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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大太太病了

夢溪見二爺懲治了蕭安。無意中也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一時心動,要將自己配的療傷葯送給二爺,並說這葯不會讓身上留下疤痕,二爺聽了,隨口說道:

“一個大男人,還管他......”

蕭俊剛想說一個男人還怕身上留幾個疤,猛想起他不在意,萬一真留了一身疤,以後被溪兒嫌棄就不好了,想到這,哪還管丟不丟男人的體面,硬是將剩下的話咽到了肚子里。

想到這是溪兒第一次主動送他東西,一時心情激蕩,竟沒懷疑知春只是手破了,夢溪買那麼多療傷葯幹嗎?

二爺話頓了一下,開口問道:

“溪兒派人去買葯,頤春堂竟沒為難你們?”

“為難我們?”

“噢,溪兒不知,一直以來,每次蕭家人去頤春堂買葯。都不受待見,知夏剛剛吩咐人去了,又空手而回,不知頤春堂為何這麼敵視蕭家,可惜他們有太子撐腰,我蕭家拿他們也沒辦法,溪兒既然有這樣的好葯,就拿過來吧。”

“二爺不說,婢妾還真不知,想是因為知秋去買葯時,沒提是蕭家的人,才賣給我們的。”

夢溪說著看了知秋一眼,這可都是知秋的功勞,只要二奶奶受了委屈,知秋就會在她哥哥面前大罵蕭家人一頓,鬧得現在李度和歐陽迪都拿蕭二爺當敵人,李度甚至吩咐頤春堂上下夥計及各個分店,只要蕭家人來買葯,無論什麼葯,都說沒有,就差要主人配些毒藥,乾脆把二爺毒死算了。

見二爺說起,知秋偷偷向二奶奶眨了眨眼,看起來滿開心的,夢溪心中不覺好笑,這李度和歐陽真有些孩子氣了,常言道。買賣人不和錢鬥氣,看來以後得提點一下他們了,蕭家畢竟是大戶,幹嗎不做他們的買賣,只要稍稍地提提葯價就好。

正說著,有小丫鬟來報,晚飯送過來了,要不要現在擺上。

夢溪看了二爺一眼,沒說話,蕭俊遲疑片刻說道:

“擺上吧,中午就沒用,早餓了,這麼晚了,溪兒的飯也送來上房吧”

“二爺身上有傷,不好在廳里用飯,婢妾伺候二爺先用了,再回東廂用飯不遲”

見夢溪不肯和他一起用飯,蕭俊也沒免強,只坐在那不語。

一會兒,紅杏領着幾個丫鬟端着飯和菜走了進來,紅珠見了。看着二爺說道:

“二爺身上有傷,雙腿跪了一天也腫了,下不了地,不如就在床邊用吧”

見二爺點頭,紅珠吩咐小丫鬟將床邊的軟塌挪走,把桌子放在床邊,這才將飯菜一一擺上來,夢溪見了,也站起身來,立在那猶豫起來,她已好久沒有伺候二爺用飯了,現在再讓她像剛過門時那樣,小心翼翼地給二爺布菜,伺候二爺,她想她做不到了,但眼見二爺受了傷,她也不忍心這個時候跟二爺對着干,對待傷員,總得講些仁道吧。

蕭俊見飯擺上了,想挪挪身子,哪知不挪還好,一挪才發現半個身子和手臂都麻了,哪動得了,剛才一門心思都在夢溪身上,倒真忘了疼,這會兒,只覺得被壓在身子底下的傷口像針扎一樣的疼,強咬牙關忍着,額頭不覺滲出了一層細汗。看了一眼夢溪,他是真不捨得讓她出去,但疼得實在堅持不住了,強穩了穩心神,深吸了一口氣,揮手讓送飯的小丫鬟都退了出去,開口對夢溪說道:

“這麼晚了,溪兒不想在這用飯,就早些回去吧”

夢溪正猶豫要不要伺候用飯,聽了二爺這話,如蒙大赦般向二爺告了退,扶着知秋緩緩地走了出去。出了東屋,發現蕭夏正心急火燎地等在門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見二奶奶出來,蕭夏忙上前給二奶奶見禮,見二奶奶點頭應了,不等回話,忙推門進了東屋,開門的瞬間,紅珠的喊聲傳來:

“二爺,二爺,您怎麼了。蕭夏,蕭夏......”

聽了紅珠的喊聲,夢溪腳步一頓,不知這一會兒功夫,二爺又怎麼了。想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猛想起剛剛二爺一反常態地打發自己出來,一定是有什麼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遲疑片刻,又扶着知秋緩緩走了。

夢溪不知道,她一出屋,二爺便一頭栽倒在床上。此時正像死狗一樣,趴在哪疼得呼呼地吸着冷氣,剛剛被他壓在身子底下的傷口,已是血糊糊的一片,難怪紅珠要喊人了。

二爺畢竟有武功底子,昨日挨了打,養了一夜,今天便能扶着牆下床了,感覺兩個小腿已不像昨日那麼酸脹了,暗自感謝夢溪昨日送來的葯真管用。

原來,昨天夢溪回去後便吩咐知冬送來了據她說是頤春堂買的良藥,同時還送來了一個配方,說是二爺跪了近一天,想是雙腿已經腫了,按方子配齊了,熬水給二爺敷腿,會逼出入腿的寒氣,不會落下病根。

