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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和苗玉鳳被找到的第一時間,就被來者簇擁着來到一間寨子的院落,並迅速被人接手帶入大廳之內,然後彷彿秘密集會一樣,大廳的門在兩人跨入之後,迅速的被關閉起來,而大廳外面院落之人,也無聲無息的迅速撤離,遠離大廳嚴密警戒——標準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從房頂到院落被圍的嚴嚴實實。

二十輕皺眉頭,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參見了廳內的姆桑奶奶和各位頭領,環視一周,然後在各位的示意下坐到緊貼姆桑的兩個座位中偏的下手位置上,而小丫頭則毫無自覺性的對緊貼姆桑奶奶的位置視而不見,而是貼着二十彷彿保鏢一樣的站着——她這個動作讓包括姆桑在內的所有人都緊皺眉頭,看的出來,如果不是姆桑不動聲色的輕咳一聲,估計要有一大堆的人衝上來找二十問個明白,雖然如此,可一雙雙眼睛還是充滿不善的不停的在二十身上狠狠剜着。

二十心中一陣苦笑:早知道是這種情形,哥就不帶小丫頭下來了,讓你們滿世界的找去,最少不至於把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接下來二十就如同旁聽生一樣,靜靜的聽着他們討論着如何報復敵人、如何分配人手、如何聯繫、如何查辯叛徒等等,直到把二十聽的昏昏欲睡,才聽到關於浴血灣的安排——在苗玉鳳恢復記憶期間,暫時歸姆桑奶奶派人守護,其他寨子分派精銳人手協助。

直到散會,二十也沒插上什麼話,只是在散場的時候,姆桑出聲留住正準備和其他頭領一起離開的二十,讓他和小丫頭一起留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大門再次封閉的時候,姆桑才對苗玉鳳招了招手:“過來,丫頭,讓奶奶好好看看你,二十,坐吧!不好意思,直到現在才招呼你,能把你們進洞的情形都告訴我嗎?”

二十點了點頭,挑挑揀揀的將入洞後的情形大致說了出來——下馬威和最後打最大的大BOSS的情形都隱瞞起來,而關於小丫頭的情形不管大小都詳細的敘述了一遍,包括他在丫頭識海中所作的,也帶了一筆。

自始至終,姆桑都閉着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說,經歷了大半輩子的她,靜靜的分析着二十說的每一句話,老話說的是人老精薑老辣,二十所說的一起在她的腦海之中原原本本的被還原分析,最終二十等人的經歷在其腦海之中原原本本的被還原,就連二十故意省略的,也沒有瞞過她的識海分析,也在其腦海之中空出相應的位置:

這一切都和她的本命蠱密不可分,因為她的本命蠱也是一種特殊蠱——一種可以將別人所說的在腦海之中一點點的還原成當時情形的特殊蠱。

拋開那些可以忽略的,她無法在二十的言語之中找到任何一絲漏洞和歪曲的地方,這也就意味着二十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二十屬於妖孽般的存在,心計高深到能用謊話圓出這麼一個天衣無縫的情景出來,只是相比較而言,她更願意相信對方說的完全都是真話,而不是對方妖孽到智慧通天,因為某種原因而欺騙於她。

當然,她最開心的是二十說的一個特異現象——小丫頭彷彿可以先知先覺一樣尋找到敵人,只要在她附近出現,不管是隱藏的還是偽裝的,都彷彿貓眼中的老鼠一樣無所遁形。

雖然之前她信誓旦旦的告訴族人,那些死在苗丫頭手中族人都很可能是叛徒,可是畢竟無憑無據,憑藉的只是一份對小丫頭的信任和猜測,她也怕萬一是小丫頭出手誤傷,那就不單單是死幾個同胞的問題,直到此刻她才算真正放了心。

二十看着姆桑奶奶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腿一彎曲準備下拜,立刻一個閃身向前抱着姆桑:“別!有話您直說,千萬別這樣,奶奶,你這可是折我的壽啊!你要真跪下來我立馬就帶人閃,你是長輩我是小輩,只有我跪你的哪有您拜我的,你這樣大禮我可真承受不起啊!”

姆桑也沒有堅持——要是她真的堅持跪拜,這小朋友也許還真有可能被嚇的逃之夭夭,這可不是她的本意。

“奶奶,您還有什麼事沒有?要是沒有我們真的要走了,因為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耽擱太久。”見到姆桑奶奶並沒有強行跪拜,二十在心底不由的悄悄鬆了一口氣,不過緊接着就提出離開的請求,同時默默祈禱對方最好沒事。

只是有些事絕不會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等一等,老太太我確實還有事相求。”

“什麼事?需要耽誤很久嗎?”二十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問,可是突然之間他心底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不安,一個聲音不停的催促自己離開,彷彿這裡有什麼危險一樣

——雖然不是死亡預感,可是要是真劃分級別的話,這種不安也應該屬於橙色預警了,而且這預感來的是如此突然,也就是在剛才才突然產生的,卻又如此強烈真實。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感覺到你突然很不安?”二十的表現當然逃不過姆桑奶奶的感知,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是她卻明明白白感覺到剛才還好好的二十突然之間變得煩躁不安,連氣息也混亂起來。

“不知道,不過我的預感告訴我,要是再呆在這裡,我可能會有點危險!”二十也不刻意隱瞞自己的感覺,坦然的將自己的預感相告對方

——對待老人,特別是沒有敵意的老人,他一般情況下不會隱瞞什麼,年歲越大活的越久見識就越廣,很多時候你所編的謊話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區別只是別人願不願意揭穿而已,所以面對長輩往往坦誠相告才是最好的選擇。

“什麼?這樣你就更不能走了,你是我請來的貴客,我倒真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我苗家的貴客!”姆桑萬萬沒有想到二十竟然說出這麼一個理由來,所以她憤怒異常

——當然,憤怒不是針對二十,而且她也不會認為對方會特意欺騙於自己,因為這完全沒有必要,如果二十堅持要走,她肯定不會阻擋,相信這點二十本身也清楚,而且她也不是什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獃子,關於二十對於危險的天生感知,她根據早先收集的資料已經了解過,所以對於二十的話她也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