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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援朝布置如此之深,的確是李純原未曾預料到的。更讓李純原有些心驚的是,自己等人既然知道了這一條路徑,那麼就真的是別無選擇了,要麼死在外面,要麼投在羅援朝的麾下,羅援朝絕不會放一個他不放心的人回去,即使是李純原說的天花亂墜地涌金蓮,也絕不可能讓羅援朝放他回去。

卡車還在前行,李純原面色有些難看,他正在面臨一個有些困難的選擇:死還是投靠羅援朝?

本來這看起來並不用選擇,活着總比死了強,但是李純原一想起那個對玉玉垂涎欲滴的變態羅木,還有羅援朝對這個畜生的袒護,心內就平靜不下來。如果自己投入他的門下,做了一個這樣的爪牙,那還不如早早死了乾淨!

就沒有第三條路嗎?李純原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李先生,你暈車?”劉浪從差點被那大槍扎死的恐懼中緩了過來,疑惑地對李純原問道。

李純原睜開一直閉着的雙眼:“劉浪,你以前有沒有這樣的經歷,你偷到一個好東西,但是卻被你上面的人知道了,你回去這東西就會被充公,你不回去滿世界的警察都在抓你,你上面的人也不會輕易饒過你?”

劉浪撓了撓頭:“我的個親娘,我可沒有這種時候,滿世界警察都抓我,我得是偷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才行?不過一般來說,這事情也好辦,我們道上的人物肯定都是帶着那好東西出去躲一段時間,有的一躲就是一輩子,還有的從外面混風光了成了真正的大佬又回來了。這樣的事情,的確有不少例子,比如說什麼謝文東啊,什麼侯~龍濤啊,什麼白潔啊······”

李純原皺起了眉頭:“只能躲?”

“也不是,比如說你可以把寶貝藏起來,然後故意讓警察抓住,進監獄待上幾年,這是苦肉計。也可以識時務者為俊傑,把寶物上交上去,然後獲得不少好處。”劉浪說的眉飛色舞,李純原卻是聽不到一點有用的辦法。

難道說只有躲?躲又躲到哪裡去?又能躲到什麼時間?玉玉他們又會怎麼樣?李純原有些束手無策:“如果你有家人,你一旦離開就無法照顧那又怎麼辦?”

劉浪聽見這句話,也回答了:“這就看各自的手段高低了。有的人神不知鬼不覺把家人悄悄接走,還有的人全家被監控,從此與家人不得不天涯陌路,這事情也就一個講究,就是密,絕對保密才能做好這件事情。”

李純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憑自己的能力,藉著劉浪開鎖的能力自己暫且在省城找一處有吃有住的地方還不算太難,暫且躲在省城,這樣誰也難以知曉了。

但是這件事情的後果就是老張他們日後的生活李純原是完全無暇顧及了,這讓李純原十分擔心,尤其是玉玉,到時候又會怎麼樣?

本來要反掉羅援朝一家的,結果現在自己反而有家不能回,李純原有些感慨,但是感慨之外,也是深思,自己這一段時間,是不是鋒芒太露了?所以一有借口丁洋就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而自己的根基也似雨打浮萍一般漂浮不定,看似威風,但是一切根植於丁洋,一旦丁洋想要認真對付自己,自己就什麼也不是。

總之,李純原這一次想要借力打力卻是失敗了,仔細想想,李純原自己倒是有些明白了,從來借力打力都是短兵相接,哪有用弓箭借力打力的?自己用丁洋這個弓箭去打羅援朝這個活動的人,哪有成功的道理?

卡車一停,到了省城的外圍,周圍有些街道和建築物,但是卻一個喪屍也沒有,顯然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士兵在下面喝令眾人下車集合,武術組常白李趙劉五人卻是猶如電視中的武林高手一般,飛身躍下卡車,縱跳着自己行動去了,他們一縱一躍之間距離大的可怕,簡直真的成為了武俠小說里的輕功。不到片刻,五人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那些士兵喝令眾人集合完畢,帶着眾人繞過一片小樓房,到了一個操場上,這是一個原來的小學操場,有幾個軍官正等在那裡。相互敬禮以後,一個軍官站到了眾人面前:“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你們集體出擊和原來想象的並不相同,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就來和大家解釋一下。”

“集體出擊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行為,具體來說,只是一場小小的試煉,只要大家通過這場試煉,那麼至少也能夠得到我們這些軍人的正式待遇,甚至軍官待遇也不是不可能。現在我們的士兵每個月除了必要的糧食之外都能得到一罐罐頭作為獎勵,而軍官則是每個星期都能得到一罐罐頭。”

那軍官說的極為美好,但是下面這些人卻都是些真正膽小謹慎的懦弱之人,哪裡會把這話當真?只是耳朵豎立起來,仔細聽着他下面的話,想要知道那場所謂小小的試煉是個什麼東西。

那軍官說道:“其實這試煉也極為簡單,這次來的人,異能組有十七人,武術組有二十四人,總共四十一人。以往他們人數比這還多些,因此都是讓他們做些比較危險的事情,這次給你們安排的事情倒是一點也不危險。只要你們把一條指定街道清理出五百米的制定距離,你們就可以正式加入我們,享受每個月一罐罐頭的待遇了。”

有人低聲問道:“如果我們完成任務可以不加入你們嗎?”那軍官笑了笑,笑容很是溫柔和煦:“你的屍體可以說不,但是你沒有權利。”

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這才明白自己已經進了進了賊窩,一個個都不再說話。劉浪小聲對李純原說道:“李先生,待會兒真要行動我們兩個盡量往後,這樣應該就可以安全些了。”

李純原看了看他,低聲說道:“不,我們兩個要衝在所有人最前面。”劉浪目瞪口呆,不知道這位李先生是不是瘋了,別人都怕的要死,怎麼惟有他急着要上去和喪屍拚命?

李純原皺眉看了看他:“相信我,不會害你,我自己要找死沒必要拉着你。”劉浪心裡還惴惴不安:“李先生,我們究竟要做什麼?”

李純原並沒有回答,而是看想着這個有些破舊的小學,窗戶還是刷的綠漆,顯示着一種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氣息,似乎隨時會從教室里走出一位長發飄飄地女孩,穿着乾淨的白襯衫,然後哼着那首《同桌的你》。操場破敗不堪,籃球架的木板已經完全朽了,這裡雖然也算省城,其實和一般的鄉鎮差別並不是很大。

四周的士兵並沒有放鬆,反而看的很嚴,不許任何人輕舉妄動,只准人乖乖地聽那個說話的軍官洗腦。那軍官說的千般好萬般好,總算有些人稍微相信並且動心了。李純原並沒有聽他呱噪,而是仔細打量着四周,那些軍官沒有一絲放鬆的意圖,這讓李純原有些小小地失望,他更希望這時候能夠大家自由活動,然後讓劉浪尋找一些動手開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