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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臻知道羅芷不好糊弄,只得道:“你就不能和你的那些同學一樣,老老實實的等消息就行了嗎?”

“不能。”羅芷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不問清楚,我心裡就憋屈得慌!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難道你到現在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嗎?”

霍臻被她噎得頓了會兒才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你那些女同學就是入了別人的套,才會不小心把李斯卉給弄丟了。其實她們這麼大一群年輕女生一起出現在夜場外面,本來就挺扎眼的。而且她們一個個的看起來還那麼稚嫩,明擺着的大肥羊,沒人對她們下手才怪了!”

一群小綿羊入了狼窩,偏偏還不知道危險不急着離開,反倒在狼窩裡徘徊不定,怎麼可能不引來惡狼覬覦?

這些道理羅芷都懂,但如今並不是講道理的時候。

“然後呢?”羅芷直指重心,“李斯卉到底被什麼人帶走了?”

“就是跟你的同學們吵架的那個醉鬼的同夥。”霍臻痛快的道,“這夥人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他們慣常用的手段就是在那種地方和年輕女孩兒碰瓷,然後占女孩兒的便宜。不過他們以前可沒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直接擄了人就跑。今天晚上還是他們第一次干這麼大的事情,結果一下子就讓你的同學給撞上了。”

以醉鬼為首的那伙人平時經常借故和出來玩耍的女孩兒們有身體上的接觸,然後在爭吵過程中繼續占女孩兒們的便宜。

以前也不是沒人報警,只是他們犯的最大的事情也不過就是揩油,罪名着實不大,通常都是口頭教訓一番,再罰點款,警方也就得放人了。

最嚴重的一次,那伙人也不過就是被拘留了一星期而已。

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對這些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他們還是喜歡在深夜裡招惹街上落單的女孩兒,而且還漸漸地練出了經驗,知道該怎麼下手才不會被路人所察覺。

這夥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他們終於不滿足於只是在手上佔佔女孩子們的便宜了。

他們想要的東西更多了。

於是,這夥人下定決心,想劫個年輕又漂亮的女孩兒,干票大的!

很不幸,機緣巧合這下,李斯卉成為了他們第一個下手的目標。

羅芷聽得心裡一緊:“那現在,李斯卉會不會已經吃虧了?”

霍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關於這一點,我現在也不能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

羅芷的心情頓時沉甸甸的。

如果李斯卉真的在那群人中吃了大虧的話,那可真是天降橫禍。

除了身體所受的傷害之外,心理上的打擊更是難以恢復的。

警方已經掌握了有關李斯卉下落的一些信息,羅芷現在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在心裡默默地為她祈禱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羅芷還沒睡醒,就接到了江莉莎發來的報喜信息,說是李斯卉已經成功被找回來了,而且看起來精神也還不錯,不像是遭了罪的樣子,倒有些像是單獨出去冒了個險似的。

羅芷不在學校,暫時沒辦法問清楚李斯卉現在的情況。但不管怎麼說,李斯卉安全回來了就好,大家心裡也都能夠放心了。

等到羅芷正式回校的時候,她才聽江莉莎說,李斯卉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也夠驚險的。

原來李斯卉那天晚上被醉鬼和他的同夥趁機劫走之後,就被帶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屋裡。李斯卉在屋裡不是沒有大聲求救,但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彷彿那小屋附近真的一個鄰居也沒有一樣。

李斯卉當時差點兒就真的吃虧了,不過那伙人第一次幹這種事,事到臨頭竟然又起了內訌,還動起了手。李斯卉那時雖然怕得要死,但她本就有幾分膽氣,腦子又聰明,結果還真讓她找到了機會,把自己反鎖在了最裡面的一間房子里。

那間房子不大,李斯卉拼了全力才把屋子裡的衣櫃推倒了攔在門前,讓外面的人就算打破了房門也沒辦法輕易進來。

至於那間的窗戶,竟是比較老式的鐵欄杆模式。哪怕外面的人打碎了窗戶上的玻璃,只要他們突破不了窗戶的鎖扣,他們就絕對不可能進得了屋。

就這樣,靠着門窗的防守,李斯卉竟然一撐就是幾個小時!

她倒是有想過趁亂逃跑的,可那些人也不是真的那麼傻,一早就鎖了院子不說,那院子里竟然還養了狗。別說李斯卉根本不可能在避開那麼多人的情況下成功跑出院子,就算她真的跑出去了,恐怕她也會因為迷路而在附近繞圈子,最後又被那些人給捉回去。

與其冒險,李斯卉乾脆選擇了把自己困在一個殼子里,等待外面的人來救自己。

雖然她不知道拯救自己的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到來,但除了這種笨辦法,她在當時已經別無選擇。

整個過程大家說起來簡單,但李斯卉在其中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和恐慌,這是顯而易見的。

“李斯卉請假了。”江莉莎沉重的道,“她雖然沒受到什麼身體上的傷害,但心理上受到的傷害卻不是那麼容易復原的。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回去休養,表面上看起來好像也很樂觀正常,但誰也不知道,一個星期過去後,她能不能順利回來。”

年輕女孩子突然遭遇了那樣的事情,需要時間平復心情也是正常的。

“她肯定會很快就好起來了。”羅芷安慰道,“李斯卉是個心理強大的人,她絕不會被這麼點磨難就打倒了。”

這也是大家所期盼的。

江莉莎勉強笑了笑,就聽許曉菲小聲嘀咕道:“明明就是李斯卉自己太矯情了,就你們把她當成易碎的寶貝……誰還沒遇到過點兒事兒啊,就這種小事,根本就不算事好不好……”

這話一出,宿舍里的人頓時齊齊變了臉色。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江莉莎厲聲質問道,“那種事情還不算大事,那對你來說,什麼事情才算大事?哪怕遭罪的不是你,可受傷的畢竟是我們的同學,你怎麼有臉在這裡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