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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神戰是這樣打的!”望着一道道或壯大或磨滅的規則武士,二十喃喃道:雖然他以前也拼過所謂的神,或者說被神攆的像條狗一樣,可那時候只顧逃命,而且也沒有哪個大神願意為他這隻小螞蟻浪費規則之力,所以他還真不知道神之間的戰鬥原來是這樣打的!

“誰告訴你這就是神戰?”聽到二十話的巫祝挑了挑眉毛:“我可從來沒告訴你這就是神戰!我只是告訴你這裡是神戰現場!”

“恩?什麼意思?”二十抓了抓腦袋:他有點被巫祝的話繞糊塗了!

“諾!”巫祝朝着天空的大太陽和大月亮點了點:“等到那個出場的時候,神戰才算真正的開始!”

“那眼前這些——!”二十指了指正在相互吞噬的那些規則所化的武士:“這些不也是……”

“他們?”巫祝輕輕搖了搖頭:“他們連大餐前的開胃菜也不算,頂多是開餐前的漱口水!”

“漱…...漱口水?”二十吞了吞唾液:不是吧?如果眼前這些也僅僅只是漱口水,那他所掌握的是什麼?

“有什麼好吃驚的,這充其量也就是雙方交戰前的小試探,別看鋪天蓋地的數量不少,可其中所包含的法則也就區區數種而已,一種是你所看到的屬於夜護一族的生死法則和陰之法則、血之法則,對面的光之法則,火之法則、月之法則以及太陽法則等等,而且這些法則都是不完善的法則,雙方都是藉助不完備的法器而生成的法則,這些法則所幻化出的武士一點靈性也沒有,夜護一族是幾個族長藉助那個夜叉塑像中的法則,對方藉助的是八個盔甲護衛身上的盔甲的力量,雙方都沒有使用神降,都沒有正式召喚自己所供奉的神明,頂多也就是一場試探之戰而已!”

“試探?”二十望着眼前兩對鋪天蓋地的規則武士,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光試探就這樣,那要是真的神戰,那會是什麼樣子?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不!有!”二十下意識的搖着頭,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還沒有告訴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兩個神念的交匯之地而已!對了,趁着雙方沒有發力,你也下去廝殺一陣弄點規則之力來,這些規則雖然不是什麼非常高深的規則,但是多少還是有些用處,以你現在的能力也正合適,不過千萬別被人斬殺了!”

“我?”二十傻眼了:“不是吧?只有規則才能斬殺規則,我的生死之力還沒有,別——!”

二十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身子一沉,竟然直直的掉向戰場之中,同時耳邊傳來巫祝的聲音:“吞噬之規則進攻,生死之規則護體!”

二十正想說什麼,卻突然發現兩道道光一前一後朝着自己斬殺過來,用念力強行讓自己身子一豎,強忍着由此帶來反噬的他感覺到腳底一硬,而兩道刀光擦着身子對斬在一起。

對於識海戰鬥二十並不陌生,識海之中的戰鬥斗的是念力,只有你想不到卻沒有你做不到的,落地的他直接用念力幻化出兩把長劍,趁着前後兩把倭刀因為對斬而一頓的功夫,使勁捅向兩人的腹部。

“太陽!”大吼一聲的二十一個鯉魚打滾躲開兩把再次砍下的倭刀——他用意識所幻化出的長劍,雖然正中目標,只是結果卻是被斬中的規則武士一點事也沒有,而他所幻化出來的長劍,卻如同麵條一樣一寸寸的斷成碎片,而帶來的反噬則讓他頭腦一昏,差點被再次揮下來的倭刀斬個正着。

“小傢伙,光用念力可不行,只有規則才能斬殺規則,若不用規則,你是絕對無法傷害這些規則構成的武士一根汗毛的,對了,若是你被這些武士斬中,你好不容易修鍊的生死之力,可是會同樣被掠奪走的哦,加油啊!”巫祝的意識直接在二十腦海之中出現:“好好玩吧!”

玩?確實是在玩——玩命!

二十落下的地點是雙方交鋒之地,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夾在兩道迎面對拍浪潮之間的小夾板船,因為自己不屬於任何一方,所以雙方的刀刃都朝着自己身上招呼,刀尖上跳舞應該說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只要一個不好被任何一方的規則所斬刀,他相信自己絕對是一個屍骨不存的結果!

