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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玩過一種百獸棋,象,獅,虎,豹,狼,狗,貓,鼠。象吃獅,獅吃虎,虎吃豹,豹吃狼,以此類推循環到鼠鑽象。這種情形有些像我們今天的社會。大象就是政府,獅群就是軍隊,老虎則是管理者高官,豹是高官的子孫後代,狼群是警察,狗是治安城管,貓是醫、檢、法、國、地、稅、人民教師、黑社會;老鼠是最底層的百姓。政府是個籠統的詞彙,沒什麼作威作福的威力,甚至他某種程度上說還真是代表着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獅群是軍隊,是政府穩定存在的基礎,槍杆子里出政權不是白說的,所以軍隊的傾嚮往往可以決定管理者的歸屬,接着就輪到百獸之王了,老虎是動物世界裡最強大的食肉動物,它代表了最大的權利執行者,就是高官們了。高官們的兒孫等親屬則劃歸到豹子的檔次上,這些人的剋星就是高官。

作為資深豹子,高雨澤今兒算是抄上了。儘管他遇上的是一頭垂暮之年的老老虎,但虎老雄風在,依然不是他這頭小豹子可以抗衡的。

“你們要幹什麼?你不是高一凡的兒子嗎?你帶着這麼多人拿着這些東西想幹什麼去?”車隊遇阻,趙繼東從車上踱步下來,分開圍堵住高雨澤一夥的安保人員,走到高雨澤面前。威嚴的問道。“我問你話呢?你聽不到嗎?這裡是什麼地方?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可以帶着這麼多人在這撒野?是你那個當副總理的老子嗎?”

高雨澤的屁都嚇涼了。怎麼會這麼倒霉,偏偏在這裡遇上趙繼東了呢?這位老爺子可是有名的扶棺上任的鐵腕政治家,自己這個招搖法兒,犯到他手裡,回頭讓家裡老爺子知道,那後果??????正合計呢。趙繼東見他唯唯諾諾就是不說話,老爺子動怒了。“我在問你話呢!說,你帶着些人來是沖誰來的?”“葉皓東”。高雨澤腦子都停擺了,下意識喊出這句話。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趙繼東聽完這個名字居然笑了。

“憑你?嘿嘿,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退休老頭是弄不懂的,你還打算帶着這些人進去嗎?”趙繼東的臉色居然緩和了很多,而且眼神中的怒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蔑視和幸災樂禍。老爺子本打算給高雨澤一個狠狠的教訓,一聽到這小子正在找葉皓東的麻煩,立即改了主意。這老爺子明知道高雨澤不是葉皓東的對手,但一想到這小子那個軍界最年輕的少將老叔和他那個當過外交部長的副總理老爹,老爺子的心思就活泛了,這幫禍國殃民的敗類跟那個混小子之間干一架才好呢,最好葉皓東這個捅破天的混小子能把這些人全拾掇了才痛快。

趙繼東的態度轉變讓高雨澤如蒙大赦,忙帶着眾手下倉皇離去。

酒店休閑咖啡吧里,已經不再受舉世矚目的退休老頭和生怕受到舉世矚目的葉皓東,正演着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戲碼。倆人的表情都假假的,有點國台新聞里的外交辭令的意思。我們兩國和兩國人民有着源遠流長的友誼??????華日之間??????假的讓人嘔吐。

老來喪子,幕後黑手就在眼前,即便是聖人,也做不到只論是非不計恩怨。但是如果這個幕後黑手掌握了左右國家發展速度的力量時,對於一心把國家放在第一位的趙繼東而言,這一點他必須做到。即便是他已經勉強接受並口頭諒解了葉皓東。內心裡他不追究高雨澤的行為之舉,未必不是對葉皓東的一種間接報復,只不過這種形式的報復是雙方都可接受的。

一部新聞採訪車停到崑崙大酒店門口。車門一開,美麗動人的女主播馬春暖從車裡走出。身後跟着一個彪悍精幹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如果虎子在此的話,一定會認得這個青年男子正是公安部特委緝查員楚烈。馬春暖手裡舉着電話,電話里是馬春曉的聲音:“姐,你先等會兒再帶楚哥上來,趙大爺過來了,正跟那小子談話呢,看意思用不了多大功夫,等老趙頭走了你再進來哈。”馬春暖掛斷電話,眼波流轉看一眼身後的楚烈。“趙總理在裡邊呢,咱們先等一等,曉曉說那個人的功夫很厲害,廖振國連一拳都接不下來呢。”

楚烈故作吃驚的:“啊!這樣的話我也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那我只好回去了。”說完轉身就往車裡走。

馬春暖嬌滴滴的聲音在後邊幽幽傳來:“他說托你照顧我的,你就是這麼照顧的?讓你替我妹妹撐個腰,你堂堂公安部委高級特委,武警部隊特警管理中心訓務部主任,還一個什麼頭銜來着??????馬春暖的氣質是美麗大方高貴典雅型的,是那種氣質與美麗並重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故作小女兒態,其殺傷力指數不可以道里計。最重要的是她提到了他。這個他對於楚烈而言卻是個終身難忘的記憶。對手?恩人?反正很複雜就是了。

