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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關外西關北村,剛是醒來的許操,已被扶到院中,仰躺在躺椅之上,回想着昨夜,手緊緊掐着陣陣發痛發緊的脖頸。

見追兵慌亂中逃回會報,未等開口許操便是臭罵道:“拿下---哪裡的土匪,也太猖狂了---敢動到老子的頭上”。

“報---報---”那驚心悼膽的大頭兵,入院便是癱摔在地上,無力報着,上氣不接下氣,支吾好久,待是一口氣喘順了,才是報道:“報---報營長---全---全死了---”。

許操奮起,大褪一拍飛身追上幾步,哈哈大罵道:“就一群狗賊---哪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那大頭兵全身力截,粗氣大呼着,說不出話來,頻頻搖着頭。許操有一些失望全死,心裡十分不舍的問道:“那女子呢?也死了嗎?”

“不---不是---是派出去追討隊全---全犧牲了---”那大頭兵一個顫悠,急忙說道。

“你再說一遍---”許操驚愕而起,飛前將那大頭兵一把揪起,怒潮而動,急吼着。

“不可能---難他們有三頭六臂不成---”許操還是不信,直至那大頭兵再次會報道:“營長---我們追到桃花林下,他們兵分兩步,引我們上勾,隨後便中了他們的埋伏---”。

副連長正領着大家阻擊,眼看就要將他們圍劫,何想那些人不知哪來的熊心豹子膽,卻是飛身上馬,來回衝殺,衝破的陣營,慌亂全被割下了兄弟們的頭顱。

許操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將那大頭兵一腳踹開,退了兩步,怒目赤眼,吼道:“難不成,他們早有埋伏---來了多少人馬”。

大兵頭更是力截,癱趴在地上,深嘆着:“沒有後援,就那十餘人”。

許操更驚恐萬狀,十餘吃下他半個連隊,那是何等的勇猛,哪支山頭的土匪,如若是上百人殺來,那他所剩這半營兵,還不被人一口給吞了。越想越是不安,環顧四周,處處透着詭異不安。有感隨時有土匪便是飛馬踏來。

揮手直吼:“快---快通知下去,收營撤兵---”。

陳木生或許比許操更了解八渡槽,上來攔道:“營長,先不急撤兵---如果那支土匪想與我們對劫,何必趁夜摸入營寨,我查過了,除了綁回來的那幾人被救走之外,其它未有折損,會不會是甘泉寨所為”。

許操反而更驚,冒了一句:“你是說甘寨---那就更完了---據說寨里有數百鄉勇,我們又劫了他的五少奶奶,這下全完了---撤,快撤,留在這裡等死啊”。

丁貴一直靜靜的蹲在院角,摸着下巴想了好久,又與他那狗頭軍師丁全細聊了許久,猛得站起,走過來,說道:“營長,我看未必要撤,撤了反覺得我們心虛,陷入被動;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營長領上數名官兵前去甘泉寨拜會---”。

許操一下驚心,更嚇出一身冷汗,丁貴是不是瘋了,還是被嚇傻了,逃還來不及,還上門送死,直愣愣瞪着丁貴吼道:“姓丁的,你想死,別拽上我----”。

丁貴好似無懼,哈哈大笑道:“營長---誰都只有一條命,誰會不愛惜呢?入甘泉寨主動示好,我們不但沒有綁架他們的五少奶奶,而是護送,中途被土匪擄劫---你猜甘泉寨該會如何?”

許操突然掏出手槍頂着丁貴的腦袋,粗口操道:“要不被甘泉寨一人一顆子彈全滅了,要不捲起鋪蓋回去等着挨黨司令的槍子”怒從心起一個怒吼:“現在的局面是誰造成的,損兵折將不說,還完成不了黨司令的任務,我先一槍嘣了你,再回鳳翔向黨司令謝罪”。

不想丁貴將頭往槍口上一頂,笑道:“營長聽我說,前後都是一死,你又何不冒險一試呢?我就不信甘泉寨刀客雖勇,膽敢與政府正規軍做對”。

見許操猶疑丁貴又是說道:“結果有二,一甘泉寨將我們全殺了,但黨司令一定會派重兵血洗的甘泉寨為我們報仇,其二甘泉寨自認倒霉,此事揭過不提,那我們便可趁機撈起一把,又能重新紮穩腳跟,完成黨司令的任務”。

何料此時的陳木生卻是贊同丁貴的話,破天荒頭一回,上來解道:“營長,丁連長此次說得倒是在理,第一甘泉寨不至於敢公然跟政府作對,改擄為護,無功勞也有苦勞,說不定還能賺上一小筆,至少兄弟可以少挨兩天餓”。

