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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年輕人都愁眉苦臉的沉默着,心情十分糾結。他們都自小專註修行,不敢分心。哪有心思和時間談情說愛,更不用說擅長了。

小碩看向場間所有人,並未覺得有誰適合這個工作,不禁撓了撓頭。

周暖暖眼光掃過客廳內,最後有些羞惱地看着張七月,心想你這主意看似不錯,實則相當不靠譜,難道就不能想點更好的辦法?

白茶心裡閃過几絲明悟,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自從年幼時進入師門,自己便醉心劍道,初遇瓶頸,師傅便讓自己入世歷練,如今看來實在很有道理。敗給張七月後,經過反思總結,白茶心境已大有進益。如今遇到這奇異之事,他隱隱感覺到,通過此事,或許境界又能提升幾分。

幾位年輕人正無措間,白盞開口說道:“或許我可以試試。”

所有目光聚集在白盞身上,幾人眼睛一亮,覺得白盞這一身紈絝氣息,應該接觸過很多女子,情愛方面的經驗怕是不少,頓時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

張七月不這麼想,問道:“你有過真愛嗎?”

白盞深深看了一眼周暖暖,沉聲道:“有。”

張七月也看了周暖暖一眼,繼續問道:“你的真愛,如同你喜歡她一般地喜歡你嗎?”

白盞又看了周暖暖一眼,沉默良久,低聲道:“沒有。”

張七月看着白盞,好一會才說道:“現在是找人去撬動趙雪妍的執念,不是去和她賣慘。人家那邊是情比金堅,你儂我儂;你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兩者根本就對不上。你是不是覺得這會空氣太沉重,所以才站出來活躍氣氛?”

白盞面色不善地看着張七月,終究還是低頭不語,張七月所言他無法反駁。

周暖暖嘴唇輕咬,心想這種事情總不能怪我吧。

眾人眼睛暗淡下去,感覺好生麻煩,集體再次陷入沉默。

周暖暖忽然說道:“看來這活,還是得交給張七月。”

這話頓時讓眾人停止思考,看了看張七月,又看了看周暖暖。

張七月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無法理解道:“你開玩笑吧?”

周暖暖理所當然道:“反正都不擅長,誰上不都一樣?這主意是你出的,行動一旦開始,後續的銜接把控,必然也是你主導,既然如此,這開頭第一步,由你來處理最為妥善。反正你這麼能說,上去忽悠就是。”

張七月沒有抬杠,反而認真考慮了片刻,緩緩說道:“有道理,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那便我來吧。”

小碩嘴巴無法合攏,這廝居然答應了?忍不住說道:“喂,你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張七月淡定說道:“你們一個個熱血奔騰,如果不嘗試解決一下就放棄,你們肯定是不願意。那第一步自然就得有人做,既然我這麼優秀,只好能者多勞了。”

眾人沒有說話,都眼神怪異地看着張七月。唯有周暖暖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張七月臉皮何等渾厚,各種眼神絲毫對他沒有影響,說道:“既然暫時找到了第一步的解決方案,那我們和城主商議一下這個計劃吧。”

幾位年輕人均是輕輕點頭。

張七月站起身來,向趙漫天執禮,朗聲道:“趙城主,我們商量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

趙漫天的注意力本就在張七月的身上,畢竟是他提出的引魂鎖。聽聞此言,連忙回道:“張公子請說。”

張七月當下便把計劃仔細講解了一番,說道:“如果我僥倖成功,攪動了趙小姐的執念,那麼誰來實施幻陣或精神壓制?”

趙漫天說道:“我雖不善幻陣,卻可用神識嘗試一下壓制,張公子以為如何?”

張七月搖搖頭,說道:“除非是沒有選擇,不然的話,我希望趙城主不要參與此事,而是在外給參與之人護法。原因是,趙城主曾經想鎮殺李一群,令嬡對你必然心防極重,而且令嬡對城主你的神識想必十分熟悉,如若城主介入,或許會引起令嬡情緒反彈,徒增此事的難度,所以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趙漫天面色沉重地點點頭,向客廳眾人說道:“可有哪位道友擅長幻陣或精神壓制手段?還請出手相助。”

杜上行站起身來,說道:“我有一陣,名曰幻月,或可一試。”

趙漫天大悅,輕笑道:“甚好,如此便有勞杜道友。”

“且慢,”張七月說道,看向眾人問道:“除杜道友外,還有其他人願意出手嗎?”

杜上行皺了皺眉,並未說什麼,坐回椅子上。

張七月目光在小碩,周暖暖,白茶三人身上巡迴,問道:“還有嗎?”

見狀,白茶起身道:“我自認劍心通明,配合山嶽劍,以我的劍意壓制,相信也能做到。只是,效果恐怕不如杜道友的幻陣。”

張七月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就辛苦白兄出手了。”

對於這個選擇,客廳眾人皆是不解。杜上行臉上隱有幾分怒氣:“張道友,為何舍優取劣,搶功也不是你這樣搶的,何況城主大人在前,你又有何資格做此決定!”

