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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皓東的人生被寫成故事,扉頁上寫上他自己的看法:愉快的人生旅途里我曾經被禁錮了身心卻最終得到釋放,我曾經跟愛人久別,記憶最深卻是歡聚的美好時光,再多的明槍暗箭只能讓我的經歷更豐富,就算我垂垂老矣風燭殘年到了離開世間的這一刻,我依然是快樂的,我走了,卻在塵世間留下自由的傳說,除了生命和愛人的眷戀,我一個大子兒也帶不走,正如我赤條條的來。結尾語悲觀的作者這樣寫道: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主角先被禁錮人生自由,之後背井離鄉親人離散,在明槍暗箭中疲於奔命,垂垂老矣的他離開前只剩下悲傷和死寂的軀殼,除了紅顏老去悲情憂思的愛人,他什麼也沒留下,一生的榮光和財富盡數被迫不及待的子孫附庸瓜分。

不同的人生觀決定了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

阿依古麗的目光透過玻璃窗,穿過敞開的大門看到門口站着手捧鮮花卓然獨立的臭男人。再也顧不得矜持羞澀,驚喜交加奔向那個男人。這是葉皓東回憶中最難忘的部分之一,若沒有分離的苦楚,人的情感又怎會綻放如此絢麗的情感之花。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激情擁吻,只有簡單不過的一個擁抱。阿依古麗能感知到葉皓東堅如磐石的胸口在被自己溫潤的胸膛軟化。葉皓東卻能感覺到阿依古麗溫潤的胸正被自己胸口的風霜凝結。那是剎那陰陽的交流,陽剛的硬朗遇上陰柔的溫潤。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的美妙滋味。

二十年戰火崢嶸歲月,四十年牢獄生涯,親人紛紛離去,跟家人聚少離多。葉鷹這輩子對家庭溫暖感受最多的一段時光就是跟孫媳婦和小安安生活的這兩年半。在老爺子心中西疆彎月兒就是正牌兒的孫媳婦。

“小兔崽子,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兒啊?不是說明天回來嗎?我還琢磨着你明天一回來就得讓總參那幫子新兵蛋1子拉走應酬去,不定得什麼時候才能輪上我這老頭子和你媳婦閨女看上一眼呢。”

葉皓東抱住掙扎要離開他懷抱的阿依古麗不鬆手,“我這是給他們玩了一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說是明天回來,實際上昨天我就到西疆了,一打聽才知道你們全搬京城了,看起來您老人家混的不賴,連我秘密回來的消息您都知道。”

老淚縱橫老懷大慰之類的情感從來不屬於葉鷹這桿老槍。他老人家的情感是泰山頂上不老松,挺拔紮實經得住風雨的侵蝕。可靠卻不可親。能懂老爺子的也只有葉皓東這孫子了。有這樣的爺爺就有這樣的孫子。爺孫倆到一起,不管分別多久後重聚,都不會有舔犢情深溫情脈脈的情景。只有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豪情,爺爺和孫子之間的情感知己之義更多過祖孫之情。葉鷹不會湊過來拉住孫子的手噓寒問暖,葉皓東也不會撲到爺爺身前長跪不起高呼一聲爺爺我回來了。

“我老人家懶得理你那點事兒,可架不住一大幫人在做我老人家的思想工作啊,都說什麼讓我在監獄一等三十年是他們工作的疏忽,希望我不要對黨對國家失望,黨的事業國家民族的命運才是第一位的,讓我勸你一定要把那個什麼空天什麼圖紙的買回來,買到手後務必交給國家,全他娘的是屁話,買回來不給國家拿去研究,難道自己照着做?”老爺子言罷轉回身拿了外衣套上,又給小安安武裝上,抱着重孫女往外就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又道:“捐給國家也不是沖他們這些耍嘴皮子玩政治的,那是衝著錢學森,錢三強他們這些為民族獨立干過實事兒的人捐的,要衝着這幫子貪官污吏,老子恨不得拿起槍杆子再他娘的革一回命。”

