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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建業的媳婦也是長白村的族人,出自滿族八大姓氏中最為顯貴的齊佳氏。

雖然前朝亡後,滿人都改做漢姓,連名字也不在帶有明顯的民族色彩,但在古老的長白村,每個族人在出生都會由長輩賜下一個寓意美好的滿語名字。

齊嬸子的滿族名字叫噶盧岱,是漢語中“鳳凰”、“靈鳥”的意思,所以齊嬸子的對外稱呼,叫齊鳳靈。

而雲舒細看看過了大丫觸髮式記憶里有關這位嬸子的記憶,不得不說,這位嬸子果然人如其名,長得艷而不俗,為人聰慧、熱情,是一位火一般的美人。

以前大丫還聽她娘說過,鳳靈嬸子還是她們那一代,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呢!

只沒想到,這位嬸子不僅智商過人,武力值也是爆表。

只雲舒卻奇怪,這樣一位哪哪都優秀的人,為什麼屈就於一個公社供銷社售貨員的位置?

着實稀奇!

是齊嬸子原就心無大志,還是建業叔真的就有那麼大的魅力?

她轉瞬又想到建業叔說過,長白村,族人的去留,都由尊主來做決定。

當年阿林老祖兒還健在,怎麼可能讓這樣優秀的接班人蹉跎歲月?

咦……

雲舒發現,她以前根本沒有不了解長白村,即便她因老祖宗提示,接受了金家繼承人的身份,但那時她考慮過很多,獨獨沒有想過,長白守山人,到底是一群怎麼樣的人。

但是,現在,她似乎明白了一點兒。

正是因為齊鳳靈是這麼的優秀,所以才是守山人的不二人選。

而作為守山人,自然要守在聖山跟前,這樣才能解釋齊鳳靈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卻窩在一個山裡公社當銷售員的原因。

而在愛黨公社的供銷社,雲舒親眼見到了齊鳳靈,她是雲舒自己親自見過的第三個長白村人。

美人云舒見多了,雖然被這位嬸娘天然的美晃了一下眼,但這卻不是讓她最驚奇的。

讓雲舒感到最驚奇的是,在齊鳳靈身上,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在佟太爺和建業叔身上都沒有感受過的蓬勃血氣和一股氣勁。

武道一途,無論是內家、外家,說到底,殊途同路,最後的目的都是返璞歸真,煉就先天。

也因此,在江湖上,武者境界有一個統一划分標準。

明勁、暗勁、通脈、奇經、任督、三花聚頂、返璞歸真。

這其中,每一個層次自然還有更細微的劃分:如初學乍練、初窺門徑、略有小成、登堂入室、化境入微。

而雲舒修鍊的《養生訣》,直接產生的就是先天精氣,在規則上,就高於氣勁兒,自然能感知到齊鳳靈體內那股斂而不發的力量。

這位齊嬸子,竟然還是一位外家暗勁期武者。。

如今的江湖,雲舒不了解,但見建業叔一副“我媳婦武功蓋世”的傲嬌表情,想來暗勁武者在當世,應該就算高手了。

雲舒自己再心裡做了個比較,發現自己不靠外力,不靠金手指,若真與齊鳳靈交手,輸贏在五五之數。

雖然《養生訣》是一等一的先天修鍊之法,但她修鍊時間太短,積累不夠,十人之力和暗勁武者相比,還差了一截。

至於說五五之數,則是因為自己的根基遠勝凡間武者,她被打開了一層基因枷鎖,整體都在進化。

這之間,雖然不是人類和猿猴之間的天差地別,卻也是現代人類和北京元謀人之間的鴻溝。

不過雲舒雖然需要不斷突破極限才能再次晉階,她卻沒有武者那股瘋狂勁兒,也不是孤獨求敗。

再加上年節里都是買年貨的,人來人往,齊嬸子忙的不行,所以她與齊嬸子不過進行了一次簡單交談,幾句話,無外乎“累嗎?”“不累。”“等嬸子回家給你們做好吃的。”

然後就像建業叔說的一樣,喝了幾口熱水,溜溜腿,他們就和忙得不可開交的齊嬸子打了個招呼,走了。

不過這回兒,雲舒強烈要求試試趕車的滋味。“建業叔,你就讓我試試唄,我還玩過狗拉爬犁呢!”

佟建業有些無語,熊孩子玩的能和現在一樣嗎?不過難得看到雲舒露出一副小孩兒心性,他心裡有些酸澀:罷了,這冰面上不同於山路,危險不大,孩子想試試就試試唄。

“那你來趕車,咱們換換!”

佟建業接過雲舒懷裡的小壯,坐在爬犁上,又將想和他姐一起做到前頭的大壯給按到自己身邊,“你可我給我老實點吧,就你姐那二把刀的技術……”

後面的他怕打擊雲舒自信心,但誰還能聽不懂咋滴!

雲舒暗地裡撇撇嘴,不過是趕個爬犁,就她如今的記憶力和對力道的掌控,加上神識加成,就是飛機她都趕開好嘛!

瞧不起人?哼,等着啪啪打臉!

爬犁,又稱扒犁、雪橇、冰床,滿語稱之為法喇,是東北地區在漫長冬季、道路雪多冰厚這樣的自然環境中被廣泛應用的交通。

所謂“十一月,大冷天。跑爬犁,雪炮煙”,十分貼切。

爬犁有幾種,一般來說分架子爬犁和重載爬犁,前者人托,用於趕集、運糧或砍柴;後者往往是拉重載、跑長途。

建業叔的這輛爬犁便是重載爬犁,這種爬犁全身上下沒有一顆釘子,是經驗十足的老木匠才能接受的技術活。

先前建業叔還說,要是知道大壯、小壯都跟着來,他就費點事,給爬犁支上“睡棚“了。

這種睡棚又叫“皮棚“,是用各種動物的皮子搭成一個小帳篷,,左右各留個小窗,裡面有火盆、腳爐等,長途在外可過夜和抵擋風雪。

以前村裡還有現成的,只如今全國都講究艱苦樸素,自打阿林老祖兒去世,這種“奢侈品”,佟太爺讓全部給拆了。

只見雲舒把長長的皮鞭子在空中甩出一個花,發出“噼啪”的聲響,只看這架勢,倒比佟建業派頭還要足。

佟建業好笑道:“花槍耍的倒足,你來點真格的。”

雖說阿灰認得雲舒和大壯,但他和阿灰多年的默契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雲舒一笑,神識探出,“阿灰,出發,到了家,姐姐給你吃胡蘿卜和蘋果。”

阿灰兩隻有神的大眼睛明顯有點楞,然後發出“昂昂昂”的叫聲,雲舒從它的叫聲中甚至聽出了驚喜,然後她心裡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道:“小主人,你終於能和阿灰說話了!”

雲舒:……

卧槽,什麼情況?驢子也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