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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跪在地上的男子,近乎乞求的語氣說道。

“我說了多少次,你也應該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賣給那些亡命徒的,誰知道他們會出多大的亂子!”絡腮鬍子的語氣中帶着惋惜。

“大哥....大....”

跪在地上的男子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剛才,背後已經被插上的一把刀子。

“今天我在說一次,那些東西不準在賣給那些人,誰是中間人都不行,否則,就是今天的下場!”

絡腮鬍子環顧在廠的眾人,緩緩說道。

“是,大哥!”

沈凡不知道的是,今夜的城市裡因為他還有很多人徹夜難眠......

現實中陰波詭譎,遊戲世界中同樣不安生。

還是許詔的府中....

同樣還是夜晚。

“主公,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各大山寨也都傳來消息,一切都準備繼續,只等主公一聲令下,就可瞬間集結百萬大軍,掃平揚州!”一道黑影跪在地上。

台案上端坐的是自然是許詔。

許詔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黑影退下。

“太守大人可是有心事?”坐在一旁的陳宮拱手說道。

“蚍蜉撼樹,何如!”許詔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人這麼一句。

陳宮沒有猶豫,拱手說道“蚍蜉撼樹,螳臂擋車,螢蟲吞月,而又何如,歷史的車輪往往就是因為這些小人物才有了改變!”

“何為史,古往今來,無不是勝利者書寫,所謂亂臣賊子,倘若起事成功,謂開創社稷,此等有何如!”陳宮繼續說道。

許詔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大漢失民心,我誅大漢的命!”

許詔的這番話即便被沈凡聽去也得嘆一聲豪邁。

砰砰砰~~~~

“主公,州府那邊派來了人,來過問余家滅門的事情!”門外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讓他們在大堂等着!”許詔緩緩的說道。

“陳先生可願意隨我去會會這州府來客?”許詔站起身來說道。

“怕是不妥,陳某官階都沒有,一介草民,怕是不合禮數!”

“何為禮數,這裡我就是禮數,陳先生莫要推辭!”許詔還沒等陳宮推辭,就一把拽住陳宮。

陳宮一直能跟着許詔來到了大堂上。

“下官見過許太守!”兩位文士打扮的一老一少齊聲說道。

許詔拱手回了一禮:“如此深夜,不知兩位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四人坐定,陳宮坐在僅次於許詔的位置,兩位文士,雖然疑惑,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來之前其他的同僚就提醒過他們,會稽郡許詔的殘暴。

“回稟太守大人,我倆今日是為了余家被滅門的事情而來,事情實在是緊急,刺史大人那也催促的緊,實在是沒有辦法,炸額次啊深夜拜訪,還請許太守見諒!”老年模樣的文士客客氣氣的拱手說道。

“無妨,本來今日都

未睡,與陳公徹夜暢談,既然兩位來了,倒是更加熱鬧了!”許詔右手指向坐在一旁的陳宮。

“敢問這位先生是?”老年文士拿不準陳宮的身份,同樣客客氣氣的說道。

“一介草民而已,姓陳名宮,見過兩位!”陳宮拱手致禮。

兩位實在是沒想到坐在次席的竟然是個無官職在身的草民,本來以為至少也得是個郡府司丞什麼的。

“見過這位陳先生!”老年文士聽到陳宮的身份沒有表現出震驚,客氣的拱手說道。

一旁的青年文士,拱了拱手,冷哼一聲,算是回禮。

青年文士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看不起一個官職都沒有的人還坐在次席的位置上。

陳宮微微一笑,對於青年文士的無禮,沒有說什麼:“兩位客氣了!”

“太守,今日我等所來,是為了再次查驗余家滅門而來,還望太守大人通融。”老年文士拱手恭敬的說道。

“倘若我沒記錯的話,案子的卷宗早就送到州府了,不知刺史大人為何還要派來二位來繼續查驗!”許詔沉聲說道。

“太守大人應該也知道,余家被滅門事情,整個州府都為之震動,此事大人向來寬厚仁愛,聽聞這件事情更是大為震怒,所以派了我等二人來此在了解了解情況!”老年文士趕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

“此事大人可是疑我?”

“大人多慮了!許太守深得刺史大人的信任,整個揚州誰人不知!刺史大人此番作為,也是為了更好的上報洛陽,現在事情也都傳到了洛陽!”