紅珠和蕭夏連夜按方子配齊了葯,給他敷了,別說,還真覺得雙腿輕了不少。想着一定是夢溪經常被母親暗地裡罰跪,才找人配了方子,今天,他也領教了這罰跪之苦,心裡對夢溪更生出了疼惜之情。

雙手技撐着身體站在窗前,這麼久了,溪兒怎麼還沒回來,按說,他受了家法,溪兒今天去壽禧堂請安,奶奶一定不會留她,可這個時候了,溪兒竟還不見影子,站在窗前,此時的蕭俊心裡七上八下的,看不到夢溪,讓他心神不寧。

“二爺。該換藥了”

蕭夏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來到二爺身邊,邊扶着他邊說。

蕭俊轉過身來,見紅珠和蕭夏正看着他,開口說道:

“不急,紅珠,吩咐人去打探一下,二奶奶是否還在壽禧堂”

紅珠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二爺,嗯......”

聽了二爺的話,蕭夏吱吱唔唔地,想說什麼,但終沒說出口。

“什麼事,你怎麼也變得婆婆媽媽了,不知我最討厭這樣嗎!”

“二爺,奴才剛從上房回來,大太太昨天病了,今日沒去壽禧堂請安,二奶奶請過安,老太君便吩咐二奶奶去養心園,代二爺給大太太請罪,奴才想二奶奶許是在養心園”

“養心園!”

聽蕭夏說夢溪在養心園,二爺振驚之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母親平日便討厭溪兒,這一次他忤逆了母親,母親會不會遷怒於溪兒。一念至此,蕭俊扶着知夏向門口走去,邊走邊說:

“走,扶我去養心園!”

蕭夏見二爺如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着二爺的雙腿開口求道:

“二爺,二爺萬萬不能現在去養心園,您一去護二奶奶,大太太馬上就能猜到這次安總管的事,是二爺為二奶奶出頭,就算大太太今天放過了二奶奶,保不準哪一天,大太太便會趁二爺不在的時候,虐待二奶奶,二爺總不能天天守着二奶奶”

蕭夏一句話,提醒了二爺,是的,他這樣去了,只會害了溪兒,一拳狠狠地砸在門框上,蕭俊心裡感到陣陣無力,母親和溪兒為什麼就不能相容呢,難道真要他殘忍地做出二選一嗎?讓他放棄誰?

“二爺,您別這樣,我們總會有辦法的,等大太太的氣消了,您再慢慢哄哄,二奶奶和大太太之間的結總有一天會打開的,二爺您千萬看開些,你要真的倒下了,就更沒人護着二奶奶了”

良久,蕭俊才平靜下來,沖剛進來驚在一邊的紅珠說道:

“吩咐大姨娘,把我上次從南方帶回來的那枚千年山參找出來,再備些補品,隨我送到大太太的養心園,我和蕭夏先在前面走着,讓她們手腳快些隨後跟上來”

“二爺,您才受了傷,坐不了轎,這些送葯的小事,交給奴婢做就是,大太太不會怪罪的。”

紅珠聽二爺要親自給大太太送葯,忙出口勸說,二爺不耐地揮揮手,吩咐她快去,紅珠無奈,只得一邊吩咐人去備轎,一邊吩咐人去找大姨娘,又反身回屋,伺候二爺穿了外衫。

看着蕭夏攙扶着二爺離開上房,紅珠無奈地搖搖頭,都說情深不壽,強極則辱,不羈的二爺,什麼時候對二奶奶種下了這麼深的情,這麼折騰下去,怎麼能長壽。

二爺和蕭夏出了二門,見轎子已備好了,剛要扶二爺上轎,便遠遠地看見二奶奶的轎子緩緩地抬了回來,蕭夏見了,長舒一口氣,開口說道:

“二爺,二奶奶回來了”

二爺早已停在了那,正看着二奶奶的轎子,蕭夏感覺二爺似乎也長出了一口氣。

轎子到了蕭湘院二門,知秋打起轎簾,扶二奶奶下了轎子,夢溪一抬頭見二爺站在那,像是要出門的樣子,不覺一愣,這二爺,剛受了罰,看昨天的樣子床都起不來,今天怎麼又要出門,扶着知秋,上前輕輕一福:

“二爺安,二爺這是要出門”

“溪兒不用多禮,聽說母親病了,總是我不孝,心裡不安,想親自去過去看看,給母親送些補藥”

“婢妾早上請安時,老太君已吩咐婢妾代二爺給大太太請罪了,婢妾去養心園時大老爺還囑咐婢妾,要二爺好好在園裡養着,並賞了些藥物讓婢妾帶回來,想是大老爺昨日暴怒之下罰了二爺,現在心裡也疼得緊,二爺剛受了罰,還是聽老太君和大老爺的話,在院里好好養着,二爺這樣來回折騰,雖說盡了孝心,但蹦了傷口,老太君、大老爺、大太太都會心疼的,送葯的事讓奴才去做就是了,二爺實在不放心,婢妾願意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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