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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突擊陣型。

艾德弗朗公國的戰士們正在漸漸的向前推進着,最前列是一排劃一拿着木擼盾的戰士。龐大的擼盾由厚實的木板拼裝而成,又蓋了一層鐵皮。下面的青銅鉚釘在陽光下閃爍著,這些擼盾龐大而沉重,需求兩個戰士放平才能搬運。

這排擼盾假設放直,高度最少曾經達到了兩刃。

“這些人就是用來對付我們的么?不過就算是重步兵也無法面對我們領地的騎兵,沒有科莫多巨獸撞不開的鋼盾,沒有我們砸不碎的盔甲!”泰姆攥着手裡的狼牙棒一個勁的狂笑道。

“這些傢伙居然變聰明了。人類果真是最聰明的種族,不過再聰明也不行!”楊大栓嘿嘿的冷笑了一聲,頭也不抬地道。

吃了一次悶虧的公國兵士們們遲緩的移動着本人的陣線。

伴隨着劃一的腳步聲和鏗鏘有力的口號聲。人類中身體高大的戰士也普遍都在兩刃左右,龐大的擼盾可以把他們的身軀給完美的隱藏住,遮擋下精靈槍手們的目光。

整個隊形由三排手持擼盾的戰士組成,前後寬度足足達到四碼左右。

這個距離的安排非常考究,經過聯盟的多次實戰閱歷的總結,四碼防衛的距離可以擋下重騎兵的衝擊。三排擼盾兵士的後頭則是一群槍兵,長達三刃的長矛從擼盾的兩邊伸了出來,遠遠望去,像是組成了一片鋼鐵森林。

這是一個殘缺的推進陣型。

大概足足有一萬人左右,是為了防止大軍在行進進程中,楓葉堡壘突然派兵偷襲的安排。

還有兩個聯隊騎士手持全鋼長戟護衛着這支推進陣線的左右兩翼,聯盟中土生土長的優秀戰馬在乾燥的空氣中不停打着響鼻,偶然低下頭啃上一兩中野草,又被騎士迅速的勒起馬韁。

戰士們的頭頭是道讓楊大栓的身後登時響起了一片交頭接耳。

明天的戰況將會比昨天的更為劇烈!

戈維拉德望了一眼艾德弗朗公國的陣型,又瞅了瞅堡壘里的奴隸,一個勁的嘆着氣。

領地里奴隸們的陣線,根本就和戰陣扯不上關係。得虧領地里還有戈維拉德這位教會的高級審訊長,奴隸們卻是一點陣型都沒有。有俯身在城牆的垛口上探頭探腦,也有一叢一叢扎在一同。

至於那些沼澤巨人則是老老實實的盤腿坐在城鎮大廳門前,也就是這群巨人還能給人一點安全感了。面對公國大軍數十倍於己的兵力,只要他們還能保持着磐石一樣絲毫不在乎的表情,自顧自的削着原木。

伴隨着公**隊中響起的低沉有力的號角聲,在距離城牆還有五公里之遙外的地方大軍停下了腳步。收拾擼盾的戰士們迅速讓開一條道路,在大聲的呼喊聲中,一頭頭身軀笨重的青灰色大地獺從陣後繞到了陣前,足有七頭之多。而且身上大多都負着傷,看容貌是昨天逃散的那批。

精靈槍手們並沒有射擊,而是冷眼的瞧着這群兵士。雖然昨天稍稍休整了戰後的城池,但是護城河裡的屍體累積的太多,再加上沙包的堆積,河面又被幾架衝車一填,也可以供人安全的走過。

就在這時,又有大約兩三百左右的兵士從軍隊中分離出來了。組成一前一後的乖僻陣型向前走了三兩步,前排的戰士還扛着龐大的喇叭型號角。百十個人這麼奮力的一吹,高昂的號角聲登時傳遍了整個荒原。

就在楊大栓奇異着對方到底要幹啥的時分,七頭大地懶在騎士的呼喊下也退讓到了兩邊。十幾個赤膊的漢子抬着一架精巧的鑾駕傷到了前方,縹緲的白紗遮擋了鑾駕的周圍,透過‘伽利略遠視筒’楊大栓可以模模糊糊的瞧見鑾駕里睡得是個瘦子。

瞧那容貌應該是彼得大公!

楊大栓伸展了一下身子,全身上下傳來炒豆般的噼里啪啦的爆響。

“羅格?彼得!”彼得大公尖細的聲響經過魔法水晶傳遍了整個荒原。“曾經被包圍了。如今放下弔橋,開門投誠還來得及。否則公國二十萬的軍隊將會毫不猶疑的踏平的領地,當城破的時分,我們將會屠城!”

