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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天的大爆雨,公路積水太深,停電了,我想下縣城到網吧碼字,結果路不通,只好在家,找了好久找了台發電機,發了電,先傳稿子,二十一號開始四更,大家給點力,更新不會斷,也不會少。對了,今天連手機都上不了網了,而且打不通,大水災。

吳京偉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今天下午在碼頭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被眾多記者拍照錄像,最遲晚上的新聞中便要出現那些驚人的畫面。

似乎一切都來得那麼的突然,原本還佔盡優勢自以為一切在握的吳京偉一轉眼間就陷入了被動,這讓吳京偉有些接受不了。

吳京偉想得很清楚,這次自己算是栽到家了,如果不能在天亮之前將郭四海拿下,讓他心甘情願的答應出庭作證,就算到時候馬六不會起訴他,上面的人到時候也饒不了他。

想要置馬六於死地的人不少,可惜一旦出現了變故,上面的人是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的,這些大人物,別指望他們雪中送炭,不雪上加霜已經要謝天謝地了,如果到時候社會影響太大,一定會需要人出來承擔責任的,或者說是要人背黑鍋,那誰來背這個黑鍋?當然是吳京偉!

所以吳京偉今天晚上是沒準備回家了,也再沒有時間回家了,只是讓他有些鬱悶的是,這郭四海就像是豁出去了,任他如何的折磨,除了慘叫還是慘叫,什麼都願干,就是不願指證馬六,這讓吳京偉有些束手無策。

下午從碼頭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打過電話給華家的歐陽管家,對方很明確的告訴他,七個隨行護送郭四海的人全部神秘消失,不用說,肯定已經是凶多吉少,而歐陽管家也代了口信給吳京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華家算是從來沒有站出來過。

華家在關鍵時候突然抽身退出,吳京偉可以理解,但心裡又很難接受,對官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早就習以為常,所以他也沒指望北京那兩個大人物會伸出援助之手,而眼下能救他的也只有他自己。

折騰了一個下午,也沒能讓郭四海改口,吳京偉倒是對郭四海這一身的傷痕而感到有些憂心忡忡,毒打郭四海的事情除了他和鄧先河知道以外,別人都不知道,至少沒親眼看到,但那慘叫聲估計也讓不少人心裡有底了,這件事情如果一旦傳出去,性質惡劣,到時候他這身警服是肯定要脫下來的,當然,如果能讓郭四海改口,到時候讓馬六完蛋了,一切就沒有問題了,到時候他就成了英雄,上面說了,到時候會被調到浙江省公安廳去做一把手。

當然,能不能讓郭四海改口,吳京偉現在是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和鄧先河出了房間,將門鎖上,吳京偉回到辦公室里一屁股坐下來,對鄧先河道:“給我弄點水。”

鄧先河答應一聲,幫着倒了一杯水給他,安慰道:“局長,你先別急,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慢慢折磨他了,我就不信他就是鐵打的。”

吳京偉喝了一口水,擺擺手,狠聲道:“不用你教,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來今天晚上我是不能回家睡覺了,要不你就早點回去吧,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好的。”

鄧先河答應一聲,道:“我家那黃臉婆又打電話來催了,哎,我就先回去了局長。”

從吳京偉的辦公室出來,鄧先河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走向停車場開上自己的車子,徑直往浦東而去。

華燈初放,鄧先河叼着煙,一邊開車一邊打開手機。

還不錯,視頻的效果相當的好。

一個小時以後,在浦東某小酒吧門口,鄧先河將車子停了下來,換上一身便裝的鄧先河跟普通客人一般走進酒吧,結果剛剛進門便正好撞見這酒吧的老闆。

“鄧隊長,你好。”那老闆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的精明,看到鄧先河,立即過來打招呼,眼神中沒有絲毫懼意。

鄧先河一愣,笑道:“你認得我?”

“當然認得了,對了,晏姐已經在包廂等你了,你自己過去吧,316號包廂,我就不帶你去了,免得引起別人注意。”老闆低聲笑道。

鄧先河點點頭,在一位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三樓,那服務員離開,鄧先河則吸了一口氣,在316包廂的門口停了半響,終於鼓足勇氣敲了敲門。

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軍刀出現在門口,只看了鄧先河一眼,便漠然的走了回去,繼續坐在沙發上,雙手抱着肩,像是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而坐在軍刀身邊的女人穿着一件長袖的黑色帶紅色梅花的旗袍,頭上是齊耳的短髮,粉面桃花,身材婀娜多姿,說不出的嫵媚,又說不出的冷清。

這個女人不用講,自然是晏姐,晏成春。

晏姐就算是大冬天,依然是一件長袖旗袍,外面的披肩放在一邊的沙發上,此時手裡撫摸着一隻高腳玻璃酒杯,杯子中是紅色的液體。

鄧先河一進門,便反手關上門,站在晏姐的面前,居然有些恭敬的低下頭喊了聲晏姐。

鄧先河貴為上海市的刑警隊長,似乎對晏姐卻相當的敬畏,估計對晏姐的低細應該是清楚的。

“東西呢?”晏姐沒有讓鄧先河坐下,直接開門山見的問道。

晏姐笑了,笑得很淡,可看在鄧先河的眼裡,卻是一顆心砰砰亂跳,趕緊從懷裡摸出一隻小小的內存卡遞了過去。

接過內存卡,晏姐交給一邊的軍刀,後者掏出手機來看了一段,朝一邊的晏姐點了點頭。

鄧先河緊張的神色終於有所緩和。

“好吧,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我記下了,這樣吧,這個吳京偉估計是保不住了,你就好好準備一下接替他的位置吧,以後如果你的表現好,其實你也未嘗不能再往上走一走。”晏姐輕聲道。

鄧先河的心裡一陣狂喜,感激的道:“謝謝晏姐,能為晏姐做事,是我的榮幸,雖肝腦塗地,也再所不辭!”