葉皓東嘿嘿一笑:“您老人家要出門?”老爺子白了他一眼,注意到阿依古麗的羞窘,哈哈大笑道:“你爺爺我還沒老糊塗呢,你小子要對小月亮好點,不許欺負人家。”

葉皓東嘿嘿笑道:“我不欺負她,你問問她自己願意不。”爺孫倆老少倆壞包一起哈哈大笑,老爺子抱着小安安揚長而去。葉皓東攔腰抱起他的西疆彎月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殺奔卧室。

從生物學的角度解讀葉皓東,基本跟野獸沒區別。有一種紅臉猩猩,雌性在發情季節選擇配偶時最重要的條件就是觀察雄性的第一性徵的規模,族長級的雄性都長着一副大睾1丸。葉皓東這廝跟那個紅臉猩猩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人家發情是分季節的,這廝卻沒有季節性,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隨時處於發情預備期。外界稍有一點火星就足以點燃他這把乾柴。此刻葉皓東懷中的彎月何止是一點火星,簡直就是一座火山。

華維混血的阿依古麗正值青春韶華,二十五歲的西疆彎月讓葉皓東一晾就是一年多,積累下的幽怨慾念一經刺激,何止是火山爆發般的威力。衣服為證!地上阿依古麗的衣服完好無缺,葉皓東的襯衣卻讓小母狼一樣的阿依古麗撕成了碎片。她長長的睫毛下,藍天碧海里倒映着烈日的溫度,小手引着葉皓東的大手按住自己胸前的雪白飽滿,另一隻小手急迫得往下扯着葉皓東的內褲,迫不及待的把昂揚挺立的小龍頭拉了出來。

蘭蔻唇膏的芬芳印在某男鬚鬚的下頜上用力摩擦,“要我,要我,不要你的憐惜,不要你的風度,狠狠的要我,讓我感覺到你,大色狼,像第一次那樣讓我痛。”略帶沙啞的女聲低沉,彷彿遠古無拘無束時代的野性呼喚,狂野的味道讓葉皓東的荷爾蒙急劇升高。這廝把一條腿搭在床上,把阿依古麗放到上面,阿依古麗分開大腿,稀落落褐色的茸毛清晰可見,嬌艷肥厚的唇1瓣正對着葉皓東下邊張揚的怒龍。儘管已經情思萌動,但還未達到讓那裡預熱潮濕的程度,葉皓東野蠻的進入讓阿依古麗疼的忍不住一聲嬌呼。啊~~別停下,沒事??????

從開始到結束,只這一個動作,中途十點鐘時葉鷹回來一次,剛到堂屋門口就聽見裡邊卧室傳來阿依古麗的叫聲。老爺子啐了一口,罵道:“小兔崽子,真的假的搞了這麼久還沒完。”小安安稚嫩的聲音:“媽媽哭了,回家抱抱。”

葉皓東赤身裸體坐在床邊,阿依古麗坐在他腿上,倆人全身濕嗒嗒的。阿依古麗任葉皓東埋首在她胸前的溫柔里。葉皓東的大手伸向那片幽密之處,阿依古麗按住他的大手。“別來了,人家感覺到你了,真的夠了,都要被你拆散了,你的剛才不是都已經出來了嗎?他怎麼又這樣了?”葉皓東一聲不吭,繼續干自己想乾的事情。阿依古麗嘆口氣,扶着葉皓東的肩頭,倆人一起倒下去??????

午飯時,葉鷹拎着兩袋子盒飯領着小安安從外面回來。房間里倆人說了一陣子情話,這時候正打掃戰場。葉皓東的內衣無論如何是穿不了了,只好直接套了個外套。裡邊光膀子,外穿休閑服施施然走了出來。房間里彌散着屬於阿依古麗的淡淡芬芳和葉皓東男性的味道,阿依古麗不合時宜的欲蓋彌彰把窗戶打開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