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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反映過來:“哦,你看我都忘了,你們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說著吩咐身邊的人趕緊準備食物。

從來沒和這個男人那麼親近,我竟然有一些害羞,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種奇異的感覺,心裡有點緊張,可能是來了那麼久,並沒有幾天相處,依賴的總是自己吧

耶律和我點點頭隨着王堅往另一處走去,用餐的地方不同,他不禁有些奇怪,都是男人還計較那麼多一路相伴,對她很是好奇,可是隨着時間的推進,她的想法,她的主意那麼稀奇,時間久了,他竟發現喜歡上了她的與眾不同,她的性子竟然合了自己的口味。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耶律想道,欣賞一個人,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先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你不欣賞別人的長處,怎麼會知道你面對的不是千里馬呢?”我對着元昊侃侃而談,看着他被我哄得一愣一愣的。

“就說剛才吧?”我找起了後賬:“你對那耶律的臉色,簡直可以用怨婦來形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們都是男人,還搞宮斗那套。你看人接耶律投奔你過來,你好歹看看人家的實力,一個領導者的心胸沒有容人之量,怎麼可以有千里馬而來,謀定而後動,才可以建好自己的國家。“

“謀定而後動,”元昊的聲音冷了下來,英俊的面目下越發冷冽,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是不是說到了他的軟肋,他的面容讓我感到陌生,他的氣勢讓我感到心驚,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我這是捅了馬蜂窩呀真因為他是鄰居家隔壁二叔的兒子明,他的名字叫暴君,我好像看到被他施虐過的宋朝土地上,處處是斷垣殘壁和殘肢遺骸的慘烈。

我不能讓這種慘劇發生,我能做到什麼

“身先世卒,玄感每戰,身先士卒,所向摧陷。“我眉梢一挑,冷靜下來,我想起可以反着說:“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強者也可以學習弱者的優點,身為馬背上的民族,賀蘭神山和黃河水養育的男兒一生坦蕩光明磊落。”每個人都喜歡聽些動聽的話語,相信元昊也不例外。

“你以前學習過什麼?”元昊眼睛一亮,像發現了稀奇的寶物:“怎麼我不知道?”

他雙目如炬,炯炯有神的看着我,眼中的意外不言而喻,她果然是他的紅顏,他的知己,是自己剛才誤會她了。

終於矇混過去了,我心裡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也沒學習過什麼,只是興趣使然。”不愧是天下的霸主,這個天生的領悟和接受能力太強,真不會是老天厚待的男人一聰明,霸氣。

“哦,你是一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主,怎麼知道這樣?”元昊看着眼前的我,突然有所懷疑。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你不也清楚,”我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學無止境,你不知道?”總算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我嘆了口氣,眼前的暴君什麼時侯和自己那麼熟了。

“哦,”元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就驗證過了。

呵呵,見他不上當,我只得眨巴眨巴眼睛,轉眼恢復成一個溫柔賢慧的女強人形像,我算知道了,這子疑心太重,不說明白不行,我講着道理:“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女駙馬入宮救夫、孟麗君為父昭雪。她們一個封為將軍,一個中了狀元,一個入朝拜相,哪個不是女子?

試問我一個堂堂的宋國公主聽到這些,還能做得下去,我雖然身為女子,不會武功,難道就不能為國家出力?”

聽着我這一大串理直氣壯豪邁的語言,元昊無情的雙眸划過一抹詫異:“妙妙,你從哪聽到這麼奇怪的道理,當真不知道你那麼有雄心壯志“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不滿的看他一眼:“難道你們眼中我們女人只是你們玩弄的工具,只能生兒育女。“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元旱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表情楞了一下,眉眼瞬間柔化:“哈哈…妙妙,我當真對你刮目相看了,我怎麼才知道你那麼有才?”

說著忍不住走近她,這個從骨子裡都透着清雅別緻的女人,明明還是一個孩子的臉孔,可是神色語氣間,那雙春水的眼眸中帶着一種靈動的光芒。

元旱一愣,不由得有些出神,驢唇不對馬嘴的答道:“妙妙,我對你還真是好奇:“如果給你一片天空,你是不是可以描繪出更絢麗的色彩。“

“當然,“牛皮已經吹出去了,我忍不住自豪的發著宣言:“如果給我一片天空,我自會畫出多彩的顏色。“

“好,“元旱揚起唇角:“那我倒要看看,給你筆墨,你能畫出怎樣的色彩“

淡淡的清草香氣近了,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伴着寵溺的語氣,我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你說的這些女人,都是哪個國家的?”元昊的聲音變得沙啞,伴隨着一種紊亂的呼吸。

“呃…這個,我是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難道不相信,我要怎麼說?才能有更真實的說服力。

“哦,這些倒是人才,”妙元思忖了一下,宋國時代人才輩出,儒學得到復興,有些奇談怪論也不奇怪,何況當年的王后也是一位聰穎過人,思想超越前人的女子,妙妙很的時候,也和現在一樣,古靈精怪,讓人難忘,哎,自從王后走後,變得沉默安靜,難道說以前的性格又回來了。

“啊,元昊哥哥,這麼說你贊同了,你同意我們留下來了。”我又驚又喜,峰迴路轉呀,哈哈,看來自己沒白吹呀…一時得意,栽到了元昊的懷裡。

投懷送抱,軟玉溫香在懷,元昊發現妙妙還有這天賦,心情好的不得了,只覺得自己喝了酒,有點暈暈的,腳步不穩,自己的計劃呢?算了,等忙完再說吧?

我暈,又出洋相了!“元昊哥哥…”細弱蚊蠅的嗓音從我的口中溢出,叫得元昊的一震,我的臉色是不是紅成豬肝,太丟人了,我趕緊推開他:“我不是故意的。”

“哦…”元昊笑了一下,欲拒還迎的女兒家姿態,讓自己心裡一喜:“我希望你是故意的才好。”

說什麼呢?我獃獃的站着,過了一會才明白過來:“啊,你怎麼有做流氓的潛質?”

“你…你!”元昊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好不,是誰先投懷送抱的?”

自己做了什麼?氣氛有點尷尬,又惹得暴君大怒了,我瞄了他一眼:“都說了不是故意的,那是誤會。”

“公主!”一個聲音響起,剛參觀軍營的蘭兒歡快地跑了過來:“是不是可以留下來。”

我看了旁邊的元昊,臉色像熟了一樣:“嗯。。。”好像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覺很是尷尬:“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