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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當家的早在接到電話之後就說了。

這把他們過來一準得賣肉。

估摸分量還不少。

所以他放下電話,就去村裡尋了幾家心眼好,又勤快,願意給豬多喂好吃的的人家,足足定了三口豬。

當然,這樣的豬價格都略貴些。

但他家當家磕巴都沒打就買下來了。

村裡聽着消息都驚呆了。

有些碎嘴的還說他家當家的做生意腦子弄壞了,又不是沒養豬,竟然一下子花那麼些錢買豬肉。

當家的不當回事,她心裡頭卻很憋屈,更是擔心。

本來她還打算等晚上殺豬菜上桌再提提。

沒想到人家直接就過來說了。

“這個放心,我們村裡的豬那都是割了才混在苞米面喂的,一點飼料和添加劑啥的沒有,絕對香。”

老闆娘拍着胸脯保證。

林苗笑着點頭。

院外傳來一陣嘈雜,老闆娘趕忙出去,見老闆帶着人推着個板車進來。

見林苗已經來了,他笑呵呵的跑過來,指着褪了毛,卻還沒切的豬道“你看着先挑,待會兒下鍋,晚上吃正好。”

林苗笑着過去。

她好歹是在飲食界混過的。

雖說沒有親自殺過豬,但對豬肉的品質還是了解的。

她來回看了看,滿意點頭。

“這兩天就辛苦你們了。”

“哪兒的話,”老闆笑呵呵,“我還要多謝你們關照呢。”

林苗微笑,“只要東西好,自然有人光顧。”

老闆笑呵呵,沒說的事,好東西肯定有,可是價格也貴。

一般人吃不起啊。

老闆娘瞧着兩人說話,便招呼人把豬推到隔間,等老闆回來斬。

她盛了鐵鍋炖魚燴餅子出來,見一般作為會客室的那屋孩子們玩得熱鬧,便問還沒進屋的林苗“你看什麼時候開飯?”

“現在吧,”林苗回去屋裡,叫人上桌。

老闆娘放下堪比洗臉盆一樣的深瓷盆,轉頭去抄小菜。

老闆收拾好了自己,把拌好的大拉皮和蘸醬菜等先上來。

羅晏很習慣的拿了個水蘿卜蘸了點醬,咬得咔成脆。

“這個不錯,”羅晏很滿意的介紹給滕強。

滕強笑着答應,手指有點怯的伸向水蘿卜。

林苗用公筷夾了粒放到騰其面前的碟子里。

騰其很懂事的道謝,卻沒有吃。

羅晏似乎沒有留意,還在熱情的介紹滕強再嘗五彩大拉皮,“吃吃這個,拌得特別香。”

“這兒的麻醬都是自己弄得,比別的地方的都醇。”

滕強夾了筷子,放到嘴裡。

雖然是吃了,可是在林苗看來,就跟吃藥一樣。

還是中藥,嚼着藥渣的那種。

她垂着,看似在照顧兒子。

直到兩人開始喝酒,才自然的夾菜吃飯。

羅晏和滕強的酒量都不錯,兩人喝白酒,竟然也能喝個旗鼓相當。

孩子們吃得快,沒多會兒便吃完了。

過來這裡,除開兩個男人,大人就只剩林苗一個。

林苗便擔負起照顧三個孩子的責任。

好在騰其真的特別乖巧,什麼事情都可以自己做完。

林苗倒也見縫插針,順便教育兒子,要向騰其學習。

小孩子的攀比心很強,對被長輩稱讚的孩子多抱有敵意。

只是那只是一般孩子,對羅家兩個孩子來說,是有挑戰性。

很快,兩人相互配合著刷完牙洗完臉,腳腳和屁屁也都自動自發的清洗乾淨。

由頭到尾都沒伸一個手指頭的林苗很是無語。

所以,昨天非要讓她來幫着洗臉的那兩隻,到底是誰?

隔壁還在喝着。

林苗便過去說,她帶着孩子們先睡了。

羅晏笑呵呵的答應,轉頭又跟滕強喝上。

白依瞧見了桌上的空瓶,說了句別喝多了便離開了。

滕強望了眼她背影,眼眸微閃。

羅晏眼睛眯了眯,片刻又成為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狀態。

炕燒得很熱,林苗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

她輕手輕腳的起來,見隔壁還黑着,便去外面洗漱。

老闆娘從外面進來,見她醒了便笑了,“這麼早就醒了。”

林苗點頭,望着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下了,”老闆娘笑,“昨兒夜裡下的。”

“不過是小雪,天還沒亮就停了。”

林苗撩開隔着門的棉帘子,把腦袋探出去。

地上果然鋪着一層薄薄的雪。

雪不是很大,且或許是初雪,落到地上便化成了水。

只是這會兒氣溫開始轉冷,化了的雪轉成了冰。

“我估摸今兒還得下,”老闆娘在後面嘀咕,“最好今天一天都下完了,不然那明兒出門就不方便了。”

林苗抿了下嘴,望了眼隔間。

那裡還黑着。

老闆娘和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大,可這裡的屋門並沒有那麼隔音。

羅晏自來睡覺就輕,這會兒應該醒了。

可是他卻沒有動靜。

林苗想了下,轉頭回去屋裡。

羅皓已經起來了,聽說下了雪了,整個人都興奮了。

林苗便把放到炕頭捂着的衣服拿過來,順便叫了另外兩個起來。

因為昨天的話,羅皓還記着。

穿衣服也不用林苗幫忙。

套好鞋,羅皓便蹦蹦跳跳的跑去隔壁。

林苗正扶着羅昱下來,就聽到羅皓的歡呼聲,而後隔壁門口傳來羅皓的大嗓門。

“爸爸,快醒醒,來玩打雪仗,”他拍門的聲音很響。

砰砰的。

估計就是一頭大象也會被吵醒了。

等到林苗扶着騰其下來時,隔壁就傳來開門聲。

“進來吧,”林苗聽見,這是羅晏的聲音。

林苗鬆了口氣。

他還活着就好。

念頭才划過,她便怔了下。

她如此擔心,昨晚竟然還能睡着。

且睡得極為安穩,連個夢都沒做。

這實在有點不大正常。

於是,在羅晏洗漱的時候,林苗抽空提了嘴。

羅晏擦乾臉上的水珠,盯着她的臉,“那你現在感覺那裡不舒服嗎?”

林苗搖頭。

她明白羅晏的意思,但她感覺好像沒中什麼葯。

“我知道了,”羅晏沉聲道。

吃過早飯,羅皓拗不過兒子的盛情邀請,要去打雪仗。

要出門時,他轉頭問一臉萎靡樣的滕強,“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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