“是嗎?”許詔冷哼一聲。

青年文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太守大人上報案宗無問題,但是卻缺乏證人,山賊以及內應官員都已為死屍,查無對證!”

“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卷宗造假?”許詔冷冷的說道。

“太守大人息怒,我等並無冒犯之意,而是證人全都死了,讓外人看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還請太守體諒!”老年文士趕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右手也暗地裡拉了一下一旁的青年文士。

“山賊等人在我等抓捕的過程中負隅頑抗,難免死傷慘重,賊首被生擒,連夜審訊,已經交代了罪行以及內通的過程,已經簽字畫押了,這一點二位應該知道。”

“但是,誰知道當天晚上他就咬舌自盡了,這一點可以請仵作查驗屍體就可證明!”許詔繼續說道。

“但是內通山賊的官吏為何都死亡?敢問許太守。”青年文士繼續問道。

青年文士這樣質問許詔,一旁的老年文士蹭的一下冷汗都下來了,趕忙拽住其衣袖。

“內通山賊的官吏有數人畏罪自殺,這一點仵作同樣都能證明,一旦被抓住,免不了凌遲或者腰斬,少受點痛苦,這也是情理之中,還有些官吏,為許太守親自處決!”

“為何動用私刑!”青年文士不顧一旁老年文士的拉扯,義正言辭的說道。

“許太守素與余家較好,而今老友遇害,難免控制動怒,更何況,依照漢律,此等罪行當腰斬棄市,而罪

狀都已確定,且口供都已經招認,此等罪行,郡府有處決的的權利,何來動用私刑只說!”陳宮站起身來,拱手說道。

“此等惡劣罪行,當呈到州府親自審問,而今人犯全亡!”青年文士仍然不甘心的說道。

“還請,太守大人息怒,年輕人難免衝動,請太守大人見諒,別無他意!”老年文士早已經是汗如雨下。

許詔的名聲,這個青年文士不清楚,他難道還不清楚嗎,睚眥必報,整個會稽郡的“土皇帝”。

“既然如此,漢律可有規定,此等惡性應當送到州府審判?”陳宮針鋒相對的說道。

“並無.....但是人犯全都死去,這難道不蹊蹺嗎?青年文士明知理虧,支支吾吾的說道。

“既然如此,漢律並未說罪大惡極應當送到州府審問,此等罪大惡極,整個郡城以及周邊縣城百姓都人人自危,此等影響,應當如何消弭,當立刻依照漢律行刑,昭告百姓,如此才是上策!”

“難道押解道州府,甚至皇都洛陽審判嗎?此番過程繁瑣不說,此等罪大惡極之輩,押解道外地,如何平會稽郡民憤,何如?”陳宮言辭犀利。

“這..........這分明就是詭辯!”陳宮這一番話,氣的青年文士身體顫抖。

“詭辯,我等依照漢律,依照形式,平息民憤,這是詭辯?依照漢律被你說成詭辯,你為漢吏,此等言辭,依照漢律又該如何?”陳宮步步緊逼。

“你.....”青年文士徹底說不出來話了。

老年文士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不知何時,衣衫早就被打濕了。

“太守大人,還請息怒,小輩年輕氣盛,但是絕無冒犯之意,還請太守大人息怒!我等也是奉了刺史大人的調遣,還請息怒!”

中年文士,趕忙再次拉了一下青年文士的衣袖,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被這麼一提醒,再加上被陳宮懟的啞口無言,青年文士也明白過來了。

趕忙拱手行禮:“小兒剛才一時糊塗,還行太守大人見諒,請太守大人見諒.......”

許詔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你多大了?”

“回稟太守大人,小人李文若,今年一十有九!”青年文士說道。

“李文若,可為丹陽李氏?”許詔問道。

“確為丹陽李氏!”

“真是年少有為,丹陽名門,年紀輕輕為州府文吏,日後成就不可限量!”許詔冷冷的說道。

“多謝太守大人!”

說到這,氣氛好像逐漸緩和了過來,剛才陳宮辯論李文若的時候,許詔可是全程一言不發,全程黑臉,把老年文士給嚇的冷汗直流。

“年輕有為,也不是你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的理由,就是你們李氏家主,也不敢在我面前這樣實話!”

“你......”忽如其來的反轉讓青年文士一時反應不過來,剛才抬出了家門,許詔還客客氣氣的,怎麼這時候畫風忽然就變了。

“你什麼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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