“好了,你先回去吧!”晏姐擺擺手。

鄧先河趕緊恭敬的點頭說好,然後低着頭便退了出去,沒在酒吧繼續逗留,上了車以後,鄧先河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先拔了個電話給一個女人,當然不會是他家裡的黃臉婆,而是一個跟了他好幾年的漂亮的年輕的女人。

“炒幾個菜,準備瓶好酒,我馬上過來,今天晚上我們得慶祝一下!”鄧先河有些得意的道。

而包廂中,晏姐接過軍刀的手機看了看,將手機還給軍刀後笑道:“這個吳京偉還真是窮途末路了,連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那不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嗎?”

“你不會是想幫馬六一把吧?”軍刀搖了搖頭,苦笑道,見晏姐居然真的點頭,軍刀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了解眼前這個女人了,似乎她的思維永遠是跳躍式的前行,讓人根本摸不着她心裡究竟是想的什麼。

晏姐笑道:“現在的關鍵就在這郭四海的身上,雖然他現在被人要挾了,不敢輕易出賣馬六,可難保這吳京偉不想出什麼惡毒的法子讓他妥協,畢竟現在到明天早上還有差不多十二個小時,十二個小時足可以讓事態發生許多戲劇性的變化了。”

“你為什麼要幫馬六?”軍刀無奈的問。

晏姐喝了口酒,淡淡一笑道:“因為他要是真的就這麼完蛋了,實在是讓我覺得太沒勁了,他還不能死,我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出難題,其實只不過是想磨練他,等他真正成熟了,也就是用到他的時候了,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都要跟他做一筆大生意,他,只不過是我的棋子!”

“龍幫?”軍刀皺了皺眉頭苦笑道:“如果真是龍幫,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勸你了!”

“每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男人,我希望你就是我身後那個男人!”晏姐向軍刀舉了舉杯子。

一飲而盡。

軍刀苦笑無語。

“那你想把這個東西給誰?”軍刀問。

晏姐倒了一杯紅酒,將酒瓶拿在手上,對軍刀道:“喝了吧!”

軍刀無奈的喝乾,又被晏姐倒了七分滿。

晏姐輕輕的抿了一口,似乎在思索,過了一會兒,這才道:“你說送給誰好?”

“真要送,就送給馬六吧,也算是讓他賣個人情!”軍刀想了想,建議道。

晏姐搖了搖頭,笑道:“這個人情我自然是要他欠着我,不過東西不能給他,至於這個人情,我想以他的能量,很快就可以查出是我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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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酒吧中,陳秋和小虎正坐在一張酒桌邊喝酒,一邊陪着的還有王五和陳秋手下的四大金剛。

酒吧的生意還不錯,不過幾個人的神色都有些緊張,默默的喝酒,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小虎,秋哥,我回來了!”

耗子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看得出來,耗子此時風塵僕僕的,似乎是剛剛下了飛機。

果然,耗子一坐下便道:“我剛剛下了飛機,立即趕了過來。”

小虎點點頭,拿了瓶啤酒,手指一拔弄,將上面的瓶蓋掀了,然後遞給耗子。

耗子一口氣喝乾,這才道:“小虎,東西我已經帶過來了。”

說完,耗子從口袋裡小心翼翼的將一隻價格不菲的照相機給遞了過去,小虎接過一看,很熟練的打開內存卡中保存的一段視頻,只看了幾眼,便直皺眉頭。

“幹得漂亮。”小虎關了照相機,將相機中的內存卡取出,當著幾個兄弟的面直接折成幾截,然後揣進口袋裡,將相機扔給耗子笑道:“這相機還不錯,送你拿去拍照吧!”

耗子接過來,嘿嘿笑道:“好,改天找個妹子玩雙飛,然後拍下來做紀念。”

“別扯那些了,瘋狗那邊沒什麼事吧?”陳秋皺眉問。

耗子臉色一正,道:“小虎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一直全程陪同,所以這個相機拿過來就放在我這裡的,我確定應該沒有人看到過這些東西,當然,我也沒看,現在瘋狗將郭四海的老婆和女兒都放了,不過嚴密監視着,誰也不能接近她們!她們是嚇破了膽,不敢保警!”

“我會打個電話給他的!”小虎沉聲道。

一邊的王五問:“虎哥,你說六哥究竟什麼時候能出來?”

“是啊,我們都急死了,可別在裡面出什麼事兒啊!”耗子說完這話就自己煽了一耳光,道:“瞧我這烏鴉嘴!”

陳秋和小虎對視了一眼,陳秋道:“大家都不用着急,六哥不會有事的,如果郭四海不反水,明天應該就可以見到六哥了。”

“郭四海不會反水的!”小虎突然冒出一句話,臉上顯出一絲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