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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六,上午的後兩節課是自習,去也可不去亦可。這種情況下對我和花川坊明證這樣不求上進的混日子者,自然沒有主動去找那個不自在的興緻!此刻我們兩個,正一人叼着一支冰棍遊盪在校園裡。

其實學校這麼作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不過並不是出於對我們這些“弱勢”者的同情。

這個學期已經開學一個多月,剛入學的新生已經逐步溶入了這個集體,出於建立優良名聲的需要,受到學校支持的各個社團也到了輸入“新鮮血液”的時候了!

不要小看這種事,沒有幾個在全地區乃至全國叫得響的社團的話,那可是一件極為沒有面子的事情!在日本因為主要的奧運運動員都來自各個大學的在校生,所以作為預備階段的高中也就受到了相當的重視。而且雖然是詩歌、劍道、相撲、茶道、芭蕾舞等項目沒有列入奧運,但卻受到了社會輿論的廣泛關注,各大媒體時不常的就會組織上一場什麼比賽。

如果學校的榮譽室里沒有足夠的獎盃和獎牌,那怎麼對得起“名校”這塊牌子?所以學校不但對這種事極為支持,而且還特意招收一些分數不是很高但有特殊潛力的學生。

走了一會兒我們停在了操場邊上,隔着鐵絲編成的高高圍欄向裡面看着。這是學校主路的邊上,左右已經站了不少和我們懷有同樣目的無聊男生或女生。

“看見那邊網球部的幾個女生了嗎?”我指着坐在網球場邊上的三個女生說到。她們一邊大聲談笑,一邊肆無忌憚地抬起手臂擦着額頭上的汗水,絲毫也不在意不時因活動幅度過大而露出的一抹雪白小腹,顯得非常“陽光”的樣子。因為這樣的女孩兒我不認識,所以一定是剛入學的新生。

“眼力不錯!她們是夏谷國中同一個班的朋友,在這一帶非常有名的‘美女三人組’!”花川坊不愧是這附近少女問題的“百事通”,用眼睛一藐就說出了底細。“不過從幾年前她們就常去小鋼珠店玩,和‘暴走族’的不良少年走的很近,現在被四班的豐岡老大罩着。怎麼樣,對她們有興趣?”

“那還是算了吧!”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歷來是不靠進那些沾着半邊黑的不良少年的。這種人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惹得起的,所以還是遠着點的好。

我的眼睛繼續如探測儀一般在整個操場上搜尋着,許許多多穿着各式各樣運動衣的女孩兒穿梭在各處,儘可能及時地對她們作出準確的評價。

其實有運動天賦的女孩子一般體型會比較好,尤其是長期從事跑跳一類項目的訓練關係,不但可以使腿變得均勻修長,而且對於腰部的收攏會很有作用。當然,單純訓練爆發力會事得其反,因為那會使腿部肌肉不自然的發展。現在排球部的招考已經結束了,我把目光轉向了南側的田徑區。

一群穿着白色體恤和藍色運動短褲的新生在作着各種練習,忽然其中一個身影自己躍進了我的眼睛,確實是在“躍”,因為她正是在練習跳高。應該說她的素質相當不錯,離遠看應該是在跳1.8米左右的高度,不過這不是我主要關注的原因,而是因為她就是今天早上甩掉我的那個跑步女孩。

現在距離雖然遠了一些,但我決不會認錯,因為一直梳着馬尾辮臉型看得非常清楚,而且我的眼睛在看美女時的校正視力是相當高的!在她如燕子般輕盈躍起的時候,我再次“全程”觀賞了那兩條印象深刻的美腿。

“田徑部的那個新生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回頭向花川坊明證問到。

那個女孩雖說也算是個美女,但比起場上的另外一些也不能算是十分出色,比如說剛才網球部的那三個。但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動物,早上她甩開我而沒到中午就又見了面,自然而然地就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感覺,一種渴望着進一步了解她的感覺。

“在跳高的?”他轉頭掃了一眼對我說道:“那是今年一年級1班的,名字叫做松崎綱!”

“我說的是那個女孩!”對於他的敷衍我極不滿意。

“自然是女孩,我沒事打聽男人的名字幹什麼!”花川坊明證對於我的指責立刻反駁,而且還言之鑿鑿。“我知道你自然也不會問男人的名字,那個女孩很是特別,我也特別打聽過,不會錯的!”

“女孩怎麼叫這麼個名字!”我難解地搖了搖頭。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他在翻了我一眼後,又搖頭晃腦的顯擺了起來。“這個松崎綱不但漂亮而且是田徑部的培養主力,據觀察不但兩條大腿極具彈性質感,那小蠻腰也是可作出各種高難度動作的極品。皮膚是健康時髦的小麥色,臉蛋長得又有個性,真是惹得不少人流口水!不過她的性格稍微‘勁暴’了點兒,簡直就是‘生人勿近’。曾經有人被她直接在命根子上來了一腳,差點兒就絕了後。另外她的家庭背景我也沒打聽出來,不是在這附近上的國中,而且好像原來也不是住在這一帶!”

