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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瑞看着眼前這個少年白髮的男子,隨即一陣語塞。

“你管得着嗎?我是羅家子弟,有爵位在身,你要是將我丟在這裡,我一定上表中書令!”

羅瑞眼珠子一轉,隨即岔開話題,他來這裡的目的,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要是一旦泄露出去,別說他一個羅家的普通子弟,就算是整個羅家,都會被拉入萬丈深淵。

“北斗城羅家?我來問你,羅天和是你什麼人?”

蕭清靈走到那人跟前,冷着一張俏臉盯着羅瑞問道,北斗城是龍城管轄之下,羅家,她倒是有些印象。

“放肆,我羅家老祖的名諱,其實你可以隨意呼喝的!你可知道,我羅家老祖身有二品爵位,你這般直呼名諱,便是死罪了!”

羅瑞厲喝一聲,不過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喜色。

就憑今天這個女將直呼上爵名諱這一條,他們除了乖乖的帶着自己回軒轅皇朝,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只要你們能護送我離開這裡,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中年男人自顧自的在那裡盯着唐銘和蕭清靈,當透過戎裝看到蕭清靈那張傾城之色的臉頰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哈哈,羅家,羅天和,好大的威風啊!”

蕭清靈長笑一聲,其中還夾雜着一絲羅瑞註定不會明白的不屑。

“你可知我是誰?”

蕭清靈收起長笑之後,盯着那個一臉傲氣的羅家子弟,輕聲的問道。

“你?”

羅瑞看了一眼蕭清靈,然後看了看背後那些鐵騎,在他的認知之中,還真的沒有聽說過皇朝有這麼一號人物。

“你總不會是我龍城城主蕭清靈吧?哈哈,那可是皇朝唯一的女子藩王,你要真是她,我羅瑞今日認栽了,可惜……”

羅瑞突然冷笑一聲,對着一臉蒙圈的唐銘和蕭清靈說道。

唐銘和蕭清靈對視了一眼,而背後的張重山已經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在馬背上笑的前俯後仰。

要是讓羅瑞知道自己一語中的,估計會直接給自己幾個耳光吧。

“羅家一直就不安分,尤其是北斗學府被宗門襲殺之後,而這個時候你出現在這裡,想必意圖也不言而喻了,羅家,本王會親自去拜訪!”

蕭清靈一扯馬韁,來到羅瑞的眼前,冷聲的說道。

她本就是前朝離鉞的重鎮藩王,而人皇改國號之後,對以往的那些賜號也做了一些改動,卻唯一沒有動龍城分毫。

“本王?你是……”

羅瑞見蕭清靈自稱本王,隨即猛地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一身戎裝的女子。

“你猜的不錯,本王就是龍城城主蕭清靈!”

蕭清靈冷笑一聲,隨即一揮手,背後有弩箭飛過,直接洞穿了羅瑞的腦袋。

跟隨在羅瑞身後想要尋求庇護的那些普通人,自然也聽到了蕭清靈的話,隨即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他們估計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個重鎮藩王,會出現在南莽的國界範圍。

“頭,東西都收拾停當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張重山已經重新換了一匹坐騎,那兩百騎卒中,雖然多是草包,但是這些坐騎和甲胄彎刀,卻是一等一的上等貨色。

“走吧!”

唐銘調轉馬頭,朝着山丘疾馳而去,一百鐵騎緊隨其後,而且每個人的身側,還有兩三匹品相不錯的戰馬。

要是放在平時,唐銘一定會將這些俘虜送到安全的地方,可是自從他散盡修為投身軍伍之後,有些事情就真的身不由己了。

“那個人並不是真的羅家子弟!”

蕭清靈策馬走到唐銘的身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在他身後五步之外,那個衣着襤褸的年輕後生才是羅家的人!”

唐銘點點頭,用極其平淡的語氣對着蕭清靈說道。

蕭清靈驚訝的看着唐銘,既然他都已經看出來了,為什麼還會不懂聲色的離開?

“羅家所圖肯定不小,現在殺了他,無濟於事的,況且,今天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回羅家,有你這個藩王鎮着,他們想必會安靜一些時候。”

唐銘淡淡的一笑,剛剛蕭清靈自稱本王的時候,倒是真有一絲重鎮藩王的風範。

“還不明白?”

看着蕭清靈依舊有些疑惑的神色,唐銘隨即解釋道。

“現在即便是他能回到羅家,羅家在接觸到你的時候,羅家人只要不是棒槌,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與其讓他們狗急跳牆的惹麻煩,還不如相安無事的等邊境的戰事平息下來再說!”

唐銘耐心的解釋道,這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事情,但是對於以後的蕭清靈,卻影響深遠。

蕭清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倒是背後的張重山,在聽完唐銘的話之後眼神一亮。

頭說的這麼婉轉,無非就是‘秋後算賬’四個字而已。

唐銘要是知道張重山此刻的想法,肯定會對這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傢伙刮目相看。

很快,一百騎帶着將近兩倍於他們的戰馬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而當他們回來的時候。老李也帶着那五十人已經返回軍中。

跟着老李的五十人幾乎毫髮無傷,而且在他們各自的馬背上,還都拴着十幾顆血淋淋的南莽人頭。

“頭,前面南莽斥候似乎有所察覺,龍鱗副將先行三十里,我回來探報!”

