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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們該管的,”適才開口命令的男人沉聲說道。

其他人皆沉默不語。

顯然,這些人里,那位才是頭。

“藥效差不多三個小時,先把他送回房間。”

一旁,兩個男人很是熟練的一人抬腳,一人抬肩膀,將男人抬進二樓特製的房間。

待到夥伴下來,所有人都變得輕鬆幾分。

適才出了力的轉去廚房,去弄些吃的過來。

那位大少爺每一次發瘋,就好像突然變身成了大力士,每一次他們都需要耗費大量體能鎮壓。

眾人很有默契的吃着高熱能的點心,便坐去各自習慣的地方休息。

再過三個小時,又將是一場惡戰。

他們必須養精蓄銳。

天色擦黑,二樓果然爆發了狼嚎一樣的叫聲。

兩個守在樓梯口的漢子身手矯健的沖了進去。

在男人拼了命的撕扯封着窗戶的鐵欄杆時,用力的將他扯下來。

男人結結實實的跌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大約是疼痛太過,讓他暫時的清醒。

“求你告訴爺爺,讓我死了吧,”男人拼盡了全力,從牙縫裡擠出這句,便猛地一個痙攣。

整個人再次陷入癲狂之中。

漢子們極為冷靜的將他壓制住,為首的男人冷靜的掐算着時間,衡量着他的狀態。

待到感覺他支撐不住時,再次給他打一陣。

漢子們將掙扎得滿身大汗的男人放到床上,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這傢伙力氣好像越來越大了。”

男人看了眼同伴,眉頭緊皺。

“比預計的時間又短了十分鐘。”

聞聽這話,所有人都在心裡算了下男人支撐着的時間與從前並沒有延長之後,都默了下。

早在進行注射治療的時候,大夫便說過會有這種可能性。

如果他能夠將發作的忍受時間拉長,直到比他需要用藥物控制的時間還長,那麼才可以進行下一階段的資料。

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達到預期。

男人帶着夥伴們出去,而後撥通專線。

他聲音有些沉,也有些輕。

那邊似乎沒有講話,只聽他一個人在彙報情況。

待到說完,他沉默片刻才道:“小少爺說,不想活了。”

電話那端依舊沒有言語。

男人頓了會兒,才掛斷電話。靈玉

返回樓下,夥伴們都看過來。

男人臉色沉沉。

其他人便知道,這個任務還要繼續。

他們不知道在電話掛斷之後,那端的老人便疲憊的將自己掩在暗影當中。

良久,他長長的吐了口氣,撥通電話。

“是我,”他低聲道。

接到電話的聶蘭有些驚訝。

“你確定沒打錯電話?”

“聶蘭,”老人的聲音帶着警告。

聶蘭卻笑了。

“怎麼,狗腿子不成,才肯親自出馬?”

“你就是這麼求人的?”

老人沉默了會兒,低聲道:“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夜半才僵硬的起身。

隔天清早,林苗一起來就聽到外面門鈴響。

她等了會兒,見特助還沒出來,便打開門。

就在她想出去時,特助急匆匆的從後院過來。

打開門,見到來人,特助驚訝的肅然。

老人點了點頭,拄着拐杖,一下一下的挪到了主院。

聶蘭正跟着秦教授打拳,見到他,她興緻全無。

秦教授朝老人禮貌的笑了下,便去了實驗室。

有人來訪,他一個外人在哪裡都不合適,不如去自己熟悉的環境更好。

林苗跟着秦教授一道進去實驗室。

關上門,她道:“師傅,你認識那人?”

秦教授笑了下,然後板起臉,“不該問的別問。”

林苗癟了下嘴,討好又執拗的望着秦教授。

秦教授笑了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他當年腿不好,我幫着扶過一次脈。”

那就是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了。

林苗轉着眼珠,賊溜溜的笑。

秦教授卻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便拍了下她腦地,“趕緊幹活。”

林苗聳了聳肩。

明白秦教授是不會告訴她了。

她好奇的往窗外望,秦教授一把把她拖過來,板著臉道:“還不趕緊化驗。”

偷看不成,林苗只好老老實實的聽從秦教授指揮。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老人從主屋出來,他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實驗室的方向。萌寶媽咪:是狗仔隊隊長

聶蘭從屋裡出來,笑呵呵的卻又態度強硬的送他出門。

老人有些無奈的苦笑。

“我不是強盜,你這又何必。”

聶蘭冷笑,“這話你自己信嗎?”

老人沉默了。

就在聶蘭以為他要就此離開之時,他低聲道:“鐵柱夫妻就那麼一個兒子,他們兩為了心裡的大義,為了信仰,連命都沒了。”

“那是他唯一的骨血,我不能眼看着他就這麼死了。”

“那你就能把老戰友和他的骨血往死里弄?”

聶蘭半步不讓,“當年他也是為了信仰,為了大義,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全身的骨頭沒斷個十幾次了。”

“他們就活該死?”

老人輕輕嘆了口氣,“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來還。”

“你怎麼還?”

聶蘭半點也不信,“夥同其他人落井下石,讓你的老戰友連死都極為凄涼?”

“還是不要臉的下黑手,硬生生的把人家搞得連生意都不敢坐?”

老人嘴角用力抿緊。

聶蘭冷哼。

“站得那麼高,感覺好吧?”

“是不是很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感覺?”

老人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聶蘭好似沒看見一般,“我知道,你之所以低頭就是因為你孫子快死了,你心裡現在指不定的多恨我呢。”

老人扭頭想說什麼。

聶蘭卻懶得理會。

她直接一擺手,道:“前面都是平道,我就不送了,你好走。”

她轉頭就去了實驗室。

老人想要去追。

只是才提步,便有放棄了。

一旁,扮做鵪鶉的特助小心的看着老人。

心說她聽了這麼些機密,等到被人追究過失的時候,該不會悄悄送去哪裡,再也出不來了吧?

似乎起瞧出特助的擔心,老人閉了閉眼。

“你且安心。”

他淡淡的說到。

特助訕訕的笑了下,心說您一個念頭都能把相交幾十年的老戰友坑死。

她哪兒還敢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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