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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寒意越來越重,站在高速公路上享受着最凜冽的風,李純原三人即使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身體依舊像是直接暴露在寒風中一樣,從頭涼到了腳。

一步又一步地向前邁着腳步,恨不能把身體縮成一團,這就是他們三人現在的想法和做法。“李純原,我們什麼時候休息?”李菲菲用帶着手套的手捂着臉頰,悶悶地說道。

李純原遞給她一點硬梆梆的食物和糖塊:“到軍區之前我們都沒辦法休息,我們現在還有些勁,一旦鬆了就會很難再提起來,尤其是你。”李菲菲哀嘆了一聲,接過食物,慢慢地吃了起來。

其實如果沒有李菲菲在,李純原和劉浪兩人是明顯可以走一段歇一會兒的,但是李菲菲現在明顯身體太弱,這一點停下來休息,身體恐怕根本承受不了這幾個小時的跋涉。而現在雖然慢些,卻是比李純原估計的要好得多,他已經看到上次和丁洋一起出來殺喪屍的時候見到的路標了,估計到凌晨就能到達軍區了,按照之前估計的時間差,六耳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他們的。

天越來越黑了,李菲菲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李純原也知道她這是凍的,也大概是因為她本來的體質太弱的原因。把她扯過來,護在兩人中間,雖然並不太管用,至少李菲菲能夠帶着顫音說話了:“你真好,李純原。”

李純原搖了搖頭,三人繼續在這冰雪未化的高速公路上跋涉,艱難地向前走着。

“幾位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此事非同小可,我還是要問一句,你們能夠確定情報真實無誤嗎?”羅援朝裹着軍大衣,坐在火爐旁邊,對房間里的另外五個人問道。

那五人正是常白李趙劉,白姓老者微微頷首:“那六耳喪屍我們也交手過幾次了,彼此還算熟悉,這次極有可能是他在召喚喪屍要進攻軍區。”

“哦?僅憑一聲嚎叫你們就能推斷出來這麼多東西?諸位都是神探狄仁傑?”羅援朝聽他們說的無憑無據,顯然也是有些無奈,這幾個武者僅憑喪屍的一聲嚎叫就要你自己調動所有兵力,任他們說的再好,地位再特殊,羅援朝也不可能這麼辦。每一次調動軍隊,都必須要有明確的目標,和平時期可以演習,但是現在,誰也不要去挑戰軍隊的耐心,哪怕是羅援朝本人。

也正因為這樣,常白李趙劉五人說的再是鄭重嚴肅,在調動軍隊這樣攸關生死存亡的大事面前,他們的理由和論據依舊是顯得那樣的可笑。難道你們猜測什麼,整個軍區的士兵就要為你們的猜測付出傻等一兩天的代價?這便是羅援朝的想法。

李興武聽他語氣中似乎有些譏諷,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手掌也將那大鐵槍給握緊了。白姓老者回頭看了他一眼,李興武呼出一口氣,轉過了頭去,不再理會羅援朝的話。

“羅將軍,不知道你怎樣才能夠相信我們的話?”白姓老者問道。

羅援朝看着火爐,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問的話,過了片刻才回答道:“告訴我你們做出這個判斷的原因如何?我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聽見那喪屍嚎叫心裡就有了這個想法?更確切地來說,是誰告訴了你們這件事情?”

白姓老者遲疑了一下,說道:“是李純原。”

羅援朝和他身後站着的左立業齊齊呼出了一口氣,羅援朝喃喃說道:“雖然過往假設過這個人還活着,但是真的得到了他還活着的情報,還真是讓人震驚,這人簡直如同蟑螂一般,這都能夠不死。”

左立業想了一下,低頭低聲道:“將軍,李純原既然在張樂天手下,這次行動,是不是張樂天授意的?是張樂天想要影響這五位前輩然後讓您調動兵力?”

羅援朝皺起了眉頭,看向常白李趙劉五人,他知道既然在一個屋裡,自己和左立業的悄悄話就別想瞞過這五個耳目靈通的高手。

見羅援朝看來,白姓老者雖然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但還是很清楚地說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報:“據我所知,李純原在我們來之前還不是張樂天的手下,李純原正在帶着一個來自首都的小姑娘在省城裡面,似乎還迷了路,正在和我們說的那喪屍交手。”

“首都來的小姑娘?交手?”羅援朝和左立業對視一眼,感覺自己聽的有些稀里糊塗的。

羅援朝整理了一下思路:“按照五位所說,那喪屍即便是你們五人也難以留下,李純原沒有功夫和異能,他怎麼可能有資格和那喪屍交手?不對,我們都險些被他騙了,他固然是沒有功夫,但是他有沒有異能我們誰也不知道,只是感覺他是因為他極為聰明才受到了丁洋的重用,這麼說來,他有異能?”說到一半,羅援朝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以前想法裡面的漏洞。

“沒錯,他有異能,突破了二重限制的寒冰異能。”白姓老者說道。

“果然,他能夠生存到現在原來是有着這樣的依靠。突破了二重限制,這小傢伙隱藏的也夠深的,只是不知道他和丁洋誰更厲害?”羅援朝喃喃自語道。

李興武想說李純原已經殺了一個接近抱丹的內勁高手,卻被白姓老者微微一扯手臂止住了,這才想起李純原似乎說過那個叫朱長青的見到羅援朝會給他帶來麻煩,更是明白了白姓老者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朱長青,只說李純原帶着一個來自首都的小姑娘,顯然也是要把這事情含混過去。

羅援朝固然強大,李純原卻代表着更加強大的未來,沒必要為了羅援朝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就是白姓老者的想法,李興武當然也能理解、

沒有人回答羅援朝的話,羅援朝聲音一頓,又問起了另外的事情:“還有事情要問五位,五位如何知道那李純原身邊的小姑娘真的來自首都?關於首都,五位又聽到了什麼消息?”

“消息?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消息。”白姓老者儼然五人的新聞發言人,所有話都是他來說,不過也是因為他說話滴水不漏的原因。“至於那女孩的身份,雖然無法確定,但是能夠瞞過我們五人的直覺,能夠和我們五人對視的騙子只怕還沒有。”

“沒什麼好消息?這就好。”羅援朝頗為欣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