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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自小不曾沾過白酒,此杯,是單敬你的,不敢陪喝。”棋子溫和說道。

“這又何妨?”諸葛縣令一雙昏花小眼睛五色俱全,直勾勾盯着棋子道,“既然,棋子姑娘不喝白酒,今日高興,就破例一回,這樣吧,你一杯,寨主三杯,如何?”

棋子淺淺一笑,“恕小女子冒昧,請問,你官居何處?”

“他呀,是我們縣縣令,一把手,一支筆,最高職位。”

難怪本地區世道治安這麼差勁兒,瞧這位縣老爺相貌,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棋子如此想着,說:“恭敬不如從命。既然是最高父母官發話了,棋子怎敢不從。”遂舉杯道,“齊寨主,小女子捨命陪君子,先干為敬了。”

言罷,口對着酒杯一仰頭,一口氣幹了,亮杯,滴酒未滴。

“好!棋子姑娘有骨氣。”縣老爺豎起三根指頭在齊橫行眼前晃着道,“齊寨主,該您了。三杯。”

不容推辭。與生俱來從不服輸的齊橫行舉杯乾了一杯,緊接着自己斟滿,伸手欲舉,被芙茵攔住。

“老爺,您已經喝不少了,這杯,過會兒再喝吧。”

遠遠望着,警惕着,揪心着。

齊悅對齊怒達道:“大哥,我們過去阻止一下吧。”

“幾個黃毛丫頭,成不了氣候。難得父親這麼開心,隨他們去吧。”

齊橫行已有了幾份醉意,臉和鼻子一樣紅了,“芙茵吶,你可是我的至愛,這個場合,連你也在替別人說話懷疑本寨主酒量,實在是不應該。”

芙茵無語。

夫人白眼嫉妒,以吃菜掩飾。

言罷,齊橫行一舉而盡。

“好酒量!好酒量!”半醉的縣老爺起身,搖晃着腦袋,親自端起酒罈給齊橫行斟滿,“大丈夫、夫···一言九鼎,就剩最後一下了、了,今——日,非得讓、讓,巾幗無理由謙讓須——眉,不可。”

“嘿嘿!嘿嘿嘿!”齊橫行醉眼昏花,搖頭晃腦笑了,“女人算個屁。爺們能死戰場,也不死在炕上。”

“更——更不能死、在酒桌上。哈哈!”縣老爺插了一句。

姑娘們伺機行事,全部圍過來齊聲道:“祝齊寨主生日吉祥!”

齊橫行一時興起,吞吞吐吐道:“呵呵!你們也懂得人情味兒,終於良心發現了。多謝姑娘們,本寨主幹了就是。”

就在齊橫行舉杯仰頭,正喝第三杯之時,手裡拿着剪刀的川妹子突然舉起剪刀,刀尖直刺向齊橫行咽喉。

畢竟是武功絕對高強,僅憑着本能,齊橫行正眼未瞧不用躲閃,隨便抬手,精準抓住了拿着剪刀的手踝,稍微用力,“嚓”!抓折了川妹子手踝,再一用力,川妹子雙足離開了地面。

隨着“呀”的一聲慘叫,剪刀掉落,川妹子飛過了齊橫行頭頂,“咚”!沉沉的落在了另一張坐滿了貴賓的桌子上,酒菜俱濺,驚起所有人。

川妹子被迅速控制,手踝疼得直咬牙。

齊橫行若無其事,咧嘴一笑,“雞蛋碰石頭,嫩了點。諸位繼續。”

川妹子提前行動,破壞了姑娘們事先商量好了的行動計劃,不得不手忙腳亂,互相激勵着一擁而上,用手裡器具,以自己的方式刺殺、捶打起來。

同桌人全部散去。

主唱的魏春娥手無寸鐵,撲過去抓齊橫行臉,被拉入懷裡,一轉脖子,在齊橫行手上咬了一口。

“去死吧!”

一記耳光,魏春娥尖叫着倒在了地上,嘴角流着血,臉上留下了指印。

芙茵大喊:“悅兒,趕快保護老爺!”

“哦呵!這些小娘們真逗。”

“呵呵,這才是好戲。”

琴兒嘴硬膽兒小,之前想好了的用胡琴琴筒直接砸向齊橫行腦門的計劃霎時全部忘卻,緊抱着胡琴,向後退去。

現場大亂。

唱戲的不愧是江湖之人,音樂未停,唱聲未止,只是所有人有點走神,曲子走了調子,戲子眼睛發直失去表情了。

雖然輕輕的挨了幾下,齊橫行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同樣輕輕地推開了一個個姑娘。

喊聲、叫聲、瓷器破碎聲、銅器碰撞聲····混音共鳴。

突如其來的行動,也使史玉清始料未及,拔出長劍,騰空過來,直接刺向齊橫行。

“喝!好戲在後頭呢。”

“看起來是早有預謀的。”

“這齊家寨子是怎麼了?一有事就出意外。”

“仇人太多了。我們也須謹慎點。”

縣老爺則雙手護着腦袋,躲身於桌下。

經管是高手突襲,齊橫行依然坐着未起,只是雙手和腦袋忙了點。

貴賓之中,高手多得是,卻無一人出來幫忙,都在觀望着,小聲議論着。

“大膽!史教頭是想要本寨主的性命嗎?”

那為愛執着的一片誠心,容不得史玉清有半點遲疑和虛假。

“拿命來!”

又是一劍刺去。

齊怒達、齊悅、秦歌等阻撓着秋韻院姑娘們不惜生命,以縛雞之力刺殺同時,集中-功力對付史玉清了。

身為教頭的史玉清,並非等閑之輩,為了魏春娥,為了誠摯愛情,以一對眾,誓死與齊氏兄弟搏鬥起來。

齊橫行受驚酒醒,“哈哈!爾等女流之輩,竟然異想天開與齊家寨子寨主玩耍,選錯地方了,熱炕上才是。”

其餘護衛過來,將姑娘們聚集一起,用繩子鏈接捆上,牽往一邊待命。

數回合過去,齊怒達、齊悅並肩作戰未居上風。

凳子碎了,桌子垮了,整個房屋都在搖晃——餐廳里一派敗壞狼藉。

齊橫行舉杯喝酒,翹起二郎腿,幽默道:“縣令諸葛大人呢?本寨主着重保護他。”

“我在這裡呢。咳咳!”

齊橫行伸手拎起,放在凳子上,“怎麼,老毛病又犯了?”

“快!快幫助兒子擒賊。咳咳····”

“管他去。我們繼續喝酒。生死由命,成敗在天。”

胸有成竹的齊橫行,索性捧起酒罈子暢飲起來。

“咕嘟!咕嘟····”

喝着,灑着。

貴賓們見兩家交戰並無傷他之意,陸續回座,聽着器樂,以平和之心觀戰起來。

雖說鳥人齊怒達、齊悅達齊悅懂點法-功,但,史玉清畢竟是齊家寨子武藝教頭,無有超凡絕招,不可能輕易將他征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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