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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機?轉機就是你自己。”白姓老者指着李純原說道。

“我自己?”李純原愕然長大了嘴,不明白這白姓老者什麼意思。

白姓老者微笑道:“你似乎忘了,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雖然現在我們可以制服你,但是我們有什麼理由向你動手?僅僅是因為羅援朝的一些手段我們就要回報嗎?我們可不是羅援朝養的狗!同樣,我認為我們也沒必要因為羅援朝而得罪一個未來可能比我們強大的多的人,你們以為如何?”

白姓老者轉頭看向其他四人,李興武點頭:“白前輩你說的對,羅援朝怎麼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現在看李純原這小子聰明機靈還有些厲害,我們犯不着因為羅援朝和他斗個你死我活的。”

劉濤同樣點了點頭:“羅援朝對我們示好不過是手段,他和我們也沒有交情,我們沒必要幫他。”

“這小夥子還是挺不錯的,沒必要趕盡殺絕。”趙連潛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那似睡非睡的姓常的老人打了個呵欠:“寧惹老流氓,不惹少年郎,惹了少年郎,兔子要跳牆。”眾人頓時都笑了起來,李純原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姓常的老人的打油詩雖然有些簡陋,但卻說的正是這個道理,年輕人敢打敢拼,未來又長,誰也說不定將來會怎樣,他們這些人沒必要為自己將來豎一個可能的強敵。

既然五人都沒有異議,李純原就這樣類似透明人一般跟在了五人身後。李純原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限度:這五人不抓自己已經算是給了自己一份人情,自己如果還要不知好歹讓他們因為自己去和羅援朝丁洋翻臉,那只會讓雙方都不快樂。因此李純原不過是混在五人中間做個透明隊員,跟着他們離開省城而已。

李興武一提大鐵槍,抗在肩上走在了最前面,李純原等五人跟在後面,向著那五人來時候的路走去。

李純原頗為乖覺,主動說起了自己了解的情報,算是償還一些這份人情。人情這東西就是這樣,不管對方如何想有什麼考慮,但是他們在能夠動手的時候沒有動手,這就已經是一份情誼了。

“剛才我們對付的那種喪屍被人稱作‘六耳’,它的吼叫能夠呼喚其他喪屍,它的聽覺靈敏的可怕,最喜歡發動喪屍狂潮攻擊人類的聚集區。”李純原對白姓老者說道。

白姓老者呵呵一笑,不置可否,顯然將李純原這情報直接歸為了垃圾。那喪屍能夠吸引其他喪屍他知道,至於什麼喪屍狂潮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了,他們和這傢伙交手也有幾次了,可沒見過有什麼喪屍狂潮,更沒有什麼攻擊省城軍區的喪屍狂潮。

“至於這一隻六耳喪屍,大概是因為有些原因,又或者五位前輩可能正好打破了它的的什麼規律,所以一直沒有發動起來對軍區的喪屍狂潮。這一次它含恨而去,我就怕它······”

“哼!無稽之談!”這五個人都是武術高手,一個個耳聰目明,當然都把李純原的話聽的明白。在前面走着的李興武猛然間腳步一停,刺死一個遊盪的喪屍,回頭對李純原怒喝了一聲,顯然是對李純原這種聽起來自己編造的情報有些不滿。

“呵呵,你不要怪他,李瓜娃就這個臭脾氣。”白姓老者笑呵呵地打了個圓場,話音一轉,“其實,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的這些情報都是從何處得來的?”

李純原吸了一口氣,才要說話,李興武大槍一擺:“不對!”

白姓老者等四人上前一看,頓時神情也鄭重起來。李純原順着他們的目光一看,只看到一團雜亂的腳印,絲毫看不出什麼不妥。“有人在附近。”李興武一緊手中的鐵槍,肯定的說道。

白姓老者四人緩緩點頭,顯然同意了他的看法,李純原雖然不明白,但是也看得出來,那人正是在腳印上露出了馬腳。不過仔細想想李純原臉上卻又露出了瞭然的微笑:這省城倖存者本來就少,正好在這附近又能恰好留下腳印的,也就只有他了。

“白前輩,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情報的來源嗎?”李純原慢慢地說道。

白姓老者神情嚴肅,擺手道:“此事一會再說,隱藏起來的這人身手功夫不錯,說不好是敵是友······”

