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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姐姐在教我事情呢,”侯蜜兒可不想侯董記住侯甜甜曾做的事,忙抹掉淚痕,露出笑模樣。

侯甜甜似笑非笑的抿着酒,也不揭穿。

侯董慈愛無比,“你姐姐閱歷深,處事圓融,你可要多學學。”

侯蜜兒答的脆生。

“可別,我可不敢教,”侯甜甜冷淡道:“我這才剛說一句,她就哭成淚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她了。”

侯甜甜一副我怕怕的連連往後躲。

“甜甜,她是你妹妹,”侯董皺眉。

他就兩個女兒,大的這個打小叛逆,跟他半點不親近。

便是一年幾次的見面,也多數跟公司有關。

這麼個女兒,他又怎能指望得上?

好在小的貼心,可她偏偏少了經營生意的頭腦,怎麼教都不行。

眼見着集團就要被他拿下,這錢,這權,將來誰能繼承?

侯甜甜放下杯子,淡聲道:“您要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去了,公司還有好些事等着我呢?”

侯甜甜起身。

侯董眉頭緊皺。

“這陣子你乾的不錯,我跟董事會提了,過幾天你去總公司上班。”

“可以拒絕嗎?”

侯甜甜冷聲問。

子公司里,她說一不二。

可到總公司,她就是在人家手底下幹活的小兵。

明升暗降,老頭子玩得倒是溜。

侯董嘆了口氣,“你帶帶你妹妹,”他難得懇求道:“只半年,你帶她半年,若她真不行,你願意回去就回去。”

“半年?”

侯甜甜問。

侯董用力點頭。

侯甜甜似乎放棄的深吸了口氣,轉頭出門。

經過玄關時,她微微側頭,見侯蜜兒撒嬌的抱着侯董胳膊輕搖。

“阿爸,姐姐好嚴厲,我害怕。”

“蜜兒聽話,好好跟你姐姐學,”侯董板著臉,話語卻柔和無比。

侯甜甜臉頰快速抽了下。

她昂首挺胸離開大宅。

回去的路上,她回撥電話。

“是我,局我就不去了,困了,回去睡覺。”

她說完便掛斷。

這麼短的時間,即便有人追蹤,也追不上。

回到家,她洗了個熱水澡,套上舒服的睡衣出來,便看到沙發上坐着的高大身影。

她微微勾唇,打開瓶威士忌,拿了冰塊。

“要來嗎?”

羅晏搖頭。

侯甜甜聳肩,給自己倒了杯,才慢吞吞過來。

“查得如何?”

“老頭子這兩天都在家裡,哪兒都沒去。”

“不過我調了家裡通話記錄,順便查了幾個常打過來的號碼位置。”

她抿了口酒,濃烈微辣的口感讓她舒服的眯起眼。

羅晏皺眉,手指輕輕點着扶手。

侯甜甜輕笑,“是我家一個莊園。”

“巧的是,離我這兒還挺近。”

她笑意淺淺,眼眸卻冷得驚人。

老頭子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他這是怕事情暴露,董事會裡死忠周董的那些人鬧事,提前找好了替罪羊呢。

羅晏眉頭微挑,呵笑。

“你怕不是撿來的吧?”

“閉嘴,”侯甜甜的臉終於垮下來。

她甩過鑰匙。

“事成聯繫,”羅晏接住。

“車後備箱有些東西,你一道拿走。”

侯甜甜淡聲道。

羅晏看她一眼,悄無聲息的消失。

侯甜甜定定看門邊,良久她將足有半杯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頭也不回的回卧室睡覺。

而在另一半,張媽放下秘書打開的電話,鬱郁嘆氣。

小姐被抓,先生還失蹤了,公司都亂成一團。

莫不是老爺一手打造的江山要垮?

念頭才剛閃過,張媽就打自己一下。

老爺能選先生為繼承人,必定有他的道理。

她要相信先生。

她深深吸氣,努力堅定信念。

轉眼見其他人都怯怯看來。

她眉毛一豎,厲聲道:“都沒事做了?是不想要薪水了是不是?”

眾人立刻鳥獸散。

張媽垂着眼過去隔間。

朱姐放下羅皓,低聲道:“怎麼樣?”

張媽微微搖頭。

“這可怎麼是好,”朱姐嘆氣。

“先生肯定沒事,”張媽心底也很不安,但她必須穩住,“我猜先生正在想法子救小姐呢。”

“咱們只管守住這裡,等着就好。”

朱姐看她,微微點頭。

天色漸漸暗下來。

待到夜半,羅晏程東帶隊來到莊院外。

幾個手勢之後,眾人默契散開。

羅晏瞥了眼程東,往前門去。

程東聳了聳肩,轉去後面。

屋裡十分安靜,偌大莊院只狗舍旁邊有點微弱亮光。

一個mázuìdàn過去,獵狗們全都睡着。

羅晏輕巧的打開門,閃身進去,同時緊貼玄關牆壁,一點點挪到便宜窺視位置,扭開眼鏡上的探測儀,確定屋裡分別有三人值守。

大抵篤定不會有人過來,三人雖在利於防守位置,卻都打着鼾,睡得極香。

盧燕躡手躡腳的靠上離他最近的那人,輕巧一扭一按,便讓那人昏厥過去。

他迅速轉去下一個目標。

幾分鐘不到,他便把三人搞定。

程東和兩人從後面廚房過來。

三人碰了個頭,程東他們掃蕩一樓,羅晏往二樓去。

二樓的格局有些複雜,不但有會客室,吸煙室、小型的放映室,還有開放式的會客吧台。

因着擔心羅晏找上門來,侯董拍過來的人不少。

這些人每日無所事事便在這些地方消磨時間,順帶看管人質。

羅晏一路走來,解決不下五人。

眼見就要走到走廊盡頭,羅晏有些激動。

他盯着眼鏡上晃動的人形光點。

坐在椅子上,反背着手的應該是苗苗。

至於另外兩個躺着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羅晏冷冷扯了扯嘴角,輕輕舒緩指頭。

他不輕不重的敲了敲門。

屋裡有人嘀咕着翻身。

他嘴角微抿,極快捕捉到緩緩爬上窗檯的身影。

他再次敲門。

終於有人不耐煩的坐起,“來了。”

門被大力打開。

羅晏迎面一記,直接把人打懵。

而後利落的將胳膊卸掉,踢向脛骨。

“別動,”另一個反應不慢,立刻挾持林苗。

不想他才剛去扯林苗,脖頸就是一緊。

他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做,便再沒知覺。

羅晏重重一踏對手脊背,闊步過來。

“苗苗,我來了,”他小心扯掉林苗嘴裡毛巾,解開繩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