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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這裡等你,”在林苗離開之前,程東道。

林苗看他一眼,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程東目送她離開,想了想又跟上去。

林苗徑直來到商場邊上的咖啡廳。

孟珠就坐門邊,見她過來,急忙招手。

“你說程建設怎麼了?”

電話里,孟珠說得含糊,沒等坐定,林苗便急急確認。

孟珠癟嘴,“程建設說怕羅晏干蠢事,要去找他,然後就再沒消息。”

“我打了好多電話,可都沒有迴音,我總覺得是出事了,”話沒說完,孟珠眼淚就含在眼圈。

林苗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找羅晏,不就是去芽國了?

果然,她媽和羅晏是出事了。

“你先別急,”眼見孟珠已六神無主,即便林苗已急得五臟俱焚,也必須穩住。

“他從來都沒這樣,你讓怎麼不着急嘛,”自相識起,林苗便擔任大姐姐的角色,所以她面前,孟珠不自覺的就表現出真實情緒。

林苗按了按有些隱痛的小腹,挪了個姿勢,搬出程東說服她的說辭。

孟珠對醫學類的事情所知不多,只知道她手術時確實要去隔離病房。

加上對林苗的信任,只三兩句便相信了。

林苗溫言安撫好孟珠。

等她離開,才有些踉蹌的起身。

她強撐着結了賬,往最近的馬路邊去。

但她這些天焦慮太過,身體本就不佳,走了沒兩步,就渾身冒汗,腳下發軟。

“你沒事吧,”就在她往下堆萎之時,有人拉住了她。

“程東,”她轉過頭,露出蒼白無比的笑。

程東半扶半抱的拉起她,回到車上。

林苗側頭,看着窗外的街景,道:“還是去我做產檢的那家吧。”

她報上地址。

程東一個急轉,沒多會兒,車子進了醫院。

此時,林苗已緩過來些。

她拒絕程東攙扶,來到會診室。

今天坐診的正是給她檢查的那個大夫。

大夫一瞧她臉色,便忙起身。

沒等她說什麼,便開始檢查。

待做完一系列檢查之後,看着各樣數據,大夫沉着臉道:“她現在正是最不平穩的時候,你怎麼能讓她情緒失控到這種程度?”

程東沒有吭氣。

“大夫,”林苗忙笑道:“這位是我朋友。”

大夫眉頭微動,知道自己是怪錯人了。

她就說嘛,她記得這位產婦的老公很是帥氣的。

她放緩的語調道:“產婦情況不大穩定,需要留院觀察。”

“你準備一下吧。”

大夫開出單據,示意兩人去辦入院手續。

出了診室,程東看林苗。

兩人一塊出來,要是回去一個,羅老肯定要問的。

“就說我要跟師侄研究方案,過兩天就回來。”

“羅老肯定會罵,也會擔心,”程東低聲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林苗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澀。

老公和老媽生死未卜,她什麼也幫不上,就只能努力保護這兩個小的了。

程東抿緊嘴角,一路沉默的把手續辦完,便回去拿林苗換洗衣服。

聽說林苗要在秦子軒那兒待兩天,羅老果然很不高興。

只是他心疼孫媳,不說她不是,反而怪程東沒用,竟然不阻止。

程東沉默的聽訓,等羅老氣咻咻的去院子拿花撒氣,忙以最快速度收拾好東西,送去醫院。

林苗已換好病號服,正躺在床上。

見他過來,她淺笑,“爺爺很生氣吧?”

程東笑了笑,看她依舊蒼白的臉,“感覺怎麼樣?”

“沒事,就是躺着。”

“我電話你都知道,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程東坐了片刻,便起身。

林苗點頭,笑道:“爺爺那邊,辛苦你了。”

程東微微搖頭,離開醫院。

上了車,他盯着手機,猶豫良久,還是放下。

他確實有行使獵豹隊的權利,但這是在保護人生命受到威脅時,才可以動用。

且這權利只限於保護人而已。

若他因為羅晏一事動用,只怕事情一完結,他的助理生涯便就此落幕了。

這可是他用了近十年努力才得來的成績,他不想毀之一旦。

只是

他眼前閃過跟那小子相處的畫面,還有羅老和這對夫妻相處時的情景。

若真的出了意外,只怕便再不復見了吧?

他用力握緊方向盤,許久許久。

回到小院,羅老正慢吞吞打拳。

見他回來,立刻氣哼的扭開頭。

程東苦笑,去廚房查看中午飯菜,確定沒有問題,他直接回到屋裡。

飯菜很快端了上來。

羅老嘀嘀咕咕的自己吃了飯,便回去屋裡。

程東這才出來,看着桌上只動幾口的飯菜,他走去正房。

羅老正坐在沙發上撥弄茶几上的盆景。

見他過來,立刻扭過頭去。

程東嘆了口氣,過來道:“就算生氣也要吃飯啊,不然苗苗回來,可要念你了。”

“那就讓她回來呀,”羅老一甩頭,“真是的,自己身子那麼重,還為了什麼生意四處亂跑。”

程東搖頭。

“她才兩個多月而已,只要注意些,不影響日常的。”

“那是別人,”羅老瞪過來,“她可是帶着兩個崽呢,又那麼單薄。”

“才兩個月肚子就那麼鼓了,要不好好養着,怎麼給我生曾金孫?”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接她,好不好?”

“你先把今天的飯吃了。”

“不吃,沒有胃口,”羅老扭過頭,拒不合作。

晚上時,羅老索性連飯都不吃了。

“程助,這可怎麼辦啊?”

廚房老黎慌了。

羅老的身子本就舊傷頻發,要在不愛惜,可是要出事的。

“你去忙吧,”程東打發了他,拿出手機,最終按下一連串數字。

接通後,他只道:“去芽國把羅晏一行人接回來。”

掛斷電話,他望了眼正屋,吁了口氣,只覺心頭大石立刻去除。

另一邊,羅晏與程建設正艱難的爬行在窄仄的管道里。

“不行了,我累死了,”程建設伏在地上,連連粗喘。

“繼續,”羅晏推他腿,“這裡空氣有限,我們必須在耗盡之前離開。”

程建設又喘兩口氣,掙扎着爬行。

“這龜孫子,竟然在別墅里設套,別讓我逮着他,不然定給他好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