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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瘋狂後的安靜

“笑啊!你他媽給我笑啊!你怎樣不笑啊!”思尋看着緊捂着肚的浮生,發狂的大笑着。

“唔……”浮生直起身,阻止了上前來的山貓,注視着曾經神志不清的思尋,弓着身,蓄勢衝上去,直接一拳抽向思尋的臉上:“想打架是吧,老陪你打!你個孬種,給我起來!起來打我啊!”

這一拳,簡直是浮生十足十的力氣,一舉將思尋打扭過頭,翻倒在地。爬起身,血紅的雙眼瞪着浮生,咆哮道:打的就是你!

大吼之間,思尋便沖了過去,原樣返還了一拳。

浮生奸笑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吐了口雨水後,又衝過去一腳踹中了思尋腹部。

再度倒地的思尋,嘴角抽搐着,又爬了起來,再度反擊……

兩兄弟,就這麼在這風雨雷電暴虐的傍晚,在這教學樓頂,在怒罵聲中,你來我往,拳拳到肉。

老天似乎對這場打鬥,看得異常稱心,桀桀奸笑着,調風雨遣雷電來助威着,整片地域四處都是炸雷響聲,鋸齒形,游龍形,靈蛇形,道道來去迅疾的閃電馳騁縱橫,啪啪地穿刺黑夜,東南東南,一閃就是劃破半邊天!

雨停了,風小了,閃電休止了,雷聲息滅了……

被暴風雨洗禮過的天空,本就安逸的小城,越發顯得幽靜。

天台上,思尋靠着護欄,坐在石欄腳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沒被後一段雨水洗刷掉的血跡。懷抱着那瓶二鍋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而旁邊,浮生趴在地上,渾身輕度抽搐着,想站起來,卻不得力。後只得漸漸爬到思尋旁邊,依偎着欄杆,靠在石欄上。那張俊秀的臉上,烏黑紫青四處都是,喘息中,扭頭看了眼旁邊的思尋,忍不住脫口罵道:“『操』你大爺的,真下得了手啊。”

思尋沒理他,照舊自飲自酌着,喝一小口,就要呼哧呼哧半天緩過氣兒來。

被無視的浮生,嘴裡詛咒了兩句後,也沒力氣去唱獨角戲了,乾脆使把勁兒,一把奪過了思尋手中的酒瓶,也不看是什麼酒,就抱着仰頭灌起來,結果——

“咳咳!咳咳咳……呼——呼呼——我,我『操』!他媽這是……”

一口吻兒灌了好大幾口的浮生,等味覺細胞感知起作用後,剎那間眼淚被刺激出來,酒水從鼻孔倒回出來,火辣辣的刺激從心底火沖而發,好不狼狽。

思尋照舊沒搭理他,又拿回了酒瓶,小酌一口,驅逐着身上的陰寒。

“看法你這麼多年了,這似乎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徹底喪失明智,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喝酒,真有點難以置信啊。”浮生拿過酒瓶,和思尋一樣輕綴了一口,喝喝有聲的感嘆:“而且,居然是為了女人。”

“你他媽少給我說這個,老活了十八年,獨一懊悔的事情,就是對魚姐放手了,不對,是放棄。給我,咕嚕~!”思尋沒有再動怒了,但整張臉上還是一片陰霾,再度奪回了酒瓶,又是一口。

浮生不置與否:“有區別?”

“廢話!放手是放下那些從來就不是我的,放棄是犧牲了原天分夠屬於我的。不是你個狗日的,老說什麼都不會那麼隨便妥協。”

看着思尋較真的樣,浮生搖搖頭,說道:“就算你不妥協,有用嗎?”

“沒用。”思尋低聳着頭,悶聲承認。

“是啊,沒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每種事情只會圍繞着幾樣東西的意志去運轉。就愛情而言,是人的成績,人又是他所擁有『性』格、容顏、金錢、權益、家庭背景的成績。我是沒無情感,但是我偏偏就能拿錢換到女人的、感情、青春這些本是無價的東西,何必還要付出多。”

思尋擺擺手,無所謂道:“錢就他媽一是王八蛋,你少他媽到我面前談這個。”

“哼哼~!”浮生嘲諷的笑道:“對,錢就是王八蛋,這句話說的人不少,但是只要個別說這話的人有底氣接一句:有錢的獨一益處就是讓老有權說這句冷笑話。熊哥,你別以為我在說風涼話,本人擱着心裡問問,我浮生除了比你有錢,還有什麼優勢能讓余魚對我傾心的。我假話就告訴你,我從見到她末尾,除了安排人每天幫我送玫瑰,也就是在酒店裡請了她幾頓飯,送了幾個樸素品禮物外,其他一點付出都沒有。可就是這樣,她就是投懷送抱了,你能如何?”

