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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對吾厭之,何故以血為契喚之!”巨獸厭惡的看着跪在地上乾嘔的玖雅,遲遲等不到玖雅的回應。??w?w?w?.??

“汝為何不語!”巨獸幻出巨爪重重的落在玖雅身旁,掀起的氣浪,將玖雅掀翻在地。

“咳咳……你別動,離我遠點,你身上很臭你不知道嗎?”玖雅從口袋裡摸出吞天印,強忍住乾嘔,向反方向退去。

“汝厭吾臭?吾乃夢域之霸者,見之皆要對吾俯首稱臣。”巨獸怒了,抬起前掌又要砸向地面。

“等等!你沒看到南家人全不能動了嗎?你再跺腳會傷及無辜的。”

玖雅左手拿着南星的摺疊刀,右手拿着吞天印,準備找機會逃跑,但觀察周圍動靜的時候,卻發現南家人就像被冰封了一樣,各種表情動作,凝固在養拾億被巨獸撞飛跌落在地上的那一刻。

“無辜?一眾勢利小人,何來無辜之人,反之汝,未習古語,敢對吾指手畫腳,南公之後一代衰於一代矣。”

“我又不是南家人,我家民俗街上的那群老古董精,都是講白話的,誰知道你說的都什麼意思。”

玖雅感覺這凶獸也沒什麼可怕的,頂多是長的特別了一點。

“白話?汝能聽吾語,卻不能言,可是怕麻煩?”

“我能聽懂怎麼了,能聽懂又不代表我會說,咱們商量一下,你放我和那邊那兩個離開,你隨便挑個南家人做長老好不好?那個,那個尖酸刻薄的薛姨,我看就挺合適。”

玖雅指着不遠處,捂着耳朵蜷縮着身子一臉驚恐的南薛嬌,跟巨獸討價還價。

巨獸並未回答,火把外圍似乎還有別的東西在等候着,低吟咆哮的聲音,逐漸抬高,變成了吼叫咆哮,震的獸管所眾人手中火把上的火苗,顫顫巍巍搖搖欲滅。

“汝之血比之南家後人,更為可口。”

巨獸後退幾步靠近躺在地上的養拾億,將一隻前爪搭在養拾億的頭上。

“你要幹嘛?殺人滅口嗎?他更不是南家人了!”玖雅看着巨獸的一隻爪子,比養拾億的整張臉都大,完全就是要憋死養拾億。

“吾無形,藉此身固形,爾等畢竟是故人之後,吾出術,汝出血,救南家眾人也。”

“你不是食夢貘的首領嗎?它們不是你的手下?”

“夢域之廣牽扯甚多,過去,將來,共生,平行,複雜程度不亞於人,妖,鬼,精,怪,仙共存的現世。”

巨獸消失,拾億慢慢坐起,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左右手,又抬抬腿,搖搖頭,摸摸臉,完全就像是沒用過身體一樣。

“你……你從來沒用過人的身體?不會害他吧?”

“其身之主莫不是汝之夫君?”

“不是!他的生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玖雅臉一紅,扭頭看向一邊,立刻否認。

此時一根火把上的火苗熄滅,手持火把之人,立刻從懷裡掏出雙截棍,擰成一根長棍,似乎是在憑感覺抵擋住黑暗中襲來的東西。

“中火已滅!通知所長!”此人剛擺好陣勢說出這句話,人已經飛了出去,撞在祭台上,摔落到地上。

“借汝之言,人命關天,吾對汝之血隨意取用矣。”

“啥?跟我有什麼關係?”玖雅光顧着看獸管所的人被摔飛了,都沒仔細聽此時的養拾億在說什麼。

等反應過來,養拾億已經一鞭子抽了過來,玖雅本能的閃避回退,反而被個自己看不到的東西撞飛,摔在地上。

“咳咳……這是什麼鬼?”玖雅一口血吐出,吞天印都被撞飛了,玖雅伸手去撿,反而被只黑色的巨爪按住。

“啊!”玖雅感覺自己的手骨,像是被壓路機碾壓過一樣,疼的玖雅撕心裂肺的慘叫。

“滅!”養拾億抬鞭抽了玖雅一鞭子,鞭身上沾到玖雅的血,大喝一聲揮鞭甩了出去。

“我的手……”玖雅疼的雙唇都在打哆嗦。

“夢乃幻境,乃由心中之怖所生。”

“你怎麼和繆大爺的觀念一樣!讓我自我催眠這是在做夢呢?疼是不會騙人的!”玖雅看着紅腫的右手,咬牙切齒的說著。

“那這樣呢?”養拾億突然靠近玖雅,臉貼近玖雅。

玖雅再次本能後退,卻發現養拾億手中的馴獸鞭,已刺穿了自己的小腹。

“你……?”玖雅因為疼痛與震驚,完全說不出話,捂着肚子緩緩坐下,看着沾滿自己血的馴獸鞭,大殺四方。

獸管所眾人手中的火把越來越旺,光亮以外的獸吼之聲,越來越低直至最後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到了。

“我……我渾身發冷,是……是失血過多,要死了嗎?”玖雅躺在地上,感覺着溫度慢慢離自己而去。

“汝本姓何?”

“我不姓何!我姓姜!姜玖雅!我死了以後,能多給我燒點冥幣嗎?我爸在陰間買的別墅要還房貸!”

“汝甚會演也,傷口不及汝自扎心口狠。”

“胡說八道,那麼粗一根鞭子,我看着刺穿我的,還沒我自己扎的深怎麼可能。”

玖雅伸手捂腹部時,沒有多少血流出,就感覺不對勁,但心理暗示自己,血全被養拾億泡了鞭子了,害怕恐懼油然而生,感覺自己快死了,連遺言和身後事都想好了。

“吾帶汝出去,汝可否帶吾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可以,絕對,可以,但是這一群南家人怎麼辦?”

“如今天下太平嗎?”食夢貘也在學習,他快速翻閱着拾億的記憶,他看到的世界和聽南家人講述的完全是兩個天地。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當然天下太平了,國泰民安,安居樂業,業興民旺,旺旺仙貝。”玖雅想緩和自己剛才演戲的尷尬氣氛,賣了個萌,講了個冷笑話,食夢貘首領卻完全沒聽懂,依舊一臉嚴肅的看着玖雅。

“養拾億凶起來本來就像二流子,你用他的身體還板著臉,臉色發黑,看着就像有肝病快死的人,太嚇人了。”

玖雅也不避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見汝這般,甚似一人。”

“唉,我雖然很不想聽你講文言文,但我現在是不是要配合著你問一句,你覺得我像什麼人?”

“南公長女,南環。”

“噗……南家人起名是來搞笑的嗎?再加個外字,真就絕了。”玖雅一笑,用力過猛,自己劃的傷口,被扯的生疼。

“名乃父母所給,必寓意非凡,有何可笑。”

“我想到一個人,絕對和你聊的來。”

“何人?”

“畫爺,你佔了身體這位雇的會計,也不是個人。”

“敢在吾面前稱爺?”

“你較真幹嘛?人家就叫畫爺,你又不是什麼皇帝老子,管那麼寬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