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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再見秀兒

見夢溪想咬舌自盡。燕王一驚,對上那雙決絕的眼,他相信,他再動一動,她真的就會咬了舌,他的後院,可說是美女如雲,但卻沒有一個如她一樣美艷絕倫,讓他挪不開眼的,他還真捨不得讓她這麼死了。

更何況,他還要用她來打擊太子呢。

眯着眼和夢溪對視了良久,燕王不覺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溪兒說不想這樣無名無份地與本王苟合,是想向本王討要一個名分嗎?”

見夢溪無語,燕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說道:

“好!本王答應你,等回平陽本王就奏明父皇,封你為側妃,滿意了嗎,嗯?”

燕王說完,手又動作起來。

“王爺!”

“怎麼,你不相信本王的承諾?”

“是因為夢溪是蕭家的下堂婦。王爺不敢給夢溪一個體面的婚禮?只能秘密奏明萬歲?”

燕王一怔,隨即怒道:

“不敢!蕭家算什麼東西......孫子才怕!”

燕王說完,伸手撫上了夢溪的雙眉,鼻子,最後划過了那雙性感的嘴唇,喉嚨微動,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好,本王明日就和你拜堂。”

王爺說完,猛一轉身,向外走去。

“王爺留步!”

王爺停住腳,轉過身來,見夢溪正一臉緊張的看着他,不覺心情大好,笑吟吟的說道:

“怎麼,溪兒又改變主意,等不急想和本王洞房,又想本王留下了......”

王爺邊說邊折回身來,夢溪見了,忙開口說道:

“王爺,明日太匆忙了,三日後如何?”

三天,她總能想出辦法逃走吧,又或許太子的人也該到了,她不相信太子會扔下她不管。

見燕王遲疑,夢溪又解釋道:

“夢溪被送到這來,一路顛簸。車馬勞頓,總得休息兩日,適應些才好”

燕王沉思了片刻,點頭說道:

“三日就三日,美味總要慢慢的品嘗才有滋味,溪兒還有什麼要求?”

“請王爺為夢溪解開穴道”

見燕王不語,夢溪接著說道:

“夢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已答應嫁給王爺,難道王爺還怕夢溪逃走不曾?”

燕王一拍額頭,恍然間才想起般,說道:

“溪兒不說本王還真忘了”

燕王邊說邊在夢溪身上點了兩下,但覺身上一輕,夢溪試着抬了抬手,果然能動了,忙迫不及待的活動起來。

正揉着雙腿,只聽燕王說道:

“溪兒這兩天沒事兒可以熟悉一下這個院兒,記住了,只准在這後院活動,不許出這個院兒,更不準到前面去,否則休怪本王無情!”

見夢溪邊晃手腕邊點頭。燕王轉身走了出去。

門一關上,夢溪便迫不及待的向懷裡摸去,還好,藏在衣服夾層的藥方和葯都在,將東西取出,環視了一圈,最後藏到了床底。

這才查看袖籠里的其他東西,恍然間有被翻過的痕迹,不見了太子送的那枚小巧的玉佩和腰牌,夢溪不覺驚出一身冷汗,好在藥方和葯藏在胸前,否則一旦被搜出,那她可是在劫難逃了!

她被抓時,只來的及用簪子將香囊戳了一個小洞,掛在腰間,摸摸腰間,竟然不見了,猛的驚住了,難道......好半晌才回憶過來,後來自己第一次被喚醒,下車方便時趁香萍不注意掛在了馬車外面,馬車這麼顛簸,不知能不能丟失。

這香是為他留下的,他會來嗎?夢溪苦澀地搖搖頭,畢竟她深深地傷害了他。

為什麼要那麼做,她自己都不清楚,危機的瞬間,腦海里全是他的影子,下意識的就那麼做了。

她知道他也南下了。但比她們晚走了幾天,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被劫持了......

伸手摸向平滑的小腹,那天,如果不是被秀兒突然打斷了,或許他會要了她吧?儘管那時心裡矛盾重重,但她想,那天,如果他要,她就會給。

說不定這裡就有了他的寶寶。

不知為什麼,這些日子想起頤春堂的承續問題,她很想有一個他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帶着,還讓他姓蕭,但一輩子也不讓他認祖歸宗,讓他繼承自己的頤春堂,親手創建一個沒有祖訓的蕭氏家族,她自己做老祖宗,把她的頤春堂發揚光大。

可惜了,有些事情,錯過了就不會再來。

一個人很孤獨,有一個孩子在身邊,一定會有很多樂趣,此生如果有機會能再見他一面。她一定要想法騙一個孩子回來,怎麼騙呢?

用**把他迷昏了怎麼樣,搖搖頭,貌似不行吧?

*葯怎麼樣,自己也會配些,是不是太那個了,紅暈不覺爬滿了兩腮......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夢溪正yy地想着,見門一開,香萍和柳兒拿着一摞換洗的衣服走了進來,邊走邊向她道賀。

聽了祝賀聲,夢溪立馬起了層雞皮。眼裡閃過一絲惱怒,隨即又平復下來,終是人在屋檐下,要脫困,她必須和這兩人搞好關係。

兩人見小姐臉紅僕僕的,看着她們不語,想是害羞了,開口說道:

“小姐,王爺吩咐奴婢伺候您洗漱用飯,一會兒裁縫店的劉媽過來,給您量尺寸,做大婚的吉服,教禮儀的錢嬤嬤已經等在外面了,奉命教您宮廷禮儀......”

