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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聊了很久。末了景舍還邀請令狐遠去楚國。如意倒是對楚國很是上心,詢問很多有關楚國的地理和風土人情,搞得景舍都有些懷疑,這個齊國長公主不會是在打他們楚國的注意吧。好在楚國實力夠強大也不是齊國說肖想就肖想的了的。

景舍走後,令狐遠卻一臉認真的問如意道:“你要去楚國?”

如意本來還想隱瞞一下,但轉念一想也沒有必要,就坦白地直說了,“是有這個打算。過段時間可能會去趟楚國。”

“你要去巫族?”令狐遠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問道。

“對,我要去救葉覓,而且我想看看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找到我。”如意坦白地說道。

令狐遠這次倒是沒有再問什麼。他這次倒是很欣慰如意沒有瞞他,坦白地告訴了自己。既然如意要去,那他還真的需要考慮一下。

如意走後青墨走了過來才將一早就要彙報的內容說給了令狐遠聽,“公子,長老們要求見你。”

令狐遠點點頭,“好,安排在明天吧。”這一天早晚要面對,倒不如快點解決了。

豎日一早,一大群人就來了西街十字巷,青墨將人一一讓了進去。來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有幾個是個個仙風道骨,銀須白髮,還穿着道袍。但也有的一身彪悍氣質的武者。還有的斯斯文文的,一身書卷氣的,一看就像是稷下學宮的講師或學者。

令狐遠早就坐在議事廳的主坐上等着眾人,見眾人進來才略略起身相迎,互相見了禮,按位次落了座。

“宗主,若是不想當那個勞什子的將軍倒也正好,不若就回來專心修道。”坐在末尾一體型彪悍的中年男子搶先說道。

“老十六。”一道威嚴的聲音自上數第二座處傳來,一個白髮銀須看上去有些年紀但依然神采奕奕的長者說道。

為首第一位的大長老,看上去最為年長的的長者這才開口說道,“宗主做的決定我們都是支持的。不過宗主接下來是何打算?”

令狐遠這才緩緩地掃視了一圈,在座的一共十六個人。都是奇門遁長老級別的人物。

奇門遁主修黃老之學,顧名思義,黃,即為黃帝學說,老,即為老子學說。黃帝主要是講的政治和經濟的致士之學,老子學說講的更多的是道法,也有一些致士經濟,二者完美的統一結合在了一起。齊國的稷下學宮極其推崇黃老之學,也是齊國的治國之理念。

“我會閉關修鍊一段時間。其他的打算容後再議。”

“自神宗仙去以後,宗門便若一盤散沙,不如宗主就回來接替了神宗之位好好整頓一下宗門。”正數第三座的一個斯文學者型的三長老苦口婆心地勸道。

“是啊,雖然神宗說讓我們尊重宗主的選擇,但是宗主也要為宗門考慮啊。”四長老開口說道。

這一次附和聲不絕於耳。令狐遠還沒有開口。門外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是啊,若是宗主擔不起責任,就趕緊讓賢好了。”隨後一個秀麗的少女出現在大家面前,身穿桃色上衣藕荷色長襦裙,黛眉杏目,嫣唇貝齒,依舊是墨發半披如瀑。

大家一時間都望向了突然闖進來的少女。

少女衝著在座的一眾人嫣然一笑,“各位長老叔伯好。”一眾長老都點頭表示回應,還有幾個直接是微笑着回應。

只有大長老立刻出言訓斥道,“姜羽心,胡鬧,宗門開會,你跑來做什麼?”

少女被大長老一吼,扁扁嘴說道,“大長老就是偏袒宗主,我也是宗門一員,自然也能來開會。而且當初我爹是如何死的,各位心裡應該也都清楚,雖然我爹說將宗主之位傳與令狐哥哥,但是這些年,宗主並沒有遵循我爹的遺志將宗門發揚光大。那麼宗門不是還有一條規矩“能者勞,強者上”,那大家說宗主是不是應該讓賢。”

令狐遠神色複雜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這個少女就是他的師妹,是前宗主的女兒。也是她的表妹。當年姑姑遠嫁齊國,姑父是奇門遁的宗主,後來他拜姑父為師,師父惜才甚是愛重自己,表妹一直怨師父偏心。師父卻從不放在心上。

再後來師父因他而死,臨死前將女兒託付於他,可是他有負於師父,既沒有照顧好表妹,也沒能將宗門管理好,這一直是他的心結,每每這時他都會想起因為自己的一個錯誤,導致師父身死,師父臨死前那殷殷期盼的眼神。

