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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擂台嗎......

雖然贏了張昊,但是我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對年紀相仿之人百戰百勝,就拿師兄周恬來講,他只大一歲,但是劍法造詣絕對在我之上!

第二天一早,簡單收拾了一下,近來每天清晨就被老鐵匠叫醒,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天蒙蒙亮,就起了床。

王蘊正在院子里等我,背着一個塞的鼓鼓囊囊的小布包,就像個放學後帶零食回家的小學童。

老鐵匠正在清理鐵匠爐子,看到我整裝待發,眉毛一抬,問我去哪兒,他那邊還有一大堆活計要我干。

我笑而不語,王蘊伸出頭說:“我們賺錢去,你管天管地,管得了拉屎放屁賺大錢么?”

王蘊說話從來放蕩不羈,語不驚人死不休,在挨揍的邊緣瘋狂試探。

老鐵匠頓時眉毛猛跳,但是經過王蘊布陣之後,他對這個小娃娃莫名尊敬,於是朝我瞪來,道:“不幹活今天沒工錢!”

頓時汗顏不已,干到現在不是材料廢棄就是幹活不利,我可一分錢沒有進兜里。

於是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清晨的集鎮醒的很早,街上人來人往,變得繁鬧起來。

來到擂台邊時,擂台上的裂紋已經得到修復,還鋪上了一層木板,以作保護。

街上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開張,有吆喝聲此起彼伏,逐漸連成片,將集鎮從朦朧推往熱鬧。

站在擂台邊,看着周圍人來人往,卻鮮有人瞧向我們,既然要下注,那自然得吸引足夠多的人,不清楚王蘊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想着他接下去打算怎麼做。

不料這小子從布包內摸出來一面銅鑼,朝我眉毛一挑,哐哐哐一陣敲打。

鑼聲嘹亮,附近的吆喝,一下子吸引了眾多過客的注意。

接着王蘊便操着粗獷的嗓門說:“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且過來一瞧,我身邊這位小哥自覺修為不凡,想要搏點兒名聲,於是今兒個在此地擺下擂台,以武會友,挑戰各方雄才。對手條件有三,一來年不過志學,二來只比功法,不鬥術,用什麼武器自便,我們只用劍,三來挑戰者最低須以一塊銀木籌押注,贏了得五倍獎勵,輸了概不退還!當然,各位看官也可為中意之人押注,最低一塊銀木籌,勝者按比例得利。”

王蘊擲地有聲,將打擂的規則說清楚,隨後靜靜的注視着周圍的人群。

短暫的沉默之後,人群瞬間陷入一片歡鬧,賭注這東西對於很多人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立即有人開始起鬨,鼓舞起眾人來。也有人疑惑,交頭接耳,討論我們的目的。還有人開始對我的實力提出質疑,覺得我在嘩眾取寵。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我來,喊道:“唉,這不是十幾天前打敗守潭長老張開然孫子的那個小孩兒嗎?”

經他一提醒,立即有無數人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來,開始在人群中散播我如何戰勝張昊的過程。

在得知我的實力不俗後,如同火星子入了火藥桶,一下子點燃了人群的氣氛,無數人嚷嚷着鼓動符合條件挑戰者站出來。

正所謂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有了開頭,自然有人不停起鬨,想要一飽眼福,順便賺點外快。

這樣的心思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王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對我說:“你也上去講兩句,不然沒人站出來。”

“我怎麼說啊?”我從來沒經歷過,不知道如何帶動氣氛,萬一冷場可就事與願違了。

“嗨,簡單,自報家門,然後說兩句挑釁的話。”王蘊朝我比了個ok的手勢,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

好吧......

我挑了一柄木劍,走上擂台,朝眾人一拱手,說:“在下林雲翼,拜師古術一脈孫檉,自覺身手不俗,頗有精進,今日擺下擂台,接受挑戰,有不服的就站出來......”

說到一半眼角處瞥見王蘊捂了一下臉,趕忙改口道:“咳咳,為了還債......額,不對,本着以武會友,交流技藝,互相歷練的目的,誠邀諸位有意者上台切磋,願賭服輸,點到為止。”

說完,王蘊朝我投來了質疑的目光,這小子腦子不好使......

我只能報以尷尬的微笑,已經儘力了......

說完這些,我平靜地注視着周圍的觀眾。

擂台周圍此刻

圍着二三十人,大部分都是成年人,帶着巨大的好奇心觀看,自然不符合條件。

正想着是不是沒有符合條件的人時,忽然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我來!”

話音剛落,走出來一個圍着圍裙的彪形大漢,看他圍裙上血跡斑斑,一身腥氣,似乎是個屠夫,不過年紀得有三四十了吧......

“大叔,我剛才說了,挑戰者年紀不過志學,您怎麼看也不像啊......”王蘊伸手攔住了大漢說。

“不是我,是我的兒子,符合條件,兒子,上去。”說著,從大漢身後走出來一個憨憨的小胖子,走上擂台,略帶靦腆地瞧着我,默而不語。

“先自報家門。”王蘊說,他的姿態顯得十分老練。

屠夫朝着眾人一拱手道:“我兒子陳漢,天生巨力,舉得起百斤豬肉,一拳可打翻一頭老牛!”

大力士啊!

王蘊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在地上攤了一塊布,寫上攻守,一伸手,道:“得,先交押金。”

屠夫往他面前扔了一塊銀木籌,王蘊對於他輕蔑的姿態並不介懷,也同樣掏出一塊銀木籌,放在了守這邊,隨後開始吆喝:“各位看官開始押注了啊......”

這時屠夫問道:“我可以押注嗎?”

當然可以!王蘊一伸手以作表示。

屠夫冷哼了一聲,掏出兩塊金木符押在了自己兒子那邊。

王蘊摸了摸下巴,也同樣掏出兩塊金木符押給了我。

誒?他哪來那麼多方籌?這兩天這傢伙都跑去幹啥了?

隨後,圍觀的人開始陸陸續續押注,並做了登記,不過因為人少,實際押注的人也不過十人,兩邊數量比較均衡,也沒有大頭,多比較保守,看來大部分人都選擇保持觀望。

王蘊似乎不以為意,哐一敲鑼,喊了一句開始!

我站定,朝陳漢拱手,他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看他一臉橫肉,手中又沒有武器,想必是依靠力量和勁氣的人,如此,我在速度和敏捷上就佔據絕對優勢。

於是將木劍一扔,捏了捏拳頭說:“兄弟,看招!”

話音一落,我猛然前沖,陳漢站定,不動如山,當我接近的瞬間,猛然舉拳轟來,他的拳頭如同拳套,布滿了肥肉,出拳的瞬間卻有一股勁風撲面而來。

感覺到其力量之大,我不與他正面硬剛,而是依靠速度,一個側身躲過他的拳頭,出現在他的側面,舉起手刀猛地砸向後腦勺。

嘭!

我感覺打在了一團肉山上,抖三抖,卻是將我的力道給卸了去,陳漢卻一點事沒有。

喝!天生的肉盾啊!

感受到了我的威脅,陳漢猛然轉身朝我撲來,那體量,宛如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