“李虎丘啊李虎丘,你一拍屁股走了就走了唄,老子都躲到武警總隊特警訓練中心了,還是被你逮到做這趟苦差,我哪是追捕你的人啊,根本就是幫你看着女人的大管家。”垂頭喪氣的楚烈施施然走回來。看着一臉幸福回憶狀的馬春暖嘟嘟囔囔道。

“你那叫活該,願賭服輸這都是你應該做的,人家都跑到你老窩裡了,你還讓他跑了,你不當這個苦差誰當,再說了,小的時候你不是挺喜歡保護我的嗎?十七歲那年你不是跟我說要給我當一輩子哥哥嗎?”馬春暖一拍楚烈肩膀,調皮的說道。

“得,你什麼也甭說了,這二百來斤兒我豁出去了,你說怎麼著咱就怎麼著還不成嗎?”楚烈最怕她翻起這段兒小腸兒。忙不迭的投降道。“曉曉真的說廖振國連那個人一拳也接不下來?”

馬春暖笑道:“你還當真以為我讓你跟來是打架的啊?你把我跟曉曉劃等號了吧?帶你過來,一來是預防萬一,二來是曉曉千叮嚀萬囑咐的,這丫頭想見你的心思多過請你助拳的意思,她的想法你還不明白?”

楚烈搖搖頭:“我當兵那年她才上幼兒園,隔着代溝呢,她一小丫頭的心思,我哪明白去啊?”

“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你是怕明白了以後成我妹夫了,就得管我叫姐,到時候咱倆就來個大調個兒。”

酒店大門一開,趙繼東在安保人員的簇擁下離去。馬春暖沖楚烈一笑:“到咱們了,走吧,別滲着了。”她的笑容在楚烈眼中綻放出春暖花開的感覺,很舒服很陽光。他立刻想到了讓這張笑臉的主人痴心不悔的那個男人,我背她走那條胡同十二年,她只把我當成哥哥,那小子只抱了她從那走了一次,她就成了他的人了。真他娘的沒天理。

十年前的京城頑主圈子裡有四大天嬌。鳳凰,春日,落雁,問魚。鳳凰是謝撫雲,春日是馬春暖。

因此謝撫雲跟馬春暖是認識的。當謝撫雲和馬春暖相隔十年再相見時,二人都輕易認出了對方,倆人都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打開門的謝撫雲一身方便哺乳的專用家居服,臉上身上煥發著母性的光彩,整個一個幸福的新媽媽形象。在這一刻,馬春暖打量她全身上下,竟沒發現半點女王本色。相比較謝撫雲,馬春暖的變化則更多體現在氣質上。十年前的馬春暖是頑主里的頑固派,她的氣質總是冷靜的,嚴謹不帶半點情感色彩,彷彿任何男人都難入她法眼,愛情這個詞就算落到出家為道的何問魚身上,也輪不到她身上。現在的她完全變了,儘管看起來依舊是往昔的落落大方姿容端莊,但身為昔日對手,謝撫雲仍敏感的捕捉到了她氣質里的變化,馬春暖的氣韻神態讓謝撫雲想起了少女懷春嫵媚動人八個字。很強烈的感覺,說不出原因卻很肯定她一定戀愛了。對於楚烈,謝撫雲只淡淡的掃一眼,還是那個跟屁蟲,看他的樣子就不是馬春暖的真命天子。

“撫雲!怎麼會是你啊?這個套房住的不是姓葉的嗎?”馬春暖愣了片刻後恢復神智,驚訝的看着昔日故人。

“葉皓東是吧,他是我老公。”謝撫雲警惕的,不帶半點昔日情意,甚至有些酸意的回答道。葉皓東對女人的吸引力和馬春暖超高的品味,引起了謝撫雲莫名奇妙的浮想聯翩。那個混蛋什麼時候招惹上她了?難道我還要跟終身大敵做姐妹?

“你嫁人啦?怎麼可能啊?得要什麼人才配得上我們的鳳凰女王啊,我記得大學時候有一個自命不凡的某市市長公子想去追你,結果到你面前,被你只用了一個眼神,就弄的那個平常小八哥似地學生會主席連話都說不出,緊張的一頭汗跑回來,從那以後就沒見過哪個男生在你面前有自信的,這葉皓東是什麼人啊,居然有本事抱得美人歸?”

馬春暖提起葉皓東這個名字時的陌生感和距離感消除了謝撫雲的不爽。她換了個態度,熱情的把馬春暖讓進套房。正這時馬春暖的電話響了。“姐,你到了吧,我在健身房呢,剛才把那個葉皓東堵在電梯里,用話一激他,他就跟來了,現在他帶着兩個大個子和一個小丫頭正在健身房等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