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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勝負已分,李瑞清又輸了。從小到大,他似乎沒打贏過趙向晚幾次。

也對,正直短時間總戰勝不了無賴。

趙向晚抱劍,瞧着李瑞清被自己劃破的袖子,大笑:“哈哈,李心機,你的武藝又退步了!”

李瑞清沒說話,只是默默將劍收好。他打不過這傢伙本就在意料之中,誰和他一樣有那麼多閑工夫習武?

作為左相,他忙得很!

瞧見底下停手,趙向零翻過欄杆,翩然落下。

趙向晚瞧見她,大聲:“向零,你們的婚事我不同意,你至少得找個能打得過我的人!”

趙向零白他一眼。趙向晚的武功,放眼望去她還沒瞧見過同輩中有更高的。

再說,婚事同不同意,管他什麼事?不,誰說要談婚事了?八字還沒有一撇的東西!

好在夏溶月下來打了個圓場。她笑着走到趙向晚身邊,拉着他走向伊夢塵:“向晚,你也和我說說你同伊姑娘的事情,至於向零和瑞清,他們還要去替你李叔處理劍影閣的事情。”

有夏溶月拖着,趙向零和李瑞清成功在趙向晚的嘲諷下脫逃。

既然說要處理劍影閣的事情,那就沒有不去的道理,只是趙向零非常不滿李瑞清告訴屬下對自己的稱呼。

李瑞清道:“喚她一聲向姑娘即可。”

聞言,趙向零輕輕踹他一腳:“什麼向姑娘,我不是。”

屬木行禮道:“屬下明白,這就吩咐下去少夫人陪同少閣主將往總部一趟。”

少夫人?趙向零眯眼,這個聽上去不錯,似乎可以考慮一下。

見趙向零並未阻攔,屬木轉頭就走,也不等李瑞清說個‘好’字。他心知,陛下會將這一切都擺平。

“等”

果然,李瑞清阻止的話沒說出口就被趙向零用手掩住。後者笑道:“瑞清,你夫人的位置,莫不是還想要留給別人?”

側陰陰的語氣,叫李瑞清打消了叫住屬木的念頭。

“或者你還是比較喜歡當皇后?”

對不起,我選擇前者。李瑞清緩和面色,壓低聲音:“有些人麻煩些,你若不喜歡可以不用理。”

雖說處理起來會麻煩些,但也不是不能解決。

“怕什麼?我可是趙向零。”趙向零拍拍自己胸脯,“放心好了,只有我欺負人,沒人能欺負我。”

哪怕不要這個皇帝的身份,也不代表她就無能了。

劍影閣作為江湖勢力上數一數二的門派,總部的會客廳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漢白玉鐫蓮紋地磚,小紫檀整刻木桌,同色密織藤椅,樑柱用一丈高的柏木製成,以褚漆澆就,牆壁透出幽幽芳香,竟是以紅粉和沉香混合糊牆而成。

這等構造,趙向零看了也不免搖頭嘆道:“果然是揮手一國庫的瑞清,就連我的金鑾殿都沒能做到這點。”

她終於知道說他奢侈的人是從哪裡來的了,如今她也覺得李瑞清很是奢侈。別說造,趙向零想也不曾想過要以沉香糊牆。

李瑞清扶額,解釋道:“這是我娘的手筆。”

這裡很早就是這番景象。因為夏溶月說面子工程最是重要,所以李落很大方的將這裡的裝潢交給她,此處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揮金如土的娘,是叫他戴上奢靡無度這頂帽子的罪魁禍首!

趙向零點頭:“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有這樣奇巧的心思。”

這屋子裡每一處的個人色彩都極重,完全不像李瑞清的風格。若說人前他裝一裝便罷了,這融入骨頭裡的作風,倒不似作偽。

趙向零正想着,聽見一女聲不冷不熱地呵道:“原來這位就是少閣主夫人。”

語氣頗為不善,明顯就是衝著趙向零來的。

扭頭,趙向零看向說話的那個女子。

她一襲黑色勁裝,將身體包裹完全,頭髮束在腦後,盡顯幹練。一對鷹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眸中挑釁毫不掩飾。

“阿血,不得無禮。”她的身邊一位中年男子喝道,轉頭看向趙向零的臉上充滿歉意。

他道:“家妹不懂禮數,還請少閣主和少夫人不要介意。”

站起身,那位中年男子朝趙向零作了個揖。

如此誠懇,如果趙向零還同那位叫做阿血的姑娘計較,未免就太不知禮數。

於是她笑道:“無礙。”

口頭上的不介意,她從來不會吝嗇。不過找不找她的麻煩,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

“澈澈,你先忙,我出去坐會兒。”趙向零拍拍李瑞清的肩,轉頭往外去。她似乎對這裡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

李瑞清稍稍往下掃一眼,發覺今日竟來了不少女眷。劍影閣什麼時候成了帶孩子的地方!

他目光掃過,眾人皆瑟縮不敢發聲。

走出大堂後,趙向零終於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順暢了起來。也不知李瑞清那傢伙為何矇著臉也能招惹那麼多的桃花,害得自己被眼神剮了又剮。

尋了個雨廊,趙向零側坐將腳擱在長凳上,單手抱在腦後,瞧着大槐樹上的雀兒嘰嘰喳喳鬧個不休。

如今天象放晴,正適合休憩。

剛闔眼,趙向零就聽見有腳步聲輕輕朝這裡來。果然,如她所料,那些姑娘絕對會對她這個‘少夫人’感興趣的很。

稍張開眼,阿血那襲低調的黑衣就出現在面前:“你,起來。”

她身上有着淡淡血氣,同趙向零以往見過的閨閣女子都不一樣。阿血的氣質倒是和青雲挺像。

趙向零這樣想着,少了幾分敵意。她稍稍抬頭並未動身:“幹嘛?”

“有話問你。”阿血兇巴巴的抱臂站在趙向零身邊。

她的身後,還站着一群大抵是來看熱鬧的少女。

這裡可沒有什麼熱鬧好看。

將自己腦袋枕正,趙向零半閉着眼淡淡道:“說,我聽着。”

至於回不回答,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

“你琴棋書畫會哪一樣?”阿血認真問道。

趙向零聞言,偏頭看她。想了想,開口道:“不會。”

確實不大精通,畢竟作為要日理萬機的皇帝,哪裡有時間這樣給這些玩意兒折騰?

“賢良淑德你有哪一條?”阿血又問。她似乎對趙向零先頭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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