只看了一眼沒有停留,只朝着從司桐那裡問來的方向,朝着風沁所關的院子走去。

只走了幾步,又發現回到了門口。陣法,該死的陣法。風南熙急得咬牙暗罵。

他雖與風心雅在廟內學了許多,對陣法也有些了解,可一時靜不下心來,便看不到陣法的不妥之處;走到哪裡都只有壓抑和不甘。

為何不甘,不何?

風南熙強廹自己平靜,偏靜不下心來。他就這樣把雅雅讓出去了,讓給了一個他不喜歡的人。

“救命,救命……你們這些混蛋,放我出去……”風南熙聽到斷斷續續的罵聲,心神一震,母親!

“媽,你別急,再等等,我來救你了。”風南煕大聲安慰,可風沁還在狂叫着,並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風南熙閉了閉眼,朝前走了三步,停留一會,又再走五步,而後退回兩步,眼前景物一變,便到了別墅走廊內。

“風心雅你個賤人,跟你母親一樣下賤,勾引我兒子,勾引我男人……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風沁不斷的罵著,怎麼難聽怎麼罵,三觀六倫,在她口中狗屁不是。

風南熙停下腳步,耳中都是風沁的尖銳的聲音。

“你們死了,死了還得背上罵名。你們鬥不過我,從來都鬥不過我。你們等着,等着像當初讓你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一樣,我會讓你們的女兒,也嘗嘗這種滋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死不得安寧……”

風南熙完全定住,雙腿失去力氣,手扶着欄杆,喘着粗氣。他聽到了什麼?母親剛剛說的什麼?

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他再無力氣站着。

害死心雅父母的背後黑手,是自己的母親!他要如何面對風心雅,如何面對……

水柱裹着龍身,不斷盤旋,風更烈,浪更高了。西哲站在浪尖上,微笑着停住歌聲,手一揚,浪滔翻滾,往高空激射而去。

度恆不閃不避,任同水浪打在身上,繼而旋身下轉,衝著西哲直直砸了過去。

“沒龍性的東西,離我遠點。”西哲一頭扎進海中,不見了蹤影。

“切,到底誰沒人性!”度恆不滿的哼了一聲,中着入了海。

相宜內風平浪靜,貝殼張開,露出大顆潤澤的珍珠;海蝦舞着雙鉗,在海??上悠遊着。

西哲靠坐在舒適的珊瑚椅上,喝着自釀的珍珠醉。

“啪……”大貝殼危機感驟然而來,啪的就要合上貝葉,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成色好,我上次來怎麼就沒發現呢?”度恆手裡捏着珍珠,喜滋滋的翻看着。

“眼高手低,這東西就讓你稀奇了。”西哲優雅的攏攏烏黑捲髮,風情萬種。

度恆抽了抽嘴角,“你別做這樣子,誘惑不到我。”

“那傳承者呢,女媧傳承者?”西哲希冀的問道。

“她?你這個樣子會讓她犯罪的。”風心雅是很正派,但那丫頭真的很喜歡漂亮的東西,嗯,毛茸茸的除外。

離驍化形前和化形後所受待遇天差地別,化形前總是被欺負、被嫌棄的,化形後風丫頭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直誇離驍化形好,養眼,誇得離驍臉紅得跟火燒一樣,還是安定吃醋,把風心雅拉走了。

看似正經的小姑娘,還是有一顆花心,偏對感情的態度又不太一樣,真是不好接觸。

“你還是低調些。”

“如此甚好!”西哲笑得很開心,能引誘她就好,其它的,他才懶得管呢。

“你來有什麼事?”

度恆迷茫一瞬,“我來什麼事?我來找你,玄武說讓你消停點。”

“我去,我剛剛同你做了什麼?”

度恆想到司桐和風心雅的交待,頭一下大了。讓西哲消停點,結果自己也沒消停,還跑來把風雨攪得更大了,這下要如何同風心雅說?

說他不是故意的,他一下忘了?見着風暴情不自禁想要發泄一翻?妥妥的死罪。

“消停?你弄錯對象了吧。你該讓下面這位消停才是。”西哲在地面踩了兩腳,“這些可都是他的手筆,我和你不過是個背鍋的。”

“以玄武的能力,他應該知道你只是在風暴中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而我不過是見到老朋友高興,高歌一曲罷了。”

“你還高歌一曲,你不知道你們人魚的歌聲有多恐怖!”度恆信他的邪!

人魚的歌聲是魔鬼的聲音,悅耳至極,接踵而來的卻是一重高過一重的風旋與災難。

今日他兩這一鬧,這場風暴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總知不會小才是。

“你以為我會動用力量,別說笑了。”西哲舉起眼淚墜子,“為了這個東西,我的修為都快要耗光了,哪來力量跑到海面興風作浪。”

“去去去,這是你自討苦吃。當時就和你說過了不要管,這是你自己選擇接手的;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我從沒說過我後悔,只不過是沒了那般能力興風浪了。別把那些都算到我頭上。你們要是有本事就去找地心那一位。”

“找他我還不如直接找死呢。”度恆將西哲為他倒的珍珠醉一飲而盡。

誰會嫌命長了?現在世界這麼美好,他都只想留在溫柔鄉。

西哲眼睛明亮了,“這怕是由不得你。玄武可是開始行動了,你作為四靈之一,也逃不掉了。”

“上一任女媧娘娘就是神機妙算,把你們都困在這個囚牢中,不能輕易棄了天道,離開這個世界。”

“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真的離開了?”度恆不相信,上古神會無緣故離開,當時定是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發生。

西哲嘴角不屑的俏起,“你性子太天真,也把上神都想得太好了。他們終是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裡。走之前還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後果卻得由他們的後人來承擔。而四靈,始終都是背鍋的。”

度恆見西哲說得弔兒郎當,不由信了幾分。“我被封印和得太早,又醒得太晚,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玄武雖說幾千年都醒着,可他卻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

“這話你也信?果然是個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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