張七月看着杜上行,微笑道:“你心情不爽我理解,不過你質疑我做決定的資格就有些傻了。這計劃是我提出的,第一步也由我執行,後續破除引魂陣我也得參與,我當然能做決定!不然你們自己玩好了。至於為什麼用白茶不用你,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和你不熟,我不信任你。”

張七月轉向趙漫天,繼續說道:“後續我和其他人的神識要深入引魂陣的幻境,如果在外部負責壓制之人,忽然停手,不說趙小姐魂魄難保,進入引魂陣幻境之人的神識也會受到重創,這是何等厲害的事,我肯定要把風險降到最低,城主你說呢?”

聽聞後果如此嚴重,趙漫天嚴肅說道:“此事細節皆由張公子決定,護法之事就交給我。”

張七月很滿意,沒有再理會杜上行,而是對白茶說道:“你可要認真點,把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不然我可就慘了。”

白茶正色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張七月拍了拍白茶的肩膀,笑道:“當然。”

白茶盯着張七月,良久才道:“好。”

見張七月如此放心白茶,小碩有些意外,不禁狐疑看向張七月,但此情此景也不好多問,便沒有多嘴。周暖暖也有些好奇,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張七月看着客廳眾人,眼光停留在杜上行身上,說道:“既然城主授權我主持此事,我便繼續說了,希望大家盡量配合。”

杜上行輕哼一聲,沒再多言。

張七月也不在意,神色認真道:“這最後一步,就是要神識進入引魂陣的幻陣,我自然是希望參與的人越多越好,但前提是,要對自己的神識強度有信心,進入幻境後,我們的靈氣法寶皆不可用,只能依靠神識,若無把握,就不要參與了。現在開始報名。”

小碩直接站在張七月身旁,作為一個職業探子,他對自己的神識很有信心。周暖暖走到張七月身旁,含笑不語。程北川也起身走上前,看着張七月會心一笑。

陳華金起身道:“貧道也有幾分自信,希望能出把力。”

杜上行端坐不動,瓮聲瓮氣道:“我就不參與了,免得壞了你們的事。”

眾人一時都看向他,眼有異色。一個能使用幻陣的五級御靈者,神識會弱?趙漫天濃眉微皺,但終究沒說什麼。

白盞剛站起身,張七月便制止道:“你不要去了。”

白盞臉上泛起一層怒氣,斥道:“怎麼,看不起我?”

張七月沒有和他鬥嘴,而是貼近白盞,鄭重道:“白茶在施法時,絕不可被打擾,你得在外護住他。”

白盞皺眉道:“不是有趙漫天看着?”

張七月面色嚴肅,說道:“不夠。”然後轉向白茶道:“這事極其重要,你得信我。”

白茶點點頭,對白盞說道:“按他說的做。”

白盞眼神中有些不甘。張七月考慮片刻,附耳對白盞低語了幾句。白盞看着張七月,眼中露出疑色。張七月對他鄭重地點了點頭,白盞便坐回椅子上,不再多言。

趙漫天對張七月說道:“破陣只有你們五人,可夠?”

張七月回道:“足矣。”

趙漫天說道:“還需哪些準備,張公子儘管開口。”

張七月笑了笑,“不需,不過話先說好,萬一第一步就走不通,城主可不要怪我,畢竟我在談情說愛上沒什麼經驗。”

趙漫天正色道:“張公子言重了,還請放手施為,我絕無二話。”

既然此事交由張七月主持,趙漫天便不會指手畫腳,正要引眾人去趙雪妍房間。忽然感應到張七月神識接觸,趙漫天未做抵禦,傳聲道:“張公子有何見教。”

張七月向趙漫天說了一件事,並表示只是推斷,希望趙漫天注意。

趙漫天一時無言,蹙眉傳聲道:“此事非同小可,說實話,我不太相信。”

張七月神識道:“我也希望是判斷錯誤,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望到時候城主多留一份心思。”

趙漫天回道:“好,我會留意。”

該說的已說,張七月收回神識,停止接觸。一行人跟着趙漫天走向趙雪妍的閨房。

小碩低聲對張七月說道:“你快告訴我,為何這麼信任白茶,我沒想明白。”

周暖暖也湊了過來,眼中滿是好奇。

張七月無奈地看了看這兩人,輕聲說道:“白茶乃是莫山宗核心弟子,總不至於砸了自家招牌,而且你看他那副驕傲勁,肯定不會打自己的臉。既然應允,必然儘力。而且我還幫他治過傷,他自然得好好報答我。”

小碩無語道:“你還好意思說給他治傷的事,他那一身傷還不是你弄的?你當初把他收拾的那麼慘,他就不會心懷芥蒂?”

周暖暖小聲插嘴道:“而且你還把他弟弟狠狠打了一頓呢。”

張七月很自然地說道:“那些都是小事,相信他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