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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被雲層過濾了光亮;雲層,卻顯得透明而又華麗,一絲絲,一片片,如在眼前,依稀可見。勁風洗面,天空並不怎麼明朗,周夢淵卻感覺刺眼難耐。肩着褡褳那邊的手拎着鐵鍬,另一隻手遮在眼部,手指留出縫隙觀望前路。

黃杏姊有招,自腰間拿出一方黑色綢子,兩手的大食二指掐在一起,吱——撕成兩半,一半給自己眼睛蒙上,另一半,親自給周夢淵蒙上,結打在了右耳之上,布頭落在了耳下,隨風飄起,帥氣而又江湖。

“小乖乖!這下怎麼樣?”

“呵呵。還是鬼姐有招。眼睛不流酸水了。小弟也有遮面布,怎麼就沒想到呢?”

······

兩位詩一般的少年,一男一女,並肩而行,衣裳一黑一白,迎風抖動着喜悅;髮帶,隨風飄舞着浪漫。尤其是姑娘棕紅色秀美長發時不時隨風飄起,錦繡波浪一般,美麗的裝點了這杳無人影的寂寥山嶺。

腳下的碧綠草叢,才是真正襯托他們的無聲使者。

“我們是兩個人,只要一個能想到就可以了。出了地平線就是陽間。叫我黃杏姊吧。杏子的杏,姊妹的姊。”

周夢淵始終未問及黃杏姊芳名,實在是憋不住了,只好換個方式,自己首先報上。

“黃杏子!酸甜爽口,想起來就流口水。那核是苦的吧?聽說連吃七顆就會毒死人。呵呵,是姐妹中的老大吧。”

無論什麼狀況,只要稍有機會,周夢淵總是忘不掉調侃,說嚴重點,就是戲謔。

這種戲謔,在成年男女中最為常見,不足為奇。

······

一個高於腦頂的長坎,給兩位行走增添了麻煩。

挑選了沒有棗刺處,黃杏姊一躍上去,回頭等待,“快上來。”

“小弟上不去。你得拉我一把。”

“呵呵!在墓底下,我看見你有三次發功,很想見識一下,是哪路神功,為什麼沒發出來?”

周夢淵發功不成被揭穿,羞愧難當,心裡立即憎恨起喬山老怪。

“我,小弟我是在嚇唬你。我讀書長大,哪來的什麼功夫。”說著,倒舉起鐵鍬,讓黃杏姊牽拉。

“這樣不成。萬一我失手了,鏟着你可就糟了。這樣吧,你先將鐵鍬飛上來給我,之後就好說了。”

周夢淵不假思索照辦。

拿了鐵鍬,黃杏姊得意道:“小乖乖!你上當了。杏姊我就是想劫走這把罕見的寶物。”

言罷。轉身消失了。

被土坎擋住了視線,周夢淵看不見了鐵鍬和黃杏姊。

這下糟了!也許她識貨,知道這是一把神功鐵鍬,特意設此圈套搶劫。我怎麼這麼蠢,從未想過,深山老林,哪來的墳塋,而且是僧人的。

急!急!急!

抓住一束草,欲攀爬上去。

草不幫人,周夢淵雙腳離地之時,草根離土,摔將下去,土渣打入眼睛,人打了滾,滿身都是草葉。

揉着眼睛,心急如焚,氣急敗壞!

“黃杏姊,你給我回來!拿走我的鐵鍬,有人找你討回,讓你人頭落地,三生不安!黃杏姊······”

雖然,周夢淵大聲叫罵和詛咒,但精神已經奔潰,徹底絕望了。

這把心愛的神功鐵鍬啊,在周夢淵看來,簡直比他的命還要值錢。因為它懂人性,有眼睛,有動力,甚是可以指點穴位殺人······

絕望之時,意外出現!

黃杏姊半截腦袋探出來,並傳來了“咯咯咯”得意的笑聲。

周夢淵頓時無語,投去憤怒、哀求、期待的目光。

“死樣兒!一把破鐵鍬就氣成這般樣子了,眼睛紅紅的,氣哭了吧?將來娶個老婆,萬一跟人跑了,還不將肺氣炸。沒一點兒漢子作風!快上來,我們快去干正經事兒。”

放着鐵鍬柄不用,偏要搞怪。

黃杏姊轉身趴下,放下來一條腿,那髒兮兮分辨不出具體

底色低腰靴底子一歪一歪,甚是調皮。

無奈!鐵鍬在上邊,周夢淵只好抓住那隻臟靴底,吃力地爬了上去。

鐵鍬失而復得,周夢淵高興又生氣。一股熱血,沸騰着湧上腦頂,丟掉褡褳,按倒了沒有反抗的黃杏姊······

風亦輕拂,太陽還是那樣的太陽,彩雲還是那樣的彩雲,坎兒之上,一片茅草地飽受了被壓迫的蹂躪。

······

兩個人一路彼此尋問了解着,來到了僧人墳墓。

墓堆很小,幾乎夷平,被陳年雜草和樹木密密麻麻罩住,前後各有兩顆很粗的柏樹和兩顆用雙臂環不住的參天銀杏樹,柏樹在前,銀杏樹在後。

僅憑這四棵樹的粗壯和高大判斷,此墓年代已經很久很久了。

依照常規陰宅風水,墓群、墓穴總是修築在陰森僻靜之處,這座墓位置居高臨下,卻讓人感覺視覺寬闊,豁達開朗。

這座墓,在山的更高處,位於懸崖之上。北面靠山,西鄰深谷,三面開闊,遠遠望去,喬山腳下的村莊和大的建築物一覽無餘,可見墓主是位既喜歡清靜、又想攬盡大自然美好風光境界之人。

周夢淵面向南方,找到了被距離縮小了很多的法門寶塔,也表示確定了足下位置——正北,偏西。

回頭圍着墳墓轉了幾圈,未發現入穴之處。周夢淵看不出來什麼門道,只是圍着兩顆銀杏樹看。

“這種樹,在我們北方並不多見。”

“它叫銀杏樹,生長很慢很慢。你猜,我們應該從哪裡進去?”

周夢淵早已觀察過了,不假思索道:“自然是鬼姐,不,是由黃姐挖掘的隧洞進去。”

“別叫我黃姐!紅樓上賣女似的。直接叫我黃杏姊吧,酸酸甜甜又黃黃,好看好吃又可愛。”

“你大我一歲,還是稱你杏姊姐為好。”

“是大一個屬相。實際年齡就大你幾個月!”黃杏姊好像很介意說自己年齡大,尤其對周夢淵,更不願意。

“叫我杏姊好了。姊,也是姐。不多說了,我們先干正事。”

黃杏姊帶周夢淵來到懸崖邊的一個凹槽處,小心翼翼下去,從凹槽一邊的一口隧洞進去了。

“這麼險要之地你也能找到?”

“我是鬼。鬼找鬼還不容易?”

墓室不大,是圓形樣子,直徑不足二丈,全部用石條、石片疊砌,做工精細,層次分明;頂部凹上,地面用不規則小石片砌成,圓柱形空間。

室內沒有太多擺設和陪葬物品,也許,貴重之物已被前人或者是黃杏姊提前帶走了。

唯有吸引眼球的是,正上首位置之中央,擺放着一張長方形漢白玉香案。案長四尺,寬兩尺,兩寸之厚。其上擺放有香爐、燭台;香爐、燭台,全用石頭鑿就,笨而便於保存。香案兩頭,整齊堆疊着已經發黑了的竹皮經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