“此事必須現在就說,白前輩,我的情報正是來自於這個隱藏起來的人。”李純原繼續說道,他已經能夠肯定,現在在附近隱藏起來的肯定就是帶着李菲菲的朱長青。

“嗯?”“咦?”聽見李純原的話,李興武五人齊齊轉身回頭,詫異地看向了李純原。白姓老者沉聲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純原解釋道:“這個隱藏起來的人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快要抱丹的武者,也是我那些情報的來源,他來自首都。”

李興武五人更是睜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理解不了李純原話里的意思。白姓老者反應稍快,臉上帶着抑制不住的激動:“他來自首都!他來自首都!這麼說H省和L省都沒有事情?這麼說首都附近也都無事?我們有救了?”

聽他這麼一講,李興武四人頓時也興奮了起來,一起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李純原,盼望着他能從嘴裡說出肯定的話來。李純原搖了搖頭:“抱歉,事情並不是這樣。全世界都在喪屍的黑暗之中,首都也是,H省和L省也是,沒有例外,這個人是首都派來聯繫S省的,不知道抱着什麼目的,似乎是想要見見羅援朝。”

李興武五人頓時從雲端跌倒了地獄,無比失落。李興武罵罵咧咧地收起了長槍:“那他躲藏個鳥?為什麼不出來?”

李純原平靜地說道:“大概是因為我在這裡的原因吧。我可是在今天剛剛發誓,只要再次見面,必然要取他的性命。”

“哦?你們有矛盾?”白姓老者有些疑惑,“那你的情報又是怎麼來的?”

“那是之前我們互相換取情報的時候得來的,至於矛盾,那便是他看見六耳之後就扔下我跑了這樣算不算?”李純原說道。

李興武似乎也明白了,聲音裡帶了一絲怒氣:“原來這傢伙不僅是個軟蛋懦夫還背叛隊友!也虧他還是學過功夫的人!”

李純原搖頭:“這你又錯了,當那個四不像出來的時候,他以為我們都要死了,可是自願留下來送死給我一條生路的,雖然也是有求於我。只不過當我殺死了四不像喪屍之後,六耳喪屍似乎只記恨我一個人,所以他就跑了。也正因為這個,我才不說他背叛,只是說我們恩斷義絕,再見面一決生死而已。”

李興武想了想,用手拍了拍李純原的肩膀:“大丈夫自當快意恩仇,你小子這事情做的很爺們兒!他雖然也不差,比你可就不行了。”

李純原心內卻是不太贊同李興武的說法:許多事情,是與非,曲與直,道理和感情都不是那麼容易區分的,爽快與否固然遂了心意,但如果要李純原選,多半還是要與自己利益最相關的選擇。

“既然這樣,你今天就要和他一決生死?”白姓老者說道。

李純原點了點頭:“那句話我既然說出來了,就已經代表着我們兩人正式成為了敵人。毫無緩和的可能,惟有我們兩人其中一人死去。否則假裝和解,然後彼此小心翼翼地活着,那豈不是自找麻煩?再說,我可不想讓他見到羅援朝再給我造成什麼麻煩!”

李純原的話顯然很是符合李興武的心思,他聽的很是高興,又拍上了李純原的肩膀:“好!說到就做到,你小子真不錯,我越來月欣賞你了!”

李純原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心內有些疲憊:“死人有什麼好的?只不過是被迫而為而已。”對這白姓老者微微拱手,李純原說道:“請白前輩指條路,這事情我自會解決。”

白姓老者看了看他,猛然掃過李純原腰間系著的刀鞘,心內不由一震:莫非這李純原除了異能還有功夫當底牌不成?不,他明明不會功夫,即使會也不過一些粗淺功夫,他怎麼這麼大信心來對付一個接近抱丹的功夫高手?心中想的雖然多,但是這白姓老者正是這五人中城府最深沉的,臉色已經帶着一些微笑,絲毫不露異常。

五人仔細察看了一番,白姓老者指向了一個三層的路邊小樓房,李純原拱了一下手,轉身走到了那小樓房的前面。附近還有幾個閑逛的喪屍,李純原不急不躁地一個個用寒冰異能將這些喪屍殺死,這才又站到了小樓房的正前面。

“朱長青,出來。”李純原的聲音如同一汪死水,沒有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