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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星兒穩了一下心神,有點幸災落禍道“呵呵,這也該他們胡家倒霉,剛想收拾他們,他們自己就往上面湊,這多配合的百姓,值得表揚。”

這話得到一至認同,在場的幾人那都是間接跟胡家有仇的。

私下裡房星兒問劉淵,這事與他有沒有關係,他只是笑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了,自然就報。”

房星兒不知道劉淵原來也有當權臣的潛力,這才入朝多久,揣摩上意的這些小手段就可以玩得風車斗轉。

楊昭在議事殿大發雷霆,稱自己管轄的地方還有如此囂張之人,一個人如此跋扈肯定是他家族給他的膽,一個字,一查到底!

這就藉著胡家小兒子的事對胡家進行了徹查,十個做生意的有十個半都怕查,這一查就一個準,就算沒有,下面做事也會弄出來的。

胡家的鋪子陸續被封,再接着就有御史參張家包庇縱容胡家,才會讓他們如此張狂,還利用職稱便宜為胡家買官,再把張貨翼抬妾成妻的陳年老賬拿出來說。

這就應了房星兒說的,張胡兩家就是官商勾結的典型。

幾天時間,大興的商場就翻了天,這六零七年的第一把火就燒到鹽商,大鹽商基本都牽連上了。

有頭腦轉得快的直接繳械投降,承諾統一價格,這種先表態的肯定有甜頭,大興的紅營權就拿了三分之一。

萬事三角鼎力是最穩妥的,一家獨大不可取。

經過這一頓肅清,大興的鹽業風氣好了很多,老百姓是人人稱讚,這種生活必須品的剛需,都要佔去他們收入的一多半,讓他們生活苦不甚言。

那些鹽商總是想着各種方法漲價,短斤少兩,這一統一再沒人敢漲價,楊昭還組織了一支隊伍時不時地抽查,大興範圍之外的他管不了,但這範圍內的他就得管好了。

就這些弄下來也只是斷了張家的財路,楊昭也只是責罰張貨翼在家待業反思。

這責罰就可大可小,如果有其他原因他可能要不多久就可從新回朝,所以張貨翼夾着尾巴做人,就怕別人抓着他的把柄。

於是劉淼幾人商量乾脆就引蛇出動吧!讓他如此龜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完事。

劉淼請示過劉奕後,張氏就帶着劉淼、劉淵、劉躍三個兒子備好了禮上張家去了,至於劉念兒太小,就不要讓她暴露在張家面前。

張貨翼接到門房的通報,心裡跟打鼓一樣,張家這是多事之秋,大女兒這是要來興師問罪嗎?

他現在可不敢不見,就怕她在門外一鬧,明天就又有御史去參上一本,說寵妾滅妻,現在連髮妻嫡女都不管了。

自己的大女兒是什麼性子他知道,看起來柔柔弱弱,但下決心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何況這次她還帶了三個兒子一起上門,來者不善呀!

張貨翼一路心思百轉,不管怎樣先示弱是對的,女人總歸心軟,到了大門還沒看到張氏就先哭上了,“我苦命的女兒呀!是爹對不起你,你總算回來了”

正是唱作俱佳的時候張貨翼看到了劉淼的臉,他好歹也是五品官員,太子身邊的新進寵臣,怎麼也是認識的,轉眼再看,旁邊的劉淵更是把他嚇了一跳,這不是太子御妹身邊的特別侍衛嗎?

聽小道消息,這可能是未來駙馬,那不是跟文臣房家有着密切關係。

此時的張貨翼已經嚇得忘了作戲,但一愣神間又恢復了哭腔,“女兒呀!爹爹錯了,但爹爹不敢得罪宇文家呀!人家一根手指就可以按死我們一家,嗚嗚嗚嗚”

張氏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以往的笑容,“父親不必如此,我並沒放在心上,現在不是上門來看你老人家了嗎?”

張貨翼一聽這話馬上收了眼淚,不是來找茬的,只要不當場撒破臉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好好好,乖女兒,就你最懂事,快快快進來,這三個就是我的外孫吧!都這麼大了,時間真快,我還記得你在襁褓里的樣子,轉眼你的孩子都長大了。”

張氏幾人只是跟站小廝往裡走,把一旁的張貨翼當解說員,他說的話更是一字都不相信,這老貨心理素質還挺強的,這種情況下還能一直沒話找話說,場面都不冷一下。

不過自始自終都沒有說一句認識劉淼劉淵,這個時候他也聰明地沒有想以拉關係,而是先安撫張翠珍。

先把最好說話的人拿下,其他的不管你再牛,也得懂孝道。

還沒到正殿,胡氏也迎了出來,一副貴客進門的樣子,招呼着丫鬟小廝上好茶,上點心,盡顯當家主母的風範。

“珍兒,回來就好,你爹這些事可沒少自責,就怕你有個什麼,阿郎現在你不用再擔心了,你看珍兒好好的,郎君們也是一個賽一個的俊俏。”胡氏也是個擅言的,從入場就能找到點。

但她嘴上說得再漂亮,那雙時不時飄出怨毒的眼還是出賣了她,胡家現在沒了,阿郎不會再把她放到眼裡,那些個小妖精更是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狐地。

現在阿郎正惱着她,不管是什麼原因,能讓他屈意奉承的肯定是對他有好處的,幾十年的夫妻也不是白做的,他那無力不起早的性格,沒好處他是連餘光都不會給一點的。

自己幫着辦好這事,至少可以讓他消點氣。

可惜自己生的那些不爭氣的,就沒一個有出息,連帶孫子孫女些都沒出挑的,要不然娘家一出事,她的日子也沒那麼難熬。

“胡小娘,唉,瞧我這嘴,應該叫一聲胡娘子這些年可好,那些哥跟姐兒呢?”張氏抿着嘴笑盈盈的。

胡氏的臉有點掛不住了,這些年她受夠了別人私下裡稱她胡小娘,但在明面上說的也沒幾個,張翠珍這是當著打自己的臉呀!

但她還是得忍,她不敢再任性。

“什麼小娘、娘子的,總歸只是個稱呼,都無所謂的。我那些個猴子那能跟珍兒相比,你看你的這幾個孩子都是人中龍鳳,雨兒現在怎麼樣呢?”

胡氏不想說自己這些糟心事,但你張翠珍又好得到那去,你那心頭肉的妹妹還不是給我磋磨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