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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嚏!”一陣冷風吹來灌進了嘴裡,把原本的哈欠變成了一個,甚至能夠引體向前的大大噴嚏。

這一下造成的影響實在是有些過大,周圍無論是負責接待的還是前來問訊的,方圓二十米內的人無一例外地將目光投向了我,其中所蘊含的情緒千奇百怪。

“哦?”我的臉皮畢竟還沒有完全修鍊到刀槍不入的程度,尷尬中朝桌上伸出手去。“唉!”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居然把紙巾全都用完了。

所有目光都先後收了回去,這時一陣香風從面前刮過,一條噴香的手絹出現在我的手裡。我一邊擦着鼻子,一邊偷眼看着不遠處那個婀娜的背影。隨即又嘆了一口氣,怎麼讓我攤上了這麼個倒霉的差事?

也不知道在究竟是在哪個環節上出現了錯誤,我居然被學院安排了一個接待新生的任務,並被派作一個接待點兒的負責人。雖然我也確實向學校申上交過願意承擔公共服務工作的申請,但......那不過是為了畢業時推薦申請而走的過場,誰又會把這種事情當真呢?

可既然是明確地分派了下來,那麼當不得真也得當真了!身為負責人就要有負責人的覺悟,招募一班人手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好在有“關係密切”的三浦真美幫忙,還真的是招募到五六個女生志願者,這種事總是不好叫酒井美莎直接出面張羅的。

既然已經有了女生,男生總是好尋覓的,我將這份“優差”打賞給了牙田和荻原等人,既能夠優先接觸新生中的漂亮妹妹又能夠與美麗的學姐一起工作,不是熟人我不賞他這樣的面子!

不過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於牙田、荻原之流,要指望他們變回正人君子那實在是痴心妄想。我斜着眼睛向那邊看了一眼,果然荻原正在對一位前來報到娃娃臉女生做着過分熱情的服務,而牙田乾脆拉着一同服務學姐的手看起了手相。

以我的道德水準確實也沒有資格鄙視他們兩個,可也總不見得要將自己的色狼嘴臉,展露在每一個人面前吧?即便是使能被他們釣上手的,恐怕也不不會是什麼上等貨色,因而在這一方面我一直恥於把自己同他們劃分為一個檔次。

與其看着那邊兩個傢伙煩心,還不如乾脆把眼睛閉上,我又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畢竟我是這個接待點兒的負責人,分派別人工作也算是一種工作。同時我也承認,今天我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

最近一段時間總是遇到一些陰錯陽差的事情,紛亂複雜令人感到應接不暇。不知道這是不是預示着命運中將會出現某種轉折,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身心的疲累!

我是出生在九州鹿兒島海濱的男兒,雖然算不上最優秀的,但起碼的堅韌不拔要遠遠地超過這些城市背景的同齡人。因而對於絕大多數被城市人稱之為“磨難”的事物,我都可以很輕易地撐過去。

不過某些事情還是對我造成了影響,比如說半個多月的禁慾生活,就使我的內分泌少少出現了紊亂,進而干擾了情緒。看了我這話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絲毫也沒有改邪歸正的意思!

不過就像是我剛才說過的,這段時間以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要是我有空酒井美莎和三浦真美就總是被什麼緊要的事情牽扯着,總是難有機會安排湊在一起。

對於已經習慣了那種美妙滋味的男人來講,這樣的“刑罰”未免太殘酷了,尤其是對於我這樣強壯的男人傷害尤其強烈。好在是我這個人具有的意志極為堅強,換了旁一個說不定就會滑落到自慰的地步。

好不容易從這寂寞苦海里熬了出來,昨天下午酒井美莎終於有了與我相契合的時間,而三浦真美則是在晚上十點之後。憋悶了相當時間我的終於的爆發了,轉了兩場激烈的戰鬥直到凌晨三點才睡下,今天的精神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過當回味起那兩具美麗的胴體時,我的心底里就又禁不住火熱了起來,那種滋味實在是太美妙了,怪不得自古就有那麼多因色而亡國的君王呢!

