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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的一切都挺明亮,我怔怔看着王堅,臉上一涼,只覺得眼淚嘩嘩流了下來,我怒懟着元旱:“你這個混蛋,怎麼不早告訴我。”

那人突然聲音有點嘶啞:“我也不知道會用到最後一招。”

我握緊拳頭,朝着他的胸口打下去。

“哎呦”一聲,元昊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笑意:“卸磨殺驢!”

“你本來就是驢,”知道他是故意逗我,我放下粉嫩的拳頭,笑了起來。

“殺手馬上就來了,你們還在這兒打情罵俏!”身邊的王堅實在受不了了,看了兩人一眼,這狗糧喂得。

“走吧?”元旱微微笑着,帶着從來沒有的溫柔,想起她兩次不要命的捨身相救。

還有那完全卸下平日的稜角,帶着花一樣的輕便嬌柔,一時忍不住…臉上一紅。

“大王,”王堅奇怪的看着他,主子竟然還會臉紅不會吧想當初大王搭救公主,所有的人都不同意大王親自涉險,大王力排眾異,冒着所有的反對之聲,親自參與地道的挖道,挖通以後,自己還要親自涉險,獲取公主的芳心,這樣的人演戲都不帶打草稿的,簡直是唱功俱佳,想什麼時候飈戲,就什麼時候飈戲。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元昊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是!”報應來的太快,王堅幽怨的應道,身處甜蜜之中,又怎麼知道單身狗的痛苦?

“這是以前我們刺探敵人情報的地方,雖說洞口不容易發現,可是殺手的感覺不一樣,特別敏感,發現那兩個人沒回來,搞不好會找到這兒。”元昊淡淡說道。

他真是,什麼都告訴我,我心裡一暖,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走吧,”

在賀蘭山的懸崖峭壁上,站着一位男子,失魂落魄的站在懸崖邊張望着。

一個男人悄悄來到他身後:“主子,已經第五天了,我們該走了。“

男子嘶啞的聲音傳來:“夫人…找到…了嗎“他閉了一下眼。

元豐低下頭:“找不到陛下。“

男人緩緩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好像在忍着強大的痛楚,喃喃說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會不在,如果她來了,見我沒在這裡等着她,會不會很失望”

“主子“,元豐一愣,主子一定是傷心透了,只是自己又怎麼告訴他夫人其實已經跳崖,而且還是和別的男人一起尋了情。

“主子,您…保重身體。”元豐說道。

“是不是我錯了,我不該殫精竭慮採取強硬的手段,控制她的自由,她是如此一個鮮明活動的女子,我不該這樣對她。“

“崇陽殿中一片混亂,您…幾天沒上朝了“元豐不好再勸,只好輕輕說道。

“崇陽殿“男子眉頭緊皺,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回去,“

元豐一喜,主子終於放下了。

男子聲音低沉:“給我血洗唐括府。“

巨大的慘叫聲和哀嚎聲在唐括府外的上空響起,讓人心驚膽戰。

一排排利劍如割草的工具,將那些無辜的唐括氏族全部殺掉。

逃出的一部分守衛着主子的手下們,還沒來得及拔出戰刀就被對方直接撲了過來,血流滿地,呼喝聲中,他們已經來不及抹去臉上崩出的血漿,所能做的,只是將利劍高高舉起,狠狠地刺進對方的胸膛。

幾個守衛也都已倒在地上,只剩下還沒來得及逃出的主子,轉眼頭顱割下,那些恐懼的雙眸和蒼白的臉,像在控訴着什麼?塗滿的血腥味道吞噬着他們臨死之前的最後一絲希望。

所有和唐氏家族有關的家族無一倖免,無論反抗的還是投降的,全部慘遭毒手,一夜之間就像消失了一樣。

在這一片嗜血的殘殺中,無人聽見,無人看見,誰都想不到堂堂的金國帝都,那些昔日享受着榮華的府邸,竟會明目張胆地發生這樣的慘案,此時時間發生在寅時三刻。

一位黑衣人大步走了過來,一直走到一輛黑色的馬車跟前,錦衣華服的男子斜靠在車內,陰沉着臉色:”乾淨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

男子轉過頭,嘴唇動了動,冷冷的看着自己的部下:“一百人的圍攻,二千人的防守,一個小時的戰鬥,你們怎麼刺殺的,你們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訓練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

下屬不敢出聲,膽戰心驚中說了句:“主子,是,我們改,我們下次注意!”

男人沒有說話,冷漠的眸子好像要捲起狂風暴雨。

“主子,”看來主子還沒解氣,黑衣人擔心的看着他。

男子不再說話,冰冷的風吹着他的臉,吹到他單薄的身上,開始嘶心裂肺的咳嗽起來,聲音那般凄厲,好像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主子?”黑衣人的聲音裡帶着哭腔:“您保重!“

“放心,“男子有氣無力:“一時還死不了!“

青車布衣,男子又一次來到賀蘭山,長身而立,看着山下那塊小小小的木碑:“我知道你叫妙妙,我還是喜歡叫你卿卿,因為這個名字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我是不是真傻,明知道你不會喜歡任何人,還把一顆心給了你,你走了,我的心也沒有了…”

在那連綿的青山起伏下,豎了一個小小的碑子,上面寫着“唯吾愛妻“。

寂寞的大山下,萬里無煙,淡藍色的天空下一隻蒼鷹在展翅飛翔,漸漸離開了賀蘭的天空。

連年的征戰和殺戮,使百姓人心惶惶,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更有部分少數用心不良的人,趁這亂世時期,燒殺搶掠,無所不作。

在一個山道上,一群人用繩子拴着幾個搶來的女子,其中一個人滿臉烏黑,頭髮凌亂,眉頭緊皺,胸脯劇烈地起伏着,似是有瘋狂的殺意在她的眼裡奔涌。

另外兩個人一身破爛,看不出本來面目,其他幾個人面無人色,飽受摧殘。

一個野蠻的漢子,手裡拿着鞭子,看誰走得慢,便給一鞭,特別是對待那個倔強的女子。女子臉上已被抽得高高腫起,嘴角流着鮮血。

蕭曉看着眼前的一切,這可惡的亂世,何處才是真正的自由平等,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古代,和一群破衣爛衫的人關在一起,低價出售,要不是足夠聰明,可能已經和丟下的那個女子一樣,被人凌辱,死無藏身之處。

她不知道前面幾個女人經過了怎樣的掙扎,即便是在死後,她們的面孔仍舊凄涼,帶着毀天滅地的悲憤和絕望!

一輛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嘶啞的嗓音緩緩說道:“問問他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擋在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