看見丫鬟手裡的衣物,夢溪頓覺全身發癢,四天來,一直趕路,身上的衣服竟沒離過身,忙說了聲:

“好,先準備熱水。”

“小姐別急,熱水已經備好了,馬上就送過來”

兩個丫鬟邊說邊伺候夢溪忙碌起來。

......

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綠波間,北國的秋來得快,來的蕭條,也來得異常的悲涼,瑟瑟的秋風吹落片片枯黃,給庭院着上了一層凋敝的顏色,扶着香萍,夢溪走在庭院中水池邊的迴廊上,看着園中花木凋零,一片荒涼寂寞,想象着她們昨日的盛況,此時的夢溪異常的頹廢,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也不過如此。

已經兩天了。她用盡了辦法,也沒能走去這個院子,打聽到一點有用的信息,更別說傳遞消息了。

香萍和柳兒一定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任她怎麼引導誘惑,這兩個丫頭都不肯多說半句,她被徹底的軟禁了,活動的範圍只有這個小庭院和那間華麗麗的卧室。

燕王來看過她幾次,偶爾還興緻勃勃的和她一起用飯,於是夢溪想乾脆毒死他算了,哪知這燕王精明的很,想他也是身在高位,生性多疑,用飯時,每上一道菜,都先用銀針試了,再讓丫鬟品嘗了才用,至於酒水,夢溪根本沾不着邊,更別說下毒了。

夢溪明白,下毒,她只有一次機會,必須一擊必中,一旦失手,燕王立即就會發現她是葯神,那就不是她一條命了,怕是整個頤春堂和蕭家都要為她陪葬了,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與其那樣,她寧願死。

明天就是拜堂的日子了,再找不出機會,那她可真就要和燕王拜堂了......

不知不覺來到了迴廊盡頭的亭子里,夢溪停住了腳步,看着池水發獃。

“日頭下山了,我們回屋吧,明個兒是小姐的好日子,千萬別著了涼。”

見小姐倚在欄杆上,失神地望着池水,臉色蒼白,香萍輕輕地勸道。夢溪沒抬頭,看着池水說道:

“不急,你回去給我取個披風來”

“這,小姐......”

香萍可不敢把夢溪一個人留在這,萬一有個閃失,她幾個腦袋也不夠抵的。

正猶豫間,遠遠地看見一群丫鬟婆子花團簇錦地擁着秀王妃走了過來,香萍張着嘴怔了半晌,這個秀妃娘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回過神急忙拽着小姐想遠遠地躲開,只見秀王妃已經走了過來。

香萍硬着頭皮上前一福,請安道:

“王妃娘娘安好”

王妃!來抓她這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聽到香萍的聲音,夢溪身子一震,下意識轉過身來,正對上秀兒那張盛氣凌人的臉,一見是秀兒,夢溪暗出一口氣,索性氣定神閑地立在那兒和秀兒對視起來。

“大膽,見了王妃,還不見禮!”

見夢溪淡然的立在那兒,看着王妃不語,冰心張嘴怒斥道,打小隨在主子身邊,她也跟主子一樣,恨死了這個曾經的蕭府二奶奶。

看着眼前的秀兒,想起她在蕭府時的囂張,就那麼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視她這個正室如無物,每天和二爺在廳里棋琴書畫的,好不快樂。

不是後來被老太君禁了足,大概私生子都有了吧?

看看人家那小三當的,再看看咱家,被軟禁了不說,才兩天就被個奴才呼來喝去的,聽了冰心呵斥,夢溪生出一股怒意。

不對,貌似她也是個小三,不知這王爺的側妃有沒有大小之分,到底自己和她哪個大?瞥見秀兒身上那件橘紅色的吉服,夢溪心一動。

正想着,香萍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給王妃見禮,終是人在屋檐下,夢溪暗嘆一口氣,上前輕輕一福說道:

“王妃娘娘安好”

看着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小女人,秀兒的牙咬了又咬,真恨不能把她食肉寢皮,挫骨揚灰了,在蕭府奪走了自己此生的最愛也就罷了,現在又來和自己搶男人。

見夢溪問安,強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堂,出了口氣,秀兒緩緩地說道: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蕭府下堂的二奶奶?”

生怕別人聽不清楚般,最後幾個字,秀兒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吐出來的,說完,見夢溪沒說話的意思,掃了一圈眾人,接著說道:

“聽說王爺明日要納側妃,我當是誰,巴巴的跑來祝賀,原來是表嫂,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一點不假,表嫂當初和表哥愛的死去活來,表哥還曾為表嫂發誓永不納妾,不想這蕭家才一衰敗,表嫂就迫不及待的要另攀高枝了,表嫂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功夫真是令秀兒望塵莫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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