老李疾步走到唐銘的面前,語氣有些急切的說道。

不是他小心謹慎,而是這裡畢竟是南莽的地盤,萬一出現一絲意外,都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蕭然站在老李的身後,看着老李的眼光都在不停的冒光。

他雖然身居修為,但是卻依舊還是軍伍出身,像老李這樣心思縝密且臨危不亂的老卒,沒有哪個將軍會不喜歡。

“這裡距離燕子嶺還有多少路?”

唐銘一伸馬鞭,指着北面問道。

“還有一百二十里,如果按照現在這個速度,天黑之前可能無法趕到。”

蕭然上前一步,他明白唐銘的意思,但是想要疾馳百里,不管是人還是戰馬,都吃不消的。

這是戰場,可不是茶肆酒樓那些說書的嘴皮子。

動不動良駒千里,他們龍鱗鐵騎的戰馬都是百里挑一的,但是別說疾馳千里,就算是這一百里,很多戰馬都會吃不消的。

畢竟這是疾馳,一般的戰馬最多也就能疾馳三十里,再多,戰馬肯定會暴斃在路上。

“傳令全軍,一人兩馬,三十里一換,務必要在天黑之前到達燕子嶺!”

唐銘沉思了片刻,隨即對着蕭然沉聲說道。

他們截殺了那一隊豪閥弟子在前,又有敵方斥候察覺在後。

要是真的讓對方起了疑心,他們這八百人唯一的生路可能就是退回葫蘆口。

可是唐銘卻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撤出燕子嶺。

“遵令!”

蕭然轉身,策馬過騎卒,將唐銘的軍令傳遍這八百人。

很多人都結下自己戰馬身上的一些輜重,隨即跨上那些繳獲來的戰馬上。

八百鐵騎馳飛燕,滾滾雷聲落凡塵。

龍鱗軍在葫蘆口外的平原上,捲起一陣遮天的塵土黃沙。

疾馳三十里,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躍起馬背,落在之前的坐騎上,而負重兵甲,依舊還在那些已經奔襲了三十里的戰馬身上。

“燕子嶺雖然比不上葫蘆口,但是卻也是南莽一道要塞,憑藉我們這八百人,恐怕……”

蕭清靈策馬疾馳在唐銘的右側,有些擔憂的看着遠處已經逐漸可以看清楚輪廓的燕子嶺要塞說道。

“要麼死,要麼過!”

唐銘一夾馬腹,隨即順手抽出那一柄精良的龍鱗刀,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停下來修整的意思。

八百鐵騎緊隨其後,朝着已經在不遠處的關隘殺去。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的跟在唐銘的後面,遠遠的看見,關隘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南莽騎卒好似潮水一般從狹小的關隘口涌了出來,目測不下三千餘眾。

三千南莽騎卒之中,為首的是一員身材壯碩的將軍,手中擒着一柄造型誇張的斬 馬刀。

“來者何人,竟敢私闖我燕子嶺!!”

燕子嶺的守將大喝一聲,手中斬 馬刀揚在半空,一聲斷喝威風凜凜。

“你大爺!”

唐銘彎腰策馬,在撞入敵軍之前,龍鱗刀緊緊的貼着馬鞍的右側。

靠近那守關武將之前,狹長的龍鱗刀猛地撩起,一道駭人的刀光伴隨着戰馬疾馳而過。

兩軍叫陣?

別說現在的唐銘沒有這個資本,就算是有,依照他的尿性,也不可能幹出這種死要面子的蠢事來。

唐銘戰馬一掠而過,那武將在馬上晃了三晃,隨即一頭栽落馬鞍之下。

八百龍鱗鐵騎緊隨其後,如一頭下山猛虎一般,撞進燕子嶺外的南莽軍陣中。

唐銘一馬當先,手中的龍鱗刀刀光閃過,周圍便會有武卒應聲落馬。

而在他的兩側,蕭然和張重山分立兩旁,長刀鐵矛交錯之間,沒有一人可以越過雷池一步。

在蕭然和張重山的中間,蕭清靈被護在其中。

前有唐銘勢不可擋,左右又有先天境界的蕭然和張重山護佑,身在萬馬之中的蕭清靈,倒成了最清閑的一個。

當唐銘一鼓作氣鑿開守軍大陣的時候,後續跟在末尾的老李和一名副將如枯枝散花一般,兩隊龍鱗鐵騎朝着兩邊分散,將三千人圍在其中。

“有點意思,這幾百人,不但將軍陣鑿開,而且居然將三千鐵騎圍困了起來,領頭的那人,不可小覷啊!”

燕子嶺關隘的城頭上,一個身着綉金白袍的年輕人,雙手負後站在城樓上,一抹靈氣十足的劍氣不斷的在周身纏繞。

對於關隘下方慘烈的廝殺視而不見,反倒是對衝出軍陣的唐銘很感興趣。

“仙長,再不出手我這三千守隘武卒,就真的完了!”

在這個年輕人的旁邊,一個身着重甲的將軍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