浮生自始自終的專門刺激思尋的痛楚,大有非觸怒他不可的意思,但是思尋經過之前那場歇斯底里的發泄後,似乎徹底百毒不侵了,不火不怒不氣,有的只是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人都死了,我還能如何?還能如何?去找她不成?”

看着思尋這樣,浮生心中也有些煩躁與內疚,不經意的說道:“她不會就這麼白死了,我要將那兩個雜種碎屍萬……”

浮生前腳說著,話還沒說完,便止住了聲,但是思尋照舊聽出了其中的一些名堂。

“嗯?”思尋扭過頭,追問道:“怎樣回事?”

“你不用管,這些高層面的成績,你『插』不上手。”浮生揮揮手,不肯多言。

“說!”思尋濃眉倒轉,眯上雙眼『逼』視着浮生,毫不妥協的『逼』問。

莫名的,浮生躲避了思尋的眼神,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彆扭,彷彿長久出身萬人之上,卻撞上了剋星一樣,隨後長長的嘆了口吻,冗長的說道:“余魚被兩個雜種玷污了,這是導致車禍的直接緣由。”

“是誰!”

浮生不耐的說道:“對方一個是區委書記的兒,一個市高級人民法院院長的孫,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思尋自言自語着:“區委書記的兒,市高級人民法院院長的孫……”

看到思尋這反應,浮生當真嚇了一跳,趕緊大聲說道:“你別管那麼多,余魚的仇我會親手去報,就算不為余魚,也要為我那未能出世的孩。”

“就算想管,又如何管得了?”

思尋低聲述說著,隨手再度從浮熟手中搶過酒水,仰天大灌起來。

“咳咳咳……咳……咳……”

“靠!喝這麼猛,他找死是不!”浮生一把奪過酒瓶,揮手砸向地面,將酒瓶徹底砸碎,看着浮生狼狽不堪的樣,趕緊幫其拍打着後背。

“嘔……嘔……”

52度的潛力兒,瞬間在肚中沸騰起來,撕心裂肺般,讓思尋痛苦難言。整個胃裡翻山蹈海一樣鬧騰着,沒吃午飯的他自然沒有東西可吐出來,到後吐出來,全是胃『液』和膽汁,甚至還有一絲絲血沫兒……

後酒精兒湧上頭頂,思尋整個人直接倒在了浮生身上。

拉康的說,夢的本質是另一種思想形狀,彷彿呼吸般,必然存在。

而醉與夢有着同一本質,歷來想要將本人『逼』醉的,本質上無一不是試圖進入另一種清醒,在半醉半醒之際,感和傷心都變得艷麗。只要這般,能讓那些哀傷抑於心底、悲慟難以道明的人們的大腦接近客觀的真實。

而能達到這種臨界點的,除了酒精,還有毒品與『性』欲;而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在熄滅生命作為輔料;而即使世人皆知如此,也照舊會有一批接一批的人,前赴後繼。

不是不清楚利害,而是僅僅為了,體驗那一瞬間,那一切曾經的,歷史的,悠遠的,過去的,銘刻的,遺忘的,執着的,放不下的,不敢面對的……一切的一切,都彷彿這座荒謬地不夜城一樣,交織、消融、沉淪、高『潮』……

當思尋再度清醒過去時,曾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躺在周圍四處都是慘白『色』的病房裡,蓋着白蒙蒙的被單、枕着白『色』的睡枕,旁邊是一位面無表情的白衣護士。思尋順着『插』着針頭的右手段,視野順着透明滴管,不斷延伸到了懸掛的『葯』瓶。

“你醒了啊!感覺怎樣樣?”眼見思尋清醒了過去,護士那張美麗卻不美麗的俏臉上,須臾之間換上了一副看似可親卻眼中透漏着空泛的愁容。

思尋沒有接話,扭過頭看向了窗外,想來這是在二樓,外面照舊有種被隔分開的喧囂。

不管昨夜閱歷了怎樣的喜笑顏開,醒來之後這個世界依然車水馬龍。開心或許不開心,城市都沒有工夫等,而每個人都只能銘刻或許遺忘,那一站站他或許她愛過或許恨過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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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從初始至今,都屬於一場隨機事情。

整個主線、格調、規劃、場景、人物關係都很『亂』,競技、情感、商戰等等都在觸及,但是卻沒有那種足夠掌控全局的才能,不『亂』看出有一種面面想要顧及,前面面都失手的尷尬地步。可以說,這本綠『色』∷小說//絡小說商定俗成的一些規則鐵律,這樣走到如今,沒有丟掉七成以上的讀者,純屬是大家對老雄的厚愛。

卷三,大風起兮雲風揚,。

卷四,是寂寞與精彩,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