聽到屠城這個字眼,城牆上頭登時騷亂起來。

楊大栓沒有話,只是一個勁的狂翻白眼。戈維拉德瞄了一眼老楊,他的冷靜才是最堡壘中最重要的主心骨。

“假設們如今開城門出來投誠的話,我或許還可以寬恕們的罪行!”彼得大公接着道:“誰可以生擒羅格?彼得,我將會獎賞這位英勇的戰士一萬金幣,並且賜予他子爵的稱號!”

城牆上的騷亂越來越大了,楊大栓歪着腦袋低頭找轉頭。

“怎樣辦?”愛麗絲登時覺得那群剛收服的俘虜們的眼神都曾經變了。

楊大栓伸手從半人馬大太保那裡接過一把鐵胎弓。

鐵胎弓是領地最後給半人馬配置的遠程弓箭,按照當初楊大栓的想法是讓這些半人馬組成一支騎射兵。不過由於後來古力火統的成功研製,導致這個方案徹底的擱淺,不過還有不少半人馬的鐵胎弓還在保留着。

大太保的鐵胎弓是弓弦勁最大的一把,要拉滿弓弦,最最少需求一千磅左右的力氣,射程最高達到五百碼,不過根本上沒有人可以拉得開。

抽來一支長矛,搭弓上弦,楊大栓眯起了眼睛。

城下鬨笑聲登時掀了起來,遙遙兩公里之外,就算是巨人也沒法把弓箭給射這麼遠,更何況只是一個蹩腳的人類。

前排的手持擼盾的兵士緊張的豎起的盾牌,高高的擋在了鑾駕的前端。

可是還沒有擋過去,就被彼得大公給趕走了。“慌什麼慌,難道們以為他可以把弓箭射到兩公里之外的地方么?”

聽了這話,擼盾戰士們嘿嘿笑了起來,高舉的盾牌也都放下了。

整個

城牆上的奴隸們也漲得神色通紅,他們只是覺得一個勁的丟臉。可是嘲笑和鄙夷並沒有讓楊大栓中止本人的動作,鐵胎弓隨着他漸漸展開的雙手吱呀吱呀的發出響聲。弓弦拉滿,很快又變成滿月。

‘鐺!’

悄然一聲脆響,弓弦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力氣,在悄然間崩斷。

而在這崩斷的瞬間,長矛激射而出。這道黑影帶着尖銳刺耳的呼嘯聲直端端的射向了彼得大公的鑾駕。

“轟!”

全金屬質地的鑾駕在瞬間崩毀,絲綢棉絮的被褥悄然間被撕碎,漫天白色的飛絮一陣飄揚,鑾駕上的白紗也高高的飛舞起來。八個抬着鑾駕的赤膊大漢當場就跪倒在地上,長矛從上至下的這股衝擊力讓他們的膝蓋足足砸入了土裡。

鑾駕迸飛,被硬生生的釘在地面上。

一切人都傻了眼。

彼得大公躺在鑾駕上,渾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流失。

常年貴族式的生活讓他面對突髮狀況沒有半點抵禦力,此刻,他的神色無比的慘白,嚇得甚至連一句話都不出來了。兩個眼睛瞪得通圓,但卻一點神采也沒有。

那支長矛從鑾駕的上方直挺挺的插了上去,落在了彼得大公的兩腿1之間。

那絲綢質地的燈籠褲上一灘黃色的水漬正在迅速的蔓延着。

手持擼盾的戰士們不敢置信的眨巴眨巴了眼睛,望着手中的擼盾。鑲過鐵皮的木板足以擋住比蒙戰士全力一擊,怎樣會擋不住一根射來的長矛,而且這根長矛還延續穿破了兩面盾牌。一陣齊刷刷咽口水的聲響響了起來,在彼得大公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前排的戰士們這才反應過去,連連舉起盾牌擋在了身前。

驚慌失措的漢子們趕緊爬上了鑾駕,努力的拔着釘在鑾駕上的長矛。

粗魯的動作惹得彼得大公失聲力竭的咆哮着,憤怒的嚷罵著。

嘲笑與被嘲笑的角色在悄然間互換了過去,城牆上頭的騷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奴隸們凌厲的目光和堅毅的眼神。在副官的敦促和呼喊,震驚中的戰士們這才反應過去,硬着頭皮舉着盾牌一步步的向前逼近,生怕還會有那樣的長矛被射出來。

望着重新推進的公國大軍,楊大栓丟開了手裡的鐵胎弓,高高的升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