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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說著好似想起什麼狡黠的笑道:“而且師父說過,對付這種看誰都高人一等的傢伙一定要好好震他一下!”

“阿秋!”

而此時在方寸堂閑坐的陳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而坐在她對面的光頭大和尚立馬關心的問道:“師父您沒事吧?這是,感冒了?”

“去去去。”陳瞳不耐煩的揮揮手。“你才感冒呢,這可能又是哪個缺心眼的混蛋在念叨我。對了,大和尚你這是把人北境給屠了?”

不歸看着自己身邊山一般高的各類獸皮獸角摸了摸腦袋,他一不心殺嗨了,有點尷尬。

而此刻的蘇城城主府內,城主正認真的批改着案卷,關隱也才剛剛彙報完顧傾雪在茶館逃走的事件。

城主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繼續批改着案卷頭也不抬的說道:“關隱,想抓住他嗎?真正的抓住。”

“想!”

“善,明日,隨我去拜訪一個人。”城主寫下最後一個字將玉質的印信用力按下。

·

一夜過去,清晨,古言三人告別了熱情淳樸的劉紳一家朝風雪車行走去,而古言正將蒼朮送他的那隻藥箱收進背囊。

鉤吻好奇的問道:“言兒身體上不舒服?”

古言搖搖頭一臉肉疼的說道:“不是,我看那劉紳的妻子似有隱疾,便留下了一瓶藥液給他們,希望能夠有所改善吧。”

鉤吻讚歎的捏捏他的臉蛋去路邊一家包子鋪買早點去了。

風雪閣內,風雪頭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城主與關隱二人,他是真沒想到這幾天會這麼多麻煩事,本來他就是極怕麻煩的,所以才會向書院申請外出圖個清閑,沒想到

他嘴角抽搐一下問道:“不知城主大人清早到訪所為何事?”

城主喝了一口熱茶才緩緩回道:“公子是書院的人吧,不知可否為關隱引薦一二?”

“這個”

“城主大人!”

關隱被嚇到了,是的,就算他被人稱為“第一神捕”但也只不過是個捕快罷了,無權無勢,所以才會在皇城得罪了一個權貴後被下派來蘇城。本來他都準備就這樣平淡的過下去了,沒想到城主竟然會請別人讓他進入書院!

城主攔住了着急開口的關隱,繼續向一臉為難的風雪說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學,我現在的名字你可能沒聽說過,但以前在書院,我被人換作‘白澤’。”

“妖君‘白澤’?!”

風雪驚訝的站起身,隨即鄭重的朝城主拜了下去:“原來是‘白澤’大人,失敬失敬,放心,關隱入院這事我會親自安排的!”

“”

過了片刻,風雪親自送着城主與關隱出來,走在路上,關隱忍不住開口問道:“城主大人”

城主再次止住了關隱的話語,緩緩說道:“不必多言,我也不是無償幫你的,等你學成歸來,須助我辦一件事,不知可否?”

“卑職定當竭盡所能!”

·

風雪車行內,白淺無語的看着古言與鉤吻兩人蹲在地上玩蛐蛐,對,就是玩蛐蛐。本來三人來到車行,出示了令牌後一切順暢,可沒想到管事的大爺說

“這個,不好意思,去書院的馬車剛剛離開”

所以他們只能呆在這裡等着下一班車。

“三位久等了,已經可以出發了。”

管事大爺笑呵呵的帶着三人向一架由兩匹白馬所拉着的豪華馬車走去。

“嗯?”

古言看着突然止步不前的白淺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有情況。”

他剛說完,就看見一位看上去很有威嚴的乾瘦長者帶着一位幹練男子走了過來,原本帶着他們的管事大爺立馬迎上去陪笑道:“城主大人來了,主家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可以啟程。”

鉤吻擔憂的扯了扯白淺:“是關隱,你怎麼辦?看樣子他也要去書院。”

“不怕。”

“可終歸是個麻煩。”

“”

古言很快從兩人的對話中搞懂了來龍去脈,他好奇的看着關隱道:“這就是‘第一神捕’?我還以為是個大叔呢,沒想到這麼年輕”

他說著又拍拍白淺的大腿道:“你回去吧。”

白淺皺眉道:“我的任務是護送你到書院。”

“那你不覺得和這種滿身正氣的傢伙呆在一起很難受嗎?”

古言攤手。

“還有,這傢伙是名捕,又和我們坐同一輛車去書院,以他們那種性格遇上事情肯定不會不管我們,安全上倒不用太擔心。而且畢竟是官府的人,以後在城池內遇上什麼事也好解決。”

白淺搖頭:“我要先寫信詢問大人,這段時間我會跟在你們後面。”

“隨你的便咯。”

看着白淺離開後,古言與鉤吻才上前與關隱他們搭話。

“這位大哥哥,你們也是要去書院的嗎?”

關隱剛剛送別蘇城城主,就聽見一個萌萌糯糯的聲音在與他說話,他低頭一瞧,原來是一位可愛的男孩。

他立馬從古板的臉龐上擠出一絲笑容回答道:“對啊,弟弟也是嗎?”

古言眨着大大的眼睛認真道:“師父說了,書院才是最好的育人之所,我想去試試!”

關隱不禁對他的印象再次上升了幾分:沒想到這般的孩子也有如此氣魄,自己當更加努力才是。

他又看向鉤吻問道:“這位姑娘也是進書院的?”

鉤吻笑道:“我只是幫忙路上照顧師弟罷了,畢竟他還,萬一出點事還應付不來。”

關隱點頭失去了再與她說話的興趣,原來只是個保姆

“幾位若準備妥當了便上車吧,現在出發的話,晚上應該可以到達濟城附近了。欸不對,你們還有位公子人呢?”

管事大爺問道。

“噢,他臨時有事不去了”

蘇城城樓上,城主與風雪默默看着古言他們所搭坐的馬車緩緩離去,良久,風雪率先開口道:“書院內傳來書信了,妖君‘白澤’還在院內接受秘密試煉,你到底是誰?”

城主左手扶欄,右手把玩着一串晶瑩剔透的佛珠說道:“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曾是書院的學生,只不過”

他轉過身戲謔的看着風雪。

“我是書院的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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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名為“玉沙關”的絕壁大峽谷,也是兩河分界的關口,過了這座峽谷後便是平坦開闊的原地了。通過峽谷的道路十分狹,僅僅只能保證兩架馬車並行通過,更有些路段只容一車的距離,如果不是常年經過此地的老師傅,一般人駕車來此多半會嚇到走不動路。

而本身便有恐高症的古言這時更是嚇得縮在車廂的角落不敢伸頭去看窗外。

“欸,言兒快看快看,這底下好深、好黑吖,你說要是丟塊石頭下去能不能聽見聲音吖?”

古言立馬將身體又往裡面縮了些幽怨的看着調戲自己的鉤吻聲道:“臭阿吻,就會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