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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搞什麼?故意耍我?”羅木慢慢走着,臉上卻沒有那種驕狂的神色,對着身後說道。

身後一個看似普通的軍人沉聲說道:“應該不會,當時看她的確是真心實意,只是不知道這其中出了什麼變故。”

羅木冷哼一聲:“不必管她,回去吧,不過是少了一個玩物罷了。”

“少爺,其實以你的能力,為什麼不讓將軍他更高興呢?”那普通軍人說道,顯然身份絕不如同表面那樣簡單。

“我的能力?哼哼。”羅木又冷笑一聲,什麼也沒說,帶着人踏步向著別的地方走去。

“張老弟,你的侄子很不錯,腦袋靈活的很,不如讓他也跟着一起在異能組掛個名字?”丁洋見羅木走了,也輕鬆了許多,笑呵呵地對一起來的老張說道。

老張有些驚訝地看向李純原,見李純原面色不變無喜無憂,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怎麼就完全推翻了自己原來想要低調的計劃站到了前台來。但是既然李純原不反對,老張也沒有其他意見:“這樣可是太好了,還得謝謝丁老大的照顧了。”

丁洋點點頭,對李純原和老張說道:“王麗娜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擔心,今天晚上咱們就一起聚聚,我叫上強子他們幾個。有什麼話,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大家也都能敞開了心做兄弟,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張面色有些遲疑,李純原卻是忍不住低聲叫了一聲好,老張和丁洋疑惑地看向他,李純原淡淡地解釋道:“丁老大的心胸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麼坦坦蕩蕩,說是君子也不為過。”

丁洋苦笑:“你這話怎麼就聽着這麼刺耳?君子這種東西和我有半分錢的關係嗎?”

李純原卻是不解釋了,再解釋就是拍馬屁了。其實丁洋說的這個辦法,乍一看是丁洋在推卸責任,讓李純原兩人親自去向異能組其他幾個小頭目交待,但是仔細想想,這種坦率的氣度,心心相照的人群關係,何嘗不是一種極為高明的用人手段和讓自己手下融洽忠誠的辦法?

至於自取死路的王麗娜,只能說小人不交心,君子不言利了。

這丁洋,還要再看看。如果他可以做到情義重於利益的程度,那未嘗不可如同扶持鄭麗一樣盡心儘力。如果僅僅是一個偽裝的豪爽好漢,那就必須更加小心了。

丁洋自嘲的話一出,周圍眾人都笑了起來,丁洋也是哈哈大笑。

老張笑笑,說道:“丁老大,晚上不知道在何時何地······?”

丁洋擺手道:“到時候再說,我派人過來請你,你在家好好等着就成。”老張見他如此說,也就不再客氣了,點頭應下。丁洋滿意地笑笑,轉頭欲走,卻又停下了腳步,壓低了聲音對老張說道:“咱們異能組終究是異能組,那武術組的吳岩······”

老張笑了起來,一張帥氣滄桑的臉晃得路邊的女人臉紅心跳:“那是我的生死之交,我在哪裡,他就是哪裡的。”

丁洋聞言一喜:“當真?”老張點頭,丁洋頓時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那也就是說······可以讓他來我們異能組?”

“不太妥,不如還是讓吳岩在武術組。”李純原冷冷地給滿腔歡喜的丁洋潑了一頭冷水。

丁洋一怔,隨即點頭:“你說的對,咱們和武術組真是犯不上起衝突,人家領頭的一人就能滅殺我們全部。讓吳岩名義上還在武術組就好了,以後起點作用就對了。”

李純原微微吸了一口涼氣:一人滅殺全部異能者,這真的是武術能有的境界?這丁洋該不會只是在誇大其詞吧?李純原如此想但是並沒有再問,因為晚上既然還有丁洋的密會,那就到時候再仔細問問也不遲。

老張和丁洋寒暄兩句邁步就走,李純原也跟在了後面。

“啊啊啊啊啊~~~~”還沒走兩步,一個破鑼嗓子帶着哭音傳了過來。李純原回頭一看,正是那剛才買醬油的柔弱青年正哭的昏天暗地,像是嚎喪一樣。“我的爹啊!這可是你留給我最後的一點活路,現在可叫我怎麼活啊?”那青年哭天搶地哀嚎不已,悲傷的對象也不知道是他的爹,還是已經被灑了一地的醬油。

不過這傢伙雖然表演的聲淚俱下,但是眾人卻沒有幾個受感動的。誰不知道這傢伙的算盤?無非是裝可憐要點糧食而已。同情心值多少斤糧食?半斤也不值,給了他,自己就可能會餓肚子,在場眾人還沒有人有這麼高尚的情操的。

李純原卻是停住了腳步,看的津津有味。老張詫異地回過頭來,見李純原這模樣還以為他終究人生閱歷短,被這看似可憐的傢伙騙了,出聲提醒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同情他也是多餘。”

李純原淡淡一笑,似乎是沒聽見老張的話踏步走上了前去。那青年一看,哭叫的更加賣力了。

李純原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柔弱的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帶着滿身地醬油抽噎道:“我叫韓小山,不嫌棄的話叫我小山就行。”

“哦,你既然是在東區,想必你也有異能。你的異能是什麼?”對這假得不能再假的如同打嗝一樣的抽噎李純原根本無動於衷。

那柔弱青年無奈地聳聳肩:“我的超能力有和沒有簡直一個樣,僅僅就是感受別人的情緒而已,這狗屁異能真是讓人噁心,弄的我現在不上不下,連出去組隊都沒人要我。”

李純原看着他,不喜不悲,表情如同進了棺材一樣:“你看我,現在是什麼情緒。”

那柔弱青年皺起了眉頭,向著李純原看去,然後說道:“猶豫,懷疑。”李純原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表情不變:“跟我走,我可以給你一點糧食。”

那柔弱青年頓時咧開了嘴角,似乎想笑又沒笑出來,點頭哈腰:“太好了!我這是出門遇見貴人了!大哥你金剛護體,多福多壽,一生平安!不知道大哥叫什麼名字?”

“李純原。”李純原說完轉身就走,那叫做韓小山的青年忙不迭地跟上,笑呵呵地跑前跑後問東問西,可惜李純原卻是個悶嘴葫蘆,一句話也不說了。

老張看的頭疼:年輕人啊,畢竟見識短些,難不成真要給這小子糧食?

老張,李純原還有這個渾身醬油的韓小山三人很快就回到了院子。吳岩正在院子里悠閑自得地打着一套拳,忽剛忽柔,張弛有度,頗有一種韻律的美感在裡面。

見李純原兩人回來,吳岩慢慢地收起了拳腳,穩穩站定卻又一眼看見了韓小山:“這又是誰?”

韓小山笑呵呵地說道:“我叫韓小山,今年二十二······”吳岩根本沒理他,把目光投向了老張,老張苦笑一下對着李純原歪了歪頭:“還不是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起了善心,要給這個人糧食。”

吳岩看向李純原,李純原淡淡地說道:“先拿五十斤糧食來,這件事我自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