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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風景獨好。”我嘿嘿一笑。

“是不錯,”一人低低一笑,帶着魅惑的嗓音,痒痒的呼吸吹在我的臉上,嚇我一跳。

我看着突然出現的書生,他微側着頭,衣領敞開,露出健康性感的鎖骨,粉嫩晶瑩的肌膚,一副撩撥人的姿勢,正溫柔的看着我,拈起我的手指:“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攜你個屁!典型的姦夫。”我呸了一聲,這壞子,混淆我的是非觀念,我一邊恨恨的甩着手,一邊做個手勢開溜。

想瞌睡有人送枕頭,把這件事透漏給大妃,還能讓他們互相殘殺,一劍三雕,多好!

“你說什麼?”莎巴合聽着侍女的話難以相信。

“真是奴婢親眼所見,前天那個大妃的侍女和一個叫和尚的男子偷偷說了什麼?第二天塔塔兒的屍體就淹死在掩巴河上。”侍女現在想起還有點害怕,那個戴着花的男人看上去不像好人。

“還有還有…那個叫簡霏的,聽說也不是真得花柳,也是她們害得。。。”她不敢再說下去,想起了今天眾丫頭的議論:“主子死的死,病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自己。”

莎巴合一個寒顫,我的阿媽呀!難怪老爹一直說大妃手段強硬,心狠手辣,讓自己和她不要發生正面衝突,照現在的情形,不知道大妃什麼時候把手指伸到自己身上。

“怎麼辦?”有些事有意為之而不得不為,她走到一個角落,專門等着烏蘭珠過來,如果借烏蘭珠的嘴告訴大汗?大妃聽到了也懷疑不到自己,她們可是娘家侄姑,打斷骨頭也連着筋呢

老遠就聽到烏蘭珠清脆的笑聲,穿着紅靴子跑了過來,侍女在後面叫道:“別跑那麼快,心又絆倒了。”

“還能每次都絆倒,”烏蘭珠手上拿了塊新作的糕點,觀察着:“你說,漢人怎麼做的好看又好吃,不像我們老是一個樣子,讓人看了都煩?”

“點聲,回頭聽見又挨大妃訓了,”侍女聲的說道。

“人家做的就是好,憑什麼不能說呀?”烏蘭珠嘟囔着:“姑姑什麼都好,就是嚴肅了一點。”

“你又說大妃壞話,”莎巴合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故意逗着她:“回來我告訴大妃。”

烏蘭珠嚇了一跳,看清是莎巴合才捂住了胸口:“好姐姐,我還真以為是別人呢?嚇死我了。”

“你這膽子不是挺大嗎?還有人能嚇壞你?”莎巴合扶一扶她鬢上將要掉落的發簪,輕輕說道:“進來都四年了,還是和孩一樣,什麼都沒變。”

“是呀,當年我可是姐姐後面的追屁蟲,”烏蘭珠又笑了起來。

“是呀,”莎巴合嘆息一聲:“都長大了,記得後來我們又認識了塔塔兒,只是她。。。”她突然捂住了嘴。

“她怎麼了?”烏蘭珠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姐姐你怎麼才說一半,就不說了?”

“她死了,飄在了掩巴河上。。。”莎巴合的心裡實在難受,眼上含了些淚珠,扭過頭來,不忍再說下去。

“啊!不是都快添娃娃了嗎?怎麼那麼不心?”烏蘭珠叫了起來。

“我的祖宗,你點聲,”莎巴合捂住了她的嘴,沒有再說下去,為嘛她一直活在精緻的肥皂泡里,難道就因為她有個當大妃的姑姑嗎

“哎,大汗的子女哪能那麼容易生出來的,你沒聽過阿妙講的那些宮斗故事,哪個後宮的妃子不是你死我活,斗得不要不要的。”莎巴合說道,心裡卻在想着這個不要不要的,自己剛開始不懂是為什麼?阿妙說是加重語氣的感嘆聲,從那時,她就特別喜歡這個不要不要的。

“哦,”烏蘭珠怔了半天,還沒想明白莎巴合姐姐說的是什麼,不過不要不要的,這句話很好聽呢?

大汗這段時間被簡霏的事情搞得膽戰心驚,心裡很煩,沒想到送過來的美女還有這病,嚇得他吃了好多補藥、秘方,又招了醫生檢查,醫生檢查說他沒有問題,他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是不是簡霏紅杏出牆,才有了這個駭人聽聞的字眼。

不想面對着那麼多唧唧喳喳的嚼舌,好不容易清凈了一回,他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烏蘭珠的房間。

烏蘭珠正在瞪大眼睛練習着這個不要不要的語氣,看到大汗走了進來,笑着迎了上來:“大汗您來了,阿珠歡喜的不要不要的。”

大汗笑了起來,點着她的鼻子:“怎麼今天換花樣了,本王聽了也很是歡喜的不要不要的。”

“大汗,”烏蘭珠笑着撲到大汗的懷裡:“還是大汗聰明,阿珠練了老半天才把不要不要的說的那麼順當。”“阿珠也聰明,活學活用,是朕的才女,”

大汗吹着她的耳垂,故意撓着她痒痒,烏蘭珠禁不住咯咯笑起來:“大汗戲弄阿珠,阿珠不依。”

大汗一把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到自己身上,含笑看着她:“怎麼?你不喜歡。芙蓉帳暖,一刻值千金。”烏蘭珠的臉色蹭的紅了起來,她不是笨蛋,早就長大了,自然知道大汗在做什麼?雖然自己現在對感情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可是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喜歡上了大汗,喜歡上了這個比阿瑪還大的偉岸男人。

她和姑姑同侍一夫,在草原並不少見,作為新嫁來的新娘,她也只是一時覺得好玩,並未像姑姑那般引起轟動,十六年前,姑姑作為東胡和大蒙的政治聯姻,而單于也親自迎接至扈而奇山城,而自己只是像禮物一樣和幾個姐妹送到了大汗的面前。

想到姐妹,她又想到了塔塔兒的死,外面已是雨聲淅瀝,她含羞的看着眼前的大汗,那樣濃重的男人氣味侵的自己心軟:“大汗,塔塔兒…”

“哦,”大汗聞着她青春的氣息,撫摸着她嬌嫩的身軀,動人的嫵媚,嗯了一聲:“快生了吧?”

她被撫摸得心軟,嗯嗯了一聲,突然想到,大汗好像不知道塔塔兒姐姐的事情。

“大汗,塔塔兒姐姐死了。”她低着頭,聲說道。

“怎麼回事?”大汗把她放了下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難道就這樣沒了?

“聽說她飄在了掩巴河上。”烏蘭珠愣了一下,自己該不該說呢?她把心一橫,人要有個正直的心,不說對不起大汗:“聽說漢人的王宮中孩子也是不容易出生的,妃子們也是斗得不要不要的…”

“妃子,誰能有這樣的膽量,”大汗的臉色冷了下來:“莫非是你那個大膽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