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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過後,徐清遠照例把易洛洛送到了上午上課的教室門口,約好中午來接易洛洛吃午餐便去樓上教室上課了。

一進教室,易洛洛環顧一圈,教室里只有三三兩兩的同學。江寧還沒有到,嚴兮兮和紀檬也沒有影子。

和熟識的同學打過招呼後,易洛洛便自覺地去最後一排門邊的老位置坐下,放上兩本書,幫着江寧也佔了個座位。

坐在座位上,易洛洛懊惱的揉了揉頭髮,十分自責。明明是自己的錯誤,卻要徐清遠配着自己一同惴惴不安。

敬業的班導李大人又準時的過來點名了,要說聖羅蘭藝術大學最敬業的班導,易洛洛他們一種同學絕對會雙手雙腳推薦自己中文系三班的李大班導的。這一個半月無論颳風下雨從不會誤了上課前的點名工作,不是每天的第一節課點名,而是每一節課都點名。

就連易洛洛這種逃課的老油條,都當了一個半月的乖乖女。

易洛洛抬手看了看錶,九點半整,還有十分鐘就要上課了,班導已經翻開小冊子開始點名,可是江寧卻還沒有到。

在班導點名的時候遲到,這無疑是踩雷了。班導大人一定會碎碎念直到你認識到錯誤指着的無以復加。

易洛洛拿起手機剛要給江寧打個電話,身邊的後門就吱呀響了一聲。

江寧還有些睡眼朦朧的樣子,頂着個凌亂的爆炸頭貓着腰鬼鬼祟祟的潛入了座位。

班導洪亮的聲音響起的恰是時候。

“易洛洛”

“到。”

“江寧”

“到。”

……

易洛洛和江寧相視一笑,重重嘆了一口氣。

易洛洛用了大半個月時間才記住了班導的全名,微胖的中年班導姓米,全名李雲龍。雖然和幾十年前的某位革命先烈的熒幕角色恰巧同名,但和英雄比起來,這位李班導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和藹加碎碎念,就是李班導的全部代名詞。

往日神清氣爽,頭髮有型的江寧此時就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刺蝟一般,兩隻黑眼圈格外重

“你這是半夜偷雞去了不成。”易洛洛一臉驚訝的調侃道。

江寧半趴在桌子上:“半夜偷雞還能賺一隻雞,昨晚看恐怖小說嚇得我都沒敢出卧室,洗手間都沒敢去,生生憋了一宿。太慘烈了。”

江寧邊說著邊嘆氣道。

易洛洛從包里抽出化妝鏡遞給江寧,又把自己的化妝品和備用氣墊一股腦都塞了過去:“不不不,擔心多餘了,你這樣完全可以嚇到鬼的。”

江寧白了易洛洛一眼,邊偷偷補妝邊道:“這世間光怪陸離,你怎麼知道你看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呢?”

易洛洛覺得,她可以用幾百年的生活經驗負責任的告訴江寧沒有鬼。所謂的鬼只是一些暫時無法解釋或者錯過了解釋時機的自然現象和科學反應罷了。

“給我你的遮瑕筆。”江寧邊打着粉底邊道。

易洛洛又認命的拿出遮瑕筆和備用毛刷遞給了江寧。

自從來聖羅蘭,易洛洛小包中的化妝袋明顯胖了一圈。江寧這個早上起不來,而且丟三落四的小毛病成功的把易洛洛培養成了一個兼職的應急人員。

易洛洛曾經思考,估計跟着江寧久了自己可以毫無障礙的給明星當私人助理了,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心思極度細膩樣樣齊備。

“錯了錯了,你這眉有點偏,來來來給我。”易洛洛接過江寧遞過來的眉筆專心致志的化了起來。

這邊“女人的戰場”好不熱鬧,同學們也都趁着點完名的課前的時間抓緊交流感情。

講台上的班導為了喚回大家的注意力,用力拍了幾下手掌。

“同學們安靜下,有個重要的事情要通知大家。”

看着班上的同學都一一安靜了下來,李班導接著說道:“同學們,一年一度的野外訓練定於10月15日開始。”

如此簡練的一句話卻如同平地驚雷一般,震得同學們一陣哀嚎。

上大學一定要經歷軍訓,這是毋庸置疑的。但聖羅蘭藝術大學的軍訓,又和一般大學在校內站軍姿、走正步、唱軍歌的套路完全不同。

聖羅蘭藝術大學的軍訓設置時間為一個月。

前20天,同學們被分配到不同的野戰培訓基地跟着軍人們學習基本的規矩,鍛煉體能、學習野外生存能力、與格鬥技巧。

後10天,學生們會10人分為一組,穿越東方國北部的一片保護林區。雖然林區確認無大型兇猛野獸,而且基本上可以做到整體位置定位,但在此期間成員們只會被分配到簡單的生存工具,這十天內,所有的食物都需要自行解決。

每個人身上會配有一個緊急求助呼叫器,但是聖羅蘭大學歷來的規矩是:如果你按下了晉級求助,那此次軍訓的分數清零,來年重修。

作為學生在由未成年轉向成年時所修習的學校,聖羅蘭大學不但想要給學生們留下專業方面的教育,更希望能給學生們印刻上堅毅、果敢的生存標籤。

“本次軍訓,不但大一新生需要參加,也包括本批次從各國而來的交換生們。望大家呢能夠和諧相處,有矛盾問題,找教官和教輔員及時溝通。校學生會會抽調30餘名學生幹部,同本期新生一同參加軍訓,起到帶頭與示範作用。同時給新生們予以必要的幫助。”

當易洛洛聽到李班導的這句話,順序浮現了映雪和霍雲起的面容。

映雪這個來着不善,對自己也是敵意頗多,但是整個聖羅蘭大學那麼多人,不會湊巧被分到一個訓練基地吧?

致於霍雲起更不用擔心了。聖羅蘭大學向來紀律嚴明,從不允許曠課,請假也需要多方審批,如果是較長的假期甚至需要家長親自致電班導。但霍雲起這個開學一個半月基本很少在學校的異類,看樣子根本不會受到這些條款的約束。

不是易洛洛特意關注,而是每天學校晨操學生會會長和副會長都會在主席台。但基本都是會長大人李尚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和一群校領導坐在一排,副會長的位子百分之八十都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