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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按了按額頭,知道的越多,越多的智商是硬傷。

或許是化生之主最後良心發現,或許是想讓自己欠她一個個更大的人情,祂消散前,讓雲舒看到了長白山山神轉世為人的一些記憶。

雖然有些模糊不連貫,卻恰恰好讓她推測出了一些始末。

長白山山神這個中二貨,泯滅神智倒是痛快,但哪怕泯滅了神智,卻還是惦記着這塊自己守護了無盡歲月的土地,每一次轉世,就沒離開過長白山山脈範圍之外。

這讓雲舒讓不知道是說祂故土難離好,還是說祂記吃不吃打!

而祂大概就是在這每一次轉世之中的某一世,讓胡不染惦記上了。

化生之主給雲舒的記憶里並沒有胡不染當時的情況,但想來不會太好。

只不過先天神靈的真靈,可不是誰都能算計的。

但再強大的真靈,也禁不起不斷地輪迴,沒看許多入輪迴的先天地祇,要麼真靈消散了,要麼真靈蒙塵,神性全無嘛!

在三百多年前,長白真靈轉世成努爾哈赤時,真靈之力已經很弱了,所以胡不染下手了。

祂假借山神之名捏造了一個故事,和努爾哈赤定力了供養契約,祂的一縷靈性從而進入了努爾哈赤的血脈里。

然後不知祂用了什麼秘法,使得長白真靈只能在金家的血脈中轉生。

簡單說,就是無論是努爾哈赤,還是金家第一代祖先德克濟克,還是金阿林,包括大丫,只要是金家薩滿,都是長白山山神的轉世身。

而胡不染的一縷靈性也因此日日夜夜、年年複復與長白真靈糾纏在一起,使得祂熟悉了祂的氣息。

想來,大丫便是沒有夭折,最後也逃不出一個死。

也怪不得胡不染會製造出尼楚賀這麼一隻“幽凰”,因為這套路不在老,好用就行。

雲舒打了個冷顫,睜開眼,發現自己後背都濕透了,這純粹是嚇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天道報仇,千年萬年也會記得你。

死在自己所庇護的生靈手裡,這大概就是天道給長白山山神逆天之行的可怕懲罰。

若不是地球在未來有覆滅之顯,若不是推演了四十九個結局都不得善果,若不是后土娘娘出手,怕是長白真靈已經消散了,那自然三十年後,也就沒有雲舒的存在了。

雲舒這時也明白了化生之主告知她這段記憶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良心發現,而是她要讓自己明白,她之所以存在,只是因為她是被選定的救世之人。

若不能救世,她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

這一刻,雲舒終於體會到了長白山山神的那種憋屈和憤怒。

這種憤怒,甚至影響到了識海里的紅蓮業火和記憶之靈。

“不好,舒舒,心魔入侵,快快,抱元守一,緊守本心。”

“天賦傳承沒告訴你,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的嘛,土鱉!”

記憶之靈白白滿臉都是肅殺之氣,這些該死的蟲子是不是瞎了眼。

所謂的心魔,是域外天魔的一種,只不過他們無形無色無味,而是虛幻的存在,就像夢、像記憶,存在卻沒有實體。

域外,就是盤古宇宙之外的虛無世界,那裡也存在無數類似盤古宇宙的世界和無數域外種族。

天魔,是域外種族之中最臭名昭著的種族之一。

因為喜好以生靈神魂為食,他們善於運用天賦,能放大萬物生靈的七情六慾,但卻摒棄好的一面,勾動惡的欲wàng。

能使寄身之人墮落成魔,造成生靈塗炭,滿族他們自己的口腹之慾和肆虐之樂。

可以說,域外天魔是所有是生靈的天敵,而心魔,則專門針對修道者。

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甚至可以無視世界壁壘,直接到達修士靈台「識海」,幻化成修士最不想面對的人或者事,使得修士心境有失,道途斷絕,甚至走火入魔,危及生命。

當然,心魔並不是沒有剋星,若一個人心智頗堅,自然不可能讓心魔有機可趁;

哪怕是渡劫時的心魔劫,也能以此為磨練,滅了心魔,堅定己心。

雲舒是知道的太多,卻沒有相應的實力,導致憂思成懼,引了心魔入體。

而這個心魔不敢幻化成了本方天道,只能退而求其次,幻化成了一隻紅色狐狸。

但這隻見縫扎針的心魔也是個倒霉催的,剛進了雲舒靈台,就被兩個有大來歷的靈體給圍住,差點就哭了。

娘的,他不過就是剛誕生的小魔頭,頭一回接活,對方的心魔牛氣到是天道就算了,靈台識海居然還有這樣的存在,要不要這麼刺激?

那是能焚燒萬物因果業孽的紅蓮業火吧?那邊那個他居然不認識!

但這都化形了,氣勢比紅蓮業火還要恐怖,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

我擦,有這兩位大佬護着,你憑白想不開招惹玩個屁的心境有失啊!

還以為能佔個便宜,如今看來,他竟然要成給別人送人頭的存在!

“呵呵,進錯門了,打擾了打擾了!”

頭一次出業務就撞上鐵板的心魔一念就要跑,但他先前懵逼和吐槽,已經耽擱了那一息,加上紅蓮業火和記憶之靈,那都是對心魔超級敏感的存在,他要跑已經來不及了。

這隻逗比心魔還不等跑就被白白一個記憶海浪推進了幻化出了一張大口的紅蓮業火之中,只聽一聲慘叫,就成了一股精純的氣體。

在修士傳說中,不死不滅的心魔,轉眼就成了一團養魂之物,若是讓旁人知道,怕是眼珠子都得瞪出來。

但紅紅和白白這兩個小傢伙卻一點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壯舉,而聽到了紅紅提醒緊守本心的雲舒更是沒看到自己的兩個小夥伴有多麼牛氣!

在她看來,心魔就是她的心之雜念,哪怕沒有域外天魔橫插一杠,也早晚會爆發,此時她正一步一步將這些雜念剔除。

她不需要知道她是誰的工具和棋子,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很簡單,她想活,想活的更好,想無拘無束,逍遙天地。

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至於其他,她不在乎,但也沒誰能攔着她達成這個目的。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