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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的課就上到這裡了!”隨着鈴聲的想起,講台上滿頭白髮的鹽澤教授終於合上了那份城磚般厚的教材,整個階梯教室里立刻想起來一種突然打開蜂箱的那種嗡嗡聲。很多人都用大聲的談話來舒解心中的積累起來的鬱悶,甚至有人乾脆抻起了懶腰。

《財政學》無疑算是經濟類諸學科中最重要的一門課,幾乎全都被列為了必修課,但枯燥同樣也是第一流的。恐怕如果不是為了那必不可少的學分,光憑着興趣沒有幾個人會到這裡來。

將自己的課本和筆記收拾了收拾裝進了包里,站起身順着階梯向著下面快步走去,中間還不時地躲避着那些晃來晃去的障礙。“我下午有點事,回去的時候幫我把書包拿回宿舍!”我將書包往第三排的田中勇志的桌子上一扔,就頭也不會地跑向了大門,或許他能夠算一個憑着興趣在學習的人。

東大是一所極大的學校,即便在全世界也許都算是數得着的,但是作為其中的某一所學院一般卻不會很大,因而我很快地就佔到了馬路邊上。剛好有一輛出租車進站,我招了招手就坐了上去。

看了看手錶十點過五分,時間富富裕裕完全來得及,可我卻已經是隱隱地感到了興奮,可能是體內的腎上腺素已經在搞怪了。想到了酒井美莎那美妙的胴體,要是還能毫無反應就反而不對了!

度過了大學以來第一個多姿多彩的暑假,金色秋天作為最熱鬧的賽季又集中一年當中最多的活動,直到熱情隨着天氣一起降下來之後我才驚詫的發現,作為在東大第一年的學習生活居然已經接近了尾聲。

在閑暇的時候我也將這一年來的情形做了一番總結,可說真的結果卻並不是非常令人感到滿意。雖然取得的成果並不能算小,上了東大,加深了對酒井美莎的調教,再加上一個三浦真美以及一些小插曲,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最不滿意的地方恐怕就是對我自己了,對於已經確定下來的兩個主要目標毫無什麼進展,甚至到如今都沒有找到什麼特別有效的手段。要不是今年還有些意外的運氣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將會沒有任何進展。

“是不是我有些過於保守了呢?”我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出租車的椅背上,這樣自己問着自己。

仔細地推敲起來確實有這樣的可能,當初使我的生活改變軌跡的那一次事件如果認真說起來的話,我是被一系列外在的力量推着一步步走了下來,還居然獲得了莫名其妙的巨大利益。

看來我還是應該做出一些調整,目標就是我自己本身,更有力更堅決同時也是隱秘地出手,成為一隻真正的“叢林之狼”。

作為東京也有其它大都市一樣的通病,那就是夢魘一般的交通堵塞,不過好在我打的時間極為寬裕,大約半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事實上我要去的地方里學校並不遠,連一個區都沒有出。

交付的了車費後我轉過身,一座被裝飾成德意志中世紀鄉村風格的白牆黑頂小樓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個極具童話風格的木牌懸掛在同樣是黑色的木門上,上面寫着“銑鐵兵咖啡館”。

出租車在身後開走,我推門走了進去。

這裡距離新宿商業區已經不遠,甚至可以歸入邊緣地帶的範圍,很多東大的外地學生在周末前往遊樂區玩耍,基本上都要經過這裡。當然,如果不是那麼追求繁華熱鬧,也可以就在此地漫步閑逛,很有幾家口味地道的咖啡、糕點和甜品店。

清脆的開門鈴伴隨着一聲甜美的“歡迎光臨!”我對着一個穿着黑白女僕裝的女侍者點了點頭。已經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所以店裡並沒有幾個客人。

“我在二樓等一個人,一會兒她來了你讓她上......”說到這裡我的心中打了一個突,臨時把後面的話改成了。“算了!我還是現在這裡等一會兒,給我來一杯拿鐵!”

我在一個靠窗的沙發卡座上坐了下來,很快地一杯這店裡的經典飲品就被送了上了,標準的白色托杯里咖啡飄動着濃郁醇厚的香氣,表面上還用奶昔糖漿勾畫出了一隻卡通小熊的形像。

深秋的陽光已經沒有了那麼強烈熾熱的威力,由窗子外面射進了照在身上,會給人一種暖洋洋昏昏欲睡的感覺。窗子外不時走過的行人也不如鬧市區的熙攘,腳下漸緩的頻率也多了一份恬靜。

可今天我到這裡來並不是為了感受這份恬靜,而是為了享受激情的,之所以坐下來是因為身後隔着一組盆栽的那桌客人。

剛剛的第一眼我還沒有看出來,只覺得那個年輕且容貌有幾分整肅的女人看上去有些眼熟,畢竟這裡距離東大不算太遠,所以也就沒有過於在意。不過我是誰?堂堂的野間風雅男,即便是下意識地記憶搜索也有着強大的功效,很快地就想起來她居然是津田由紀!

