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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走廊,長滿苔蘚的石壁,長梯蜿蜒直通地下。

“你確定我們不是正在往一個墓穴里走嗎?”秦若感覺渾身的毛都要立起來了,陰森的同時又惡寒交加。

“或許還就是一個墓穴,萬魔沒有實體,要保持好完整的形態就必須藉助陰寒之氣。

他們隱了氣息經過一處屏障,就聽裡面傳來說話聲。

“你就不要再煞費苦心了,這樣只會給我帶來怨業,我還不起。”女人柔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很有辨識度——西洛。

“怨業是我做下的,與你無關,你不用擔心,待我尋回真身,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到那時沒有人可以欺辱你,沒有人可以再隨意的擺布你,相信我。”男人的聲音空洞沒有聚焦,氣息分散。

“大殿下他是無辜的。”西洛顫顫巍巍的說道。

就聽一聲脆響,緊接着是女人的驚恐之聲。

“你關心他?你愛上他了?”男人的聲音隱忍着怒氣,轟然一聲,好像是桌子翻倒的聲音。

“因為那朵該死的棲鳳花,我的魔力一直動蕩不穩,只能依附在死人的身上苟延殘喘,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依然冒險為你血祭,可是你呢?你竟然在擔心別的男人。”啪的一聲,秦若呲了呲牙,光聽一聽都夠疼的,心想萬魔真是太不憐香惜玉了。

“你是嫌棄我是嗎?你放心,我會找回真身的,一定會找回真身的,洛兒,你別離開我好嗎?洛兒,你別怕,我不打你了,別怕。來,過來”

女人匍匐在榻上,神色惶恐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那原本俊朗的面容因猙獰之色而有了裂縫,正是被白月溪救下的言丘。

空間的坍塌,泥石在身邊落下,畫面一晃,再看,周邊景物已經換了模樣,還是巫神殿,但是卻不再是那麼的陰暗,靈火遍布的長廊盡頭,一個人兜帽下的目光陰鷙的看着他們。

“萬魔?”珈藍警惕道。

男人向前走了幾步,邊走邊說:“肖歌,看到剛才那一幕,有什麼感想?大家都說你聰明,今日也讓我開開眼界。”

肖歌笑笑,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誰這麼抬高我,不過,比你是強了一點。”

萬魔呵了一聲:“還真不謙虛。”

“剛剛的畫面是以前的畫面,對嗎?”

萬魔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那就讓我先來猜猜以前吧,那個連我都蒙在鼓裡的以前。”

他想了想繼續說:“當年你在沒有實體的時候,因緣巧合也或者是苦心謀劃之下,依附了言丘死去的神體之上,同時也以言丘的身份多次利用蠱惑赤炎將軍,不僅讓他成為了你血祭的幫凶,也讓他一步步走入你鋪設的陷阱——只為讓苑洛喚起天咒,而你也會在她神魂寂滅的最後關口奪取隕丹恢復真身,可是,最後關口,卻是我壞了你的好事,我說的可有錯處?”

“基本不差。”萬魔笑道。

“赤炎那老東西真的是我說可以讓言丘復活他就信了,血祭的事是我逼他乾的,也脅迫過他放走了雄何,這些不過就是個鋪墊,為了那最後的謀反做一個鋪墊,其實,他也不多就是做了這兩件事罷了,可是就算只是兩件事,但凡你已經做了,就永遠逃不開不忠的事實,所以,他的結局是註定了的,畢竟還有我在順水推舟。”他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很是陰沉。

“盤古那老傢伙那麼護着棲鳳花,將她的力量封印的滴水不漏,要想喚醒她的力量,就必是要她自己衝破封印,所以,我就給她安排了一個悲情的命運,連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完美,不過,你的出現倒是意料之外,不過,倒是錦上添花。

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除卻失去親情,怕就是這痛失情愛了吧,兩樣都齊整了,她也如我所願衝破了封印,可是就在最後關頭,你又來壞我好事,你可知道當時我有多恨你,可是我又不能讓你死啊,你們的神魂綁在了一起,多麻煩,怎麼辦,等你們轉世吧,但是言丘的神體根本就支撐不了那麼久,所以,我又成了個沒有形態的。

當年太陽神信服我,奉我為巫神,他的兒子也同樣的信奉我,所以,在我堪破神族滅亡的天兆之後,便與他謀划了這復生大戲,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復生的是我不是他,他比言丘要好用點,畢竟是是簽過魔之契約的,我便繼承了他的神力,奈何這海魂有些不講情理,私吞了我大半的神力魔力不說,回來尋又無處可尋,不過,對付你們倒是夠了。終歸這些都不重要,身外之物,我還是要尋我自己的真身自己的魔力,你家那丫頭佔著那麼好的資源都有些浪費,我看着都心疼,不若就還給我吧,省的再和你們東躲西藏,我也厭倦了。”

“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肖歌道。

“也罷,其實呢,今日引你們過來就是為了給你們出點小難題的,你家丫頭把言丘救活了,赤炎將軍就成了一步死棋,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沒了赤炎將軍,又怎麼能夠讓苑洛衝破封印呢?想了半天,突然就想到了你們,過往的改寫,又是這麼大事件的改寫,對於將來的你們來說可不是件好事,所以,壓根不必我自己在這傷腦筋啊,交給你們不就得了。”

“”

秦若小聲對珈藍說:“我感覺他自信過頭了。”

肖歌眼神微黯:“他不是自信過頭了,而是他知道,我們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天咒勢必要喚出,這是神族走向滅亡的前因。”

萬魔大笑:“就喜歡你這麼能看明白事,屆時,天咒開啟,海魂接引成功,我或許還能考慮考慮免你們一死,前提是,這件事辦的妥帖。”

萬魔的狂妄讓珈藍很是不舒服,尤其是這兜帽下的一雙眼睛,陰鷙又充滿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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