許操更是詫異了,來回看着這本不對付的二人,斥道:“是你們傻,還是你們認為甘泉寨的人都很傻,拿那五少奶奶當場對質,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哈哈---”丁貴大笑而起,須臾才是說道:“我還想他們不敢這樣做。如做了,說明無土匪偷營一說,我們更不必要撤走,二來坐實了甘泉寨對抗我營官兵的證據,尋得機會向黨司令一一會報,那媚狐溝之罪一併加上,甘泉寨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許操放下槍,來回一想,前後都是一個死字,倒不如他們所言,放膽一試,又像是思緒再三,才問道:“真可一試---那還不去按排”。

丁貴攔道:“營長,只是我們誠心上門示好還不夠,還要有見證人不是,蔡縣長不是還在八渡槽嗎?再將這十里八村有頭有臉的物全都請上,一同拜見那西府刀首甘泉寨”。

許操終於破苦為笑,點頭笑道:“好---這招妙---”。

丁貴又說道:“上門不能空着手,我查看了一下,除去交易的那二十幾件古玩重器外,還多出幾件,不如選上一件玉器當是見面禮,當是寄存他那甘泉寨之中,以後再尋機會取回”。

許操無不一一照辦,寫上拜貼,派人急邀蔡九祥及相關一干鄉紳富戶,一同拜會甘泉寨。

而此時的甘泉寨正是張燈結綵,準備着後天臘八祭祀大典。祭祀前,新婦們必閉戶齋戒,每日香湯沐浴。寨中更是分族分組,婦女們陶洗五穀,準備大鍋熬煮臘八粥,這是臘八節頭菜更是主食,當然祭品中更不能缺了豬牛羊、雞鴨兔,再有各色精美的糕點。

男人們卻是組隊排演着他們的秧歌隊,鑼鼓隊。只是沈凌還未從驚夢完全醒來,時爾在驚夢中痛哭。

“五哥---五哥終於見着你了,不就壓個床嗎?看把你羞得一日一夜不見人”院門外得知霍刀回寨的溫良沖了院中,便是笑話着。

“噓---”霍刀正懷抱着沈凌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曬着太陽安撫着沈凌,剛是緩緩進入夢香,卻見溫良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揮手噓聲阻着。

溫良探身一看,一日未見本是活潑開朗的沈凌卻是一臉憔悴,被霍刀抱在懷裡,時時而還從夢中驚顫身體。輕聲問道:“小五嫂這是怎了”。

霍刀嘆氣回道:“沒事,受了點驚嚇”。

溫良一聞憤道:“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把小五嫂給嚇的,看我不把他的狗膽摘下泡酒喝”。

一話卻把沈凌驚醒,慢慢的坐了起來,強顏一笑,輕回著:“是溫良哥來了---請坐”。

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好好的一件事一句經人傳開,立馬就會變味。對沈凌名譽不好,昨夜一劫,被霍刀下令封了口,寨中除了昨夜跟隨霍刀一起行動的十幾人外,還無人知曉其中細節。沈凌搖頭一笑說道:“溫良哥,可能是臘八節將至,心中擔憂,連夜惡夢害得”。

“嗨---”溫良一笑,更是說道:“我正為這事來的,五哥我們一起找找梁鳳嬌說說,手下留點情---興許好受些”。

溫良剛娶得婆姨,立馬懂得關心人了,這倒讓霍刀高看了一眼,着實與之前風風火火不管不顧的溫良有較大的區別。強顏一笑說道:“你操哪門子心,你婆姨可以梁鳳嬌的妺子,自當她會照顧”。

溫良搖頭晃腦一笑,說道“我怕個球,還不是我那婆姨,怕那柳言志的婆姨暗中使壞,讓我來知會你一聲,多加留心”。

這確是梁鳳儀的心思,溫良這小子沒那花花腸子,拉一派打一派也只有梁鳳儀想得出來。而霍刀是整個甘泉寨誰都想爭取的一派,在梁鳳儀的心裡,有了壓床那一夜,想必霍刀定會盡全力護她幫她,便讓溫良前來一探虛實,讓心底感覺做實了。

提這梁鳳儀,霍刀心裡開始犯嘀咕,一覺醒所見的一幕太過尷尬,但一夜醉酒,迷糊中偶爾感覺發生了點什麼,又覺沒有。一想眼神稍是放低,不敢直視溫良,回道:“知道了,你還回去好好陪你的婆姨”。

溫良擺了擺手笑道:“她現在可了不得,剛入門便要當主人,我不想回去看她那一臉傲嬌的樣子”。

“哈哈---”一語逗得沈凌和霍刀一起噴笑出來。霍刀笑道:“終於有人能制住你了”。

溫良委屈低下頭去,急忙抬頭期盼的看着霍刀問道:“五哥,你給支個招,怎樣才把婆姨收拾服服貼貼的---”。

霍刀沒說,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沈凌倒是笑道:“尊重---你尊重她,她自然尊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