想到“滋味”兩個字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將那款手帕放在鼻端聞了聞,眯起眼睛繼續打量那個僅在兩個小時前,還被我壓在身下的身影。真不愧是極品中的極品,無論享用過多少遍都不會產生厭膩的感覺。

然而......一棵樹即便是再完美,終究也不能代替整座森林,胸懷大海的水手也不可能滿足於一座寧靜的湖泊。

再說處於一個整體當中才會更加凸顯個體的價值,而不是像一般俗人認為的那樣是一種削弱。舉個例子來說就像是集郵,一套郵票的價值難到僅僅是其中單張的簡單相加嗎?任何一個集郵者,或者說任何一個真正有理智的人,我想都不會作出這樣的回答。

想到這裡我將目光緩緩移動了開來,巡視着熙熙攘攘往來不息的新生人群,曾幾何時去年這時我還是他們當中的一員。那些男性被我自然而然地忽略掉,女生則是用幾條簡單的標準,先初步地評測一番。

你還別說,其中真還有幾個檔次不低的,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均屬於等而上之的那一種。不過但凡是到了我這個檔次的色狼,已經不會那麼毫無原則的衝動了,沒看見周圍都跟着幾個盡心盡責的“衛士”嗎?

畢竟有眼力的並不止是我一個人,再說那天之嬌女大多也是被人捧出來的,據我所知如宮藤晴子、三浦真美倒沒有什麼問題,就酒井美莎那個程度要是沒有家裡的背景,憑自己打死也是上不了東大的!

當然我自己要不是憑着那一時的機緣巧遇,也是上不了東大的。作為東大本身來講,當然也是預先為這樣一個階層留出了足夠大的份額。

不過類似於這樣的社會問題,似乎並不適合於此刻討論,還不如抓緊時間確定一下有什麼值得關注的目標。雖然說機會並不是很大,但也許說不定這一屆里天皇級的校花,就在我眼前誕生了呢?

“這一個相貌還是差了點......這一個身材不夠完美......這一個氣質上似乎......”作為負責人我認真地做着負責人的工作,而牙田和荻原兩個傢伙每人已經騷擾不下十個目標了。

“嗯?這一個......”突然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個身影,眉頭不經意地稍稍皺了一下。這是一個或許可以被評價為“漂亮”的目標,但是在這樣一處地方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多麼顯眼,可我卻對這樣一個女孩兒發生了異乎尋常的興趣。

也許你知道世界上有那麼一種女人,她們也許並不是出類拔萃的漂亮,但具有一種特立獨行的“味道”,這一種“味道”亦會使男人神魂顛倒。就眼前的這個女人而言,是否具有這樣的“味道”呢?

“好像也不是!”我自己就否定了這種可能。

要說“味道”這個女人也是具備一些的,但綜合評價不會超過八十分,似乎也不應該值得我在這萬花叢中如此關注才對。

“啪!”抬起手在自己的腦門上輕輕一拍,我終於明白了因為什麼,這一個女人原來是我認識的。

當然不可能只是簡單的認識那麼簡單,不然我也不可能在沒有想起來的情況下引起興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給我的潛意識裡留下了足夠深痕迹。

那是在大約十個或者九個月之前,我進入東大剛剛不久,一個很平常的晚上,如果不是剛巧那天合氣道社贏了一場什麼不上道的比賽,那麼就沒有了任何可供參考的時空坐標。

隱約記得我當時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錯,還興起了找一個國中生援助交際的興緻,結果就等來了這個女孩兒,並且是個非常蹩腳的小偷。

那實在是一次有趣的事件,雖然我並沒有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但卻很肯定用手機拍下了一些有趣的視頻,應該足以作為具有意義的紀念資料。

“可惜......”反覆查找了兩遍確實沒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刪掉了。不過這話也得說回來,認誰也不會想到還會有再次見面的機會,那視頻可是相當佔用內存的。

我手指擺弄着手機繼續往那個方向打量,這女孩兒近一年來似乎在氣質上發生了不小的變化,看來她與這個城市融入得不錯,這個速度也就僅僅是比我當初慢上了那麼一點點兒而已。

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其中有我的多少功勞,要知道我當初可是對她進行了一場極為深刻的“教育”呢!

“既然如此有緣,我是否應該繼續盡到責任呢?”心動不如行動,這個念頭幾乎是在腦海中一冒的同時,我就已經站起來朝那邊走了過去。“三浦學姐,讓我來接待這個同學吧!”

“哦?”我的突然介入令三浦真美愣了一下,似乎是很不理解我為什麼會如此突然的“勤勞”了起來,但還是下意識地將那張報到表遞了過來,並且起身讓開了那個位置。

感到對面目光中劇烈的情感變化,我百分之百肯定她也認出了我,眼睛一撩報名表上的名字。“大道寺明美”這肯定不是當初她告訴過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