作為宮藤晴子唯一知近的朋友,我也曾經一度對津田由紀這個女人很是關注,不過很快地就淡出了視線。本來宮藤晴子就是個難以接近的怪人,關注她是為了尋求側翼突破,但不想這個津田由紀卻怪得更加離譜。

第一眼看到宮藤晴子的人,恐怕沒有誰會把她與“怪”聯繫起來,這樣陽光燦爛的絕色麗人又怎麼會“怪”呢?可事實恰恰就是這樣,幾乎是我所知道的除津田由紀之外的任何人,都被她擋在了那條看不見的線之外。

也許你會說美女嘛,自然應該是有這樣的矜持。可實際中美女總是應該有一個由“閨密”組成的圈子,外圍再圍繞着一些小狗一樣不斷搖着尾巴的男生,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突出她們的“高貴”地位。

像是宮藤晴子這樣的,可謂是絕無僅有!

但不管怎麼樣說,宮藤晴子對人總還是保持着溫婉的態度,據我了解這個津田由紀卻是無論對誰都是冷着一張臉,整個一個“生人勿進”的典型。三浦真美是她的室友,可是據說一個星期也說不上二十句話,還有相當一部分是“桌子上的書是誰的?”這樣無特定對象的內容。

她本人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美女,頂多也就算是個頭臉齊整而已,犯不着費那麼大力氣。

不想今天卻是在這裡意外地預見了她,而且還是單獨地與一個男人在一起,這自然而然地會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此刻我在他們的背後,端起咖啡眼睛定定地瞅着窗外的街上,可是同時卻豎起了耳朵。

剛剛我一瞥之間已經看見了那個男人的正臉,瘦瘦地顯得很精幹卻是不很年輕了,真沒想到冷冰冰的津田由紀還有這樣的口味,只不過看上去那男人卻不是什麼值得一“釣”的角色。

“你還想......我做不到這樣......”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我沒有靠得太近,加上中間又有些障礙物,加上她們兩人交談的聲音也不是很高,所以我並聽不到很清楚,頂多是十成中兩三成的部份而已。

加上我部份的猜測判斷是,那個男人似乎是在要求津田由紀做什麼事,不過津田由紀卻不想答應,至少是不那麼高興。

“難道是有什麼陰私隱秘的內容?”想到可能是有這樣的結果,我不禁隱隱地有了些興奮。可能是我本人性格使然對這樣的事情比較關注,不過你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情最容易成為脅持人的把柄。

我下意識地將身體又向後靠了靠,險些將手裡的咖啡灑在胸前。

“這也是臨時沒有辦法,要不是......只是出席一下招待會,不會......”隨着加重語氣那男人聲音提高了些,也讓我聽出了更多的東西。

“居然還有這樣的男人,讓情人陪着出席在公眾場合?”我稍稍地驚訝了一番,看來我這來自九州鄉下的觀念還是有些保守了。另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那人的聲音里有一些令我討厭的東西。

這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通常可能也沒有什麼原因,就比如那個根本不認識我的野森純智,我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不過請不要誤會,野森純智無論是從哪個方面看和這個中年男人都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要一定說有那恐怕就也只有令我討厭這一點了。

“不管怎樣......你也不該這樣對你的父親!”那個人的語調轉為了哀求,低聲下氣可憐巴巴的。

“真都是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咖啡停在了我的口邊,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只不過是叛逆期的女兒厭惡可能給自己丟臉的父親,作為父親則想委屈求全用親情來溝通,這樣的戲碼令我的興趣直線下降到了零點,簡直是一種浪費我時間的行為。

我很是鬱悶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咖啡,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牛奶加少了,微微顯得有些苦澀。直到那個靚麗絕美的身影從一輛停在門前的出租車上下來,我的心情才算是重新好了起來。不過最好還是換一個地方,我不想引起任何可能的麻煩。

我將一張兩百円的鈔票扔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對那個女僕裝的可愛女侍做了個手勢,就推門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