少女一瞬不瞬地回視着令狐遠,目光里充滿了挑釁。有時候令狐遠也會想既然是表妹這麼想要宗主這個位子,不如讓給她坐也好。可是每當這樣想時,師父臨終時拉着他的手說的那些話又會回蕩在耳畔,“你是神選之人,六歲悟三才之道,八歲懂三奇六儀,十歲亦會八門九星。神宗之職你責無旁貸。”

奇門為昔日黃帝戰蚩尤時所創,由九天玄女神授《龍甲神章》,後傳至姜太公那裡助周王打敗了紂王。自太公始便有神宗之職,代授神意。一般都是由宗主兼任神宗。但也有兩代是分立的。師父死後,令狐遠只接替了宗主之位,神宗之位卻一直空懸。一是他覺得愧對於師父,愧疚於師妹。二是師妹一直都恨他,這個位子叫他如何坐的安心。

“胡扯,我奇門遁從來沒有爭權奪勢之人,前宗主宅心仁厚,大道無為,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女兒。”大長老的一聲厲喝。這才打斷了令狐遠的思緒。

只見少女死命的抿緊嘴唇,眼眶微微泛紅,委屈的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臉皮薄卻又愛逞強。

令狐遠無奈地輕嘆一聲說道:“我接任神宗之位,將宗主之位讓與師妹姜羽心。”

“胡鬧,宗主之位是隨便讓的嗎?”大長老立刻表示反對。隨即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陸續的大家都表態反對。但也有幾個長老語焉不詳,態度有些曖昧不明。

令狐遠看完大家的反應,才一臉我意已決的樣子打算再說些什麼。卻被姜羽心攔住了話頭,“師兄,我不用你讓,我要一場公平的競爭。你與我公平的比試一場,若我輸了,我自然服你,若你輸了,那麼請你將《龍甲神章》和太公陰符給我。”

令狐遠看着一臉堅決的少女,只好點頭應允。

少女也不耽擱轉身就走,只是在即將邁出廳門時,突然輕飄飄地說道,“令狐哥哥,你的宗主佩劍可還在身上?”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令狐遠並沒有佩戴他的宗主佩劍—玄月劍。而是戴着他慣用的赤烏劍。

少女見成功將眾人目光引向令狐遠,也不再停留直接大步邁出門走了。

令狐遠心裡無奈地想到:這丫頭臨走還得陰他一把。

令狐遠看着大家一副必須給個說法的樣子,只得說道:“我用慣了赤烏劍,玄月劍在我這裡也就是個擺設,所以我贈給了一位朋友。”

大長老氣得當場低斥一聲“胡鬧。”便拂袖而去。

就連平時最護着令狐遠的二長老這次也是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你……”一句話沒說出來轉身走了。

其他長老更是唉聲嘆氣地紛紛起身甩袖離開。

令狐遠看了眼瞬間空下來的議事廳,直接走了出去。

直到站在觀月樓的高台上,望着齊宮的方向久久佇立,風吹得他長衣鼓盪,墨發紛飛,那些飛舞着的髮絲遮掩了他的神色,只聽見喃喃的自語,“我來就你,你卻又要離開。”

青峰適時閃身出來,“宗主,從這裡離開後,各位長老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只有六長老、七長老和九長老結伴去了六長老那裡。”

令狐遠收回遠眺的目光認真地琢磨了一會兒道,“姜羽心呢?她去哪了?”

“這個……我們跟丟了。”青峰帶着一絲挫敗感只得承認道。姜羽心一出門,青峰就立刻跟了上去,卻不成想一向自傲的青峰也有失手的時候,居然走出去沒多久將將人跟丟了,根本都沒來的及察覺,人就不見了。這是自從他跟了令狐遠做了暗衛以來,第一次任務失敗。這個姜羽心還真是有兩下子,不愧是前宗主之女。

令狐遠倒是並不在意,只是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這個師妹還真是長進了。”

令狐遠不再說什麼,獨自回了書房。

沒多時一個道嬌小的身影翻窗而入,令狐遠也不抬頭,依然專心的盯着手上的書簡,只是嘴上說道,“來了?比平時晚了一刻鐘。”

“誰叫你派那個青墨跟蹤我,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甩了他。”一道清脆的女聲不滿地說道。

來人正是剛才在議事廳里拆令狐遠台的姜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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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說:阿萱:令狐,你媳婦兒又要跑了?

令狐遠:我輕功好,追的上~

愛啥啥李經理到家了撒帶來了李經理撒勞動紀律李經理鏈接連接了將手裡對話框看見定了定神了大睡懶覺了解了禁令就勝利大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