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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起的飛機周五晚上因着美國的壞天氣沒有飛成,直到周六一早才剛剛起飛。

白襯衫,黑西褲,再加上稜角分明的俊朗外表。短短四五個小時的功夫,已經拒絕的三波姑娘搭訕了。

終於又走了一波,霍雲起搖了搖頭。翻過手上的道德經接着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不願處靠在椅子上聊天的屬下小羅和小馬,有些羨慕的替老大數着波次。

這小羅和小馬是幾百年前偶遇的,當時這二人被一對隱族夫婦收養,才成年不久。這對隱族夫婦遭到了法族反叛餘孽的暗算隕了性命。小馬和小羅也是身受重傷,關鍵時候霍雲起出手相救,並且殺了暗算他們父母的幾個反叛餘孽。

自此之後,小羅和小馬唯霍雲起馬首是瞻。霍雲起見二人知恩圖報,觀察了一段時間也是兩個機靈有心的,便留在了身邊跟隨。

小羅和小馬在霍雲起身邊一留就是二百多年。雖有時候嘴貧,但大事絕不含糊。

“哎,我要是老大,早就春心萌動了。”小馬邊打遊戲邊看了一眼那些對老大虎視眈眈的姑娘們。

“就是,別說人類,就連着隱族長老的女兒也不是頻頻向著老大暗示。”小羅認同的道。

小馬放下手中把玩的遊戲,看着老大的後腦勺無奈的搖了搖頭:“哎,恐怕老大是要做和尚了。”

小羅狐疑的和小馬聲音略大的咬着耳朵:“欸,你說,不會老大那有些問題吧?”

“哎,我覺得有可能。要麼怎麼會一直身邊都沒姑娘呢?”小馬嘆惋道。

趴在他們倆邊上準備伺機上去和霍雲起搭訕的一個長腿妹身子一頓,看着霍雲起後腦勺糾結了一會。掉頭去了後面沒有搭訕。

不單單是她,也許這周邊一眾人都聽到了,皆在搖頭嘆惋。

霍雲起後背也是一僵,若不是現在人多不方便動手,恐怕早已放下道德經立地成魔同這兩個小子大戰幾百回合了。

這兩個小子神識低,可自己卻清楚的感應道了這候機室還有兩個隱族的散人。若是讓他們認出自己來,再輕信了這副言論,恐怕自己真的是晚節不保了。

若干年後的事實證明,我霍大少是有先見之明的,只不過沒有來得及阻止輿論傳播。

握着手中的書,霍雲起回頭幽幽看了小羅和小馬一眼。卻不曾想這兩個小子邀功似的咧着嘴呲着大白牙:“老大,我這招怎麼樣?”

霍雲起面無表情的道:“甚好,當加雞腿。”

剩下的三個多小時,霍雲起十分清凈,甚至覺得這等地界也是個參禪悟道的好地方了。着實是有失必有得了。

丹麥當地下午4點多,飛機才在哥本哈根機場降落。

這些年東方人的面孔因着旅遊和工作教育在這邊出現的頻次很高,當地人對於五六個東方面孔很常見,但是顏值和身材都是一級棒的卻是頭一遭了。當地人看着這群帥氣精緻的東方人熱情的打着招呼,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一個多小時過後,霍雲起一行人坐上了回別墅的車。

因着是個周末,哥本哈根這裡的人也更喜歡慢節奏的生活,秋日的餘暉中整座城市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情況沒有什麼變化,和前天向您彙報的一樣,這個法族一直流連於哥本哈根聖母大教堂附近。”一個駐紮在丹麥的手下如實向霍雲起彙報着情況。

邊上商務座的霍雲起把靠背微微立起來了一些,轉身向著屬下問道:“這幾日可有法族與他溝通?”

“他住的這個地方是法族去世已久的反叛餘孽留下的,估摸着這是他們廢棄已久的一座公寓,至少有三四十年了。”

“依舊沒有人與他接觸?”霍雲起饒有興緻的問道。

“沒有。”

霍雲起笑了笑:“看來是個棄子了。”

小羅很是疑惑:“他們就不怕這個人口風不嚴?泄露些什麼?”

“羅納塔要是個有腦子的,絕對不會讓這種必死之人知道自己族內一星半點的真實信息的。”

羅納塔是法族那隻叛軍頭領的兒子,當年逃過了法族王室的懲戒,如今糾結起了舊部,勢力也不容小覷。法族王室雖知道羅納塔的存在,但一直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霍雲起已經確認了,這個叛軍頭子的根據地在北方東北部的F城。

“那我們還過來幹什麼?”小羅撓了撓頭,更不解了。

霍雲起笑了笑沒說話。

“ding……”一條加密的微信閃入霍雲起的手機。

“老大,二長老景崎坐上了去F城的飛機。”

為什麼坐飛機?隱族不是能瞬移么?若你想隱蔽身份,瞬移着實不是個好方法。出發地和到達地都會有短暫的強大氣場。

當然,這僅限與王室以外的隱族。

“叫當地埋伏的人多加註意。”霍雲起靜靜的敲擊着手機。

這個叫景崎的二長老已經多次引起了霍雲起注意,近些年他執掌的東方國西北領土總是出現法族高階的身影,而且自己和霍雲逸遇刺中的其中幾次,都是追查到最後,發現有了內應。由於長老在隱族影響高遠,不可妄動,霍雲起在慢慢的給二長老景崎編織出一個他不出去的大網,順便從他身上篩出更多關於法族的必要消息。

棒槌永遠都成不了氣候,即使後面有猛虎。

“小羅,你去聖母大教堂附近親自跟蹤那個人,小馬你也過去。要讓他覺察出來,三日後行動。”霍雲起放回了商務座靠背,躺下休養生息。

為什麼要如此興師動眾,自然是給把自己引到丹麥的人看的。

易洛洛和徐清遠沒能用上“海鮮宴”中午時分,徐清遠便被父親喚了回去。

“少爺回來了么?”徐清遠的父親徐錦在會議室問着自己的下屬秋伯。

剛剛從外面進來的秋伯恭敬的到:“回老爺,少爺已經進了大廳。

徐錦點了點頭。

這名下屬秋伯跟隨徐錦多年,自然是徐錦的心腹。此時心腹大人站在批閱文件的徐錦身邊欲言又止。

“說吧。”徐清遠怎會不清楚秋伯的糾結。

“老爺,小的妄自擔心了。少爺明明以後要迎娶映雪千金。為何您還放任他和人類姑娘接觸。”秋伯越說聲音越小。雖是為了王室着想,但如此揣測王的意思,終究是忤逆的。

徐錦今日心情不錯,哈哈大笑:“我自己的兒子自己心裡有譜,這些年他總是對映雪以妹妹相待。總要讓他心動一下開開殼,也死死心。人類生命轉瞬即逝,動情了,傷心了。我這個兒子也就知道映雪是最適合他的了。”

映雪是徐清遠眼中的發小,但是也是徐錦心中為兒子篩選的伴侶。徐清遠的母親樂鈺曾多次和兒子提及此事,徐清遠都給回絕了。

這幾年徐錦和樂鈺這對夫婦再也沒有提及過。但是徐錦看上去對兒子和藹遵從,實際上卻是極其有想法的,必要絕對不會放任兒子亂來。更何況還有羅納塔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時時盯着王室想要鳩佔鵲巢。

原來法族這個高傲的王眼中,人類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