二十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不停的在雙方之間的縫隙之中穿梭着,避免和任何一方的身體所接觸——他的左手不停的碎了又好,好了又碎,一道生死規則不停的和自己的生死之力對抗着,這是其剛剛在某位規則武士身上借力的後果!

直到這隻碰觸到對方盔甲被規則入侵之後,二十才突然想到之前被自己忽略的一個問題:這些武士是由規則所構成的,他們不是真人!他們的刀是由規則構成,他們的人同樣是由規則所構成,唯一不同的是,規則之中攻擊性最強、最尖銳的那一部分,構成的是武器而不是身體!也正是託了這一點的福,傻傻的將手按在由規則構成的盔甲之上的二十,才沒有被生死規則所斬殺、吞噬!

二十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幸虧自己無意識按的是位由生死之規則構成的武士,幸虧這股反侵入自己身體之中的是生死之力構成的規則,若是換個其他規則侵入身體,那此刻他估計已經倒下了!

一般拚命躲避雙方一邊用自身的生死之力來對抗轉化這股入侵的生死規則的二十,直接榨乾了自己的每一分潛力,識海意識已經被他擴散到最大,對於生死危機的那一絲預知早已經啟動,腦海之中拚命的計算着每一步落腳點,滾、爬、跳、摔,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若不是這個戰場並不是真的戰場,若不是這個戰場之中被斬殺的並不會留下任何屍體,若不是這些交戰的雙方,都是由不完全的法則所構成的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木偶一般的規則武士,若不是這些規則武士都喜歡用兵刃互砍而不是像真正戰場一樣貼在一起,滾抱在一起牙咬、頭撞、直接用手掐對方的脖子等等,無所不用其極的想用貼身的方法幹掉對方,二十覺得自己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早已經丟掉了。

不過雖然如此,若不想想辦法,二十知道自己遲早會因為某一次失誤,而被其中的某一個幸運者所斬殺掉——因為一心多用,精神力已經隨着過於消耗而有些不足,而唯一能解救眼前局面的,就只有他掌握生死平衡,激發自己的生死規則,當然,還有那個更不靠譜的吞噬規則!

平衡!規則!規則!平衡!

媽的!自己明明早已經掌握了生死之力,甚至已經把握住那個點了,可為什麼還是無法形成自己的規則,那個該死的平衡到底是要怎麼樣的平衡?自己到底要如何做,才能符合規則所謂的平衡?

因為分心,二十不得不再次強行用意識讓自己的身體做出強制改變,而這更加加重了精神的負擔,他已經感覺到自己頭腦有些輕微的疼痛——而這是精神力透支的前兆!

躲避!躲避!躲避!……再躲避!

把握周圍的任何一點動靜,依靠自己對於生死的預感一直躲避的二十並沒有注意到,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一直在躲避的他,體內的生死之力在不停的下意識的模仿着周圍的運行方式,不停的變化着,而自己的手隨着自己精神的高度集中和對於周圍的模仿,已經不再碎裂了,一股和周圍相仿的規則之力在一點點的構築着、完善着!

直到——

隨着意識海中一痛而身子一震,當再次清醒的二十已經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躲避迎頭斬下的倭刀,一絲苦笑掛在嘴角:這下完蛋了!

不過等死從來不是二十的性格,抱着就算死也不讓對方好過念頭的二十以手為刃,用盡全力捅向正斬向自己那個規則武士的腹部,而另外一隻手處於求生的本能,下意識的一個空手奪白刃切向揮刀的手腕。

用以當作手刃的大手,直直的捅入規則武士的腹部,另外一隻手架住了其揮刀的手,雖然空手奪白刃失敗了,可是卻延緩了倭刀斬向二十!

當二十和對方共同握着的倭刀堪堪靠近二十的脖子的時候,隨着一股神秘的東西順着其捅入對方腹部的手進入二十體內,這個即將斬下二十脖子的倭刀連同其持有者在瞬間消失於二十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腦子已經有些迷糊的二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一愣,而就在這一愣的功夫兩道刀光,再次一前一後向因為剛才的變故而倒地的二十斬下:

翻滾,撐手、鯉魚打旋、躍起、側身、架刀、手刃捅入——,在生死預警執行,當著一系列下意識的動作完成之後,二十才發現自己竟然再次用手刃解決了一個規則武士!

二十下意識的先是一愣,然後是狂喜:斬殺了?平衡?規則?我終於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