“這麼有性格!”聽他這麼一說我有些慶幸自己的好運,同時對這個松崎升起了一股更加強烈莫名的興趣。“在田徑部里有認識的哥們嗎?我想找個機會參加他們的迎新聯誼聚會!”我繼續看着那邊的身影問到。

“想把她作為主攻目標?難度大點兒吧!”花川坊撓了撓腦袋有些為難。“人我倒是認識兩個,不過這個松崎好像從不參加類似的活動,而且田徑部里還有兩個高二的也在打她的主意,你好像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留意一下機會,好在這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存在你我之間的競爭問題!”

“你替我記着就好,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把剩下的一截冰棍全塞進嘴裡,用空出來的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今天只是作個大概了解,以後總還有機會。不快點兒別的招考就要散了,整座‘森林’還在等着呢!”說著他一扭頭又往前走去。

我又向田徑部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跟着他離開了。

在經過體育綜合館大樓的時候,一陣音樂從一層的大窗子里傳了出來,是一種韻律節奏非常強烈的樂曲,震得人心裡一顫一顫的,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咱們學校的社團里有現代舞部嗎?”我有些詫異的問到。

“沒有!倒是有個古典舞部,不過一來他們的活動室在這樓的另一側,二來他們的招考也早該結束了!”花川坊明證抬手一指那開着的窗子說道:“費那勁兒幹嘛?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我一點頭說到。

一層的窗檯大約只有兩米高,而且外牆下玄武岩的藝術牆裙用來踏腳也非常合適。我和花川坊一竄雙手就搭住了前沿,手腳並用地登了上去,雙臂橫擔在上面正好可以掛住身體,眼睛的位置正得看。

原來這間大廳里是藝術體操部正在活動,二十來個身穿各色韻律服的女孩在裡面走來走去。說真的,韻律服對於凸現女性體型真是功效非凡。只是我強烈反對加上緊身褲的穿法,那簡直是對天然美腿的一種褻du!

在場地的中央有一個身穿湖藍色韻律服的女孩正在表演球操,而我們聽到的激昂樂曲正是為她伴奏的。女孩身高約有1.5米左右,屬於嬌小玲瓏型,剛勁但又不失女性柔美的動作,不時使一頭亮麗長發激昂甩動。她的腿部修長腰肢纖細,只是胸部現在還看不出什麼“規模”,大概只有b罩杯吧!

“這妞是哪兒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不知為什麼,我對長發美女有着特殊的愛好。

“也是一年級1班,名字叫音羽愛麗絲!”花川坊顯然也早就注意到了她。“怎麼樣,有點藝術性吧!他的父親是個著名的音樂指揮家,母親是個法國人。好像出身很是不錯,屬於既有錢又有閑的那一種,不然也不可能供個兒子留學歐洲十幾年,學音樂這種不當吃不當喝的玩意......”

“哦!”聽了他的解釋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女孩兒不時閃過的臉蛋令我感到有些異樣呢!

這個音羽愛麗絲的鼻樑比一般人略現細直些,而且眼窩也稍深,不過就總體來說依舊是東方人的格局為主,尤其是一張小瓜子臉。不過從另外一點來說,她既然具有歐洲人的血統,那這個身材不就更說不過去了嗎!難道是歐洲人發育得更晚?想象着她穿上白紗連衣裙的景象我不禁有些興奮,那不是一個純粹的大號公主洋娃娃嗎!

“瞧那一頭亮麗的深棕色頭髮,那些光靠染的妞怎麼比得了!要是把臉埋在裡面......”花川坊這傢伙說著口水已經流了出來。

“你說錯了!”我扳起臉滿面的嚴肅,原則問題上從來不能退讓。“看起來像是深棕色,不過如果拿在手裡對着光線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那是一種深酒紅色!這兩種顏色猛一看可能有些相近,但仔細研究絕對是不同的!”

“說得跟真的一樣,怎麼證明?”他對我的“真理論斷”發出了明目張胆的挑戰。

“這還不容易!”我一下子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她這麼大幅度的運動肯定會掉下幾根頭髮的,一會我們偷偷溜進去撿幾根研究不就好了!”說完我就向前跑去。

“好主意!”花川坊明證也一臉興奮地跟了上來。

“讓事實教育你......嗚!”我說完一句後回頭,臉頰猛地撞上了什麼東西,是彈性十足的兩大團,鼻樑正好嵌入中間的“深谷”。

“啊!!!”驚呼從幾個人的咽喉中同時響起,我接連退後幾步摘下眼鏡擦了擦再戴上,這才看清楚我面前站着憤怒的酒井美莎。此刻是在體育綜合樓的大門台階上,她下來我上去,撞上了什麼就不必再解釋了吧?

無助的回頭看去,花川坊明證震驚地釘在了那兒,還帶着那麼點兒羨慕。越圍越多的男同學幾乎快要燃燒了起來,此刻我已經感到了那足以溶化我的溫度!再看看一步步靠近的酒井美莎和她身後極度嫉妒中的米田恭哲,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