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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門打開,杜龍立刻就睜開了眼睛,接着他被帶到了審訊室,那是一間空空蕩蕩的小房間,裡面只有一張桌子三張椅子。.

杜龍手腳被銬在鐵椅子上,接着審訊他的人用檯燈向他照射着強光,還沒宣布開審,杜龍就抗議道:“你們打算刑訊逼供嗎?這可是違法的,為了執法而違法,這是比普通違法更加嚴重的罪責!黨中央再三嚴令禁止的。”

負責審杜龍的那兩個人什麼人沒見過,像杜龍這樣質問他們的早已見怪不怪,其中一人拍着桌子大喝道:“杜龍!我們這裡可不是公安局!”

杜龍立刻冷笑着接口道:“是渣滓洞嗎?”

江姐曾經在渣滓洞被反動派嚴刑拷打,這是華夏任何一個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杜龍這話頓時讓對方勃然大怒起來,剛才拍桌子那個霍然站起,罵道:“臭小子,來了這裡還這麼囂張,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杜龍斜瞥他一眼,說道:“知道我是誰嗎?今日說法、焦點訪談我都上過幾次,我這裡一出事,很快記者就會蜂擁而至,你們上頭也頂不住多久,若是給那些記者拍到我鼻青臉腫的樣子,你說會有什麼後果?而且……我這人很脆弱的,不信你打我一拳試試,保證你再也沒有機會在這裡狐假虎威了。”

那人很生氣,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來到這裡之後威脅工作組的人,記者算什麼,一句正在調查中無可奉告就可以打發掉了!

那人正要過去給杜龍一下,他耳朵里藏着的隱藏式耳麥突然傳來徐忠明的聲音:“王幹事,別上他的當,按照正常程序展開審問吧。”

徐忠明之所以制止了那個人,是因為他從監控中看到了杜龍嘴角露出的一絲得意冷笑,然後徐忠明想起自己在杜龍檔案中看到的一個條記錄,當年杜龍曾被某治安隊抓去刑訊逼供,當時杜龍心跳驟停,被送去醫院搶救,然而當事人卻說只是輕輕碰了杜龍一下,從前後時間推斷,那些人還真沒多少時間對杜龍施暴,杜龍說自己很脆,看來是真的,徐忠明可不想節外生枝,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杜龍殺人的證據確鑿,沒有必要再搞別的花樣,但是左宜鴻想徹底搞臭杜龍,才來了雙規這麼一招。

那位王幹事很不爽地坐了下去,杜龍向自己對面左上角的監控攝像頭望去,微笑道:“這才乖嘛……”

王幹事幾乎再度拍案而起,徐忠明卻被鏡頭中杜龍那輕蔑的笑容激得背脊寒毛直豎,杜龍太淡定了,淡定得好像被雙規的不是他,而是徐忠明等人,這是什麼狀況?杜龍難道以為還有人能救他?

徐忠明幾乎立刻改變了原本的計劃,他說道:“立刻盤問他是怎麼殺死唐明華的,把證據給他看,徹底打垮他的自信再慢慢收拾他!”

徐忠明才是主審,王幹事得到指令後立刻對杜龍道:“杜龍,昨晚你去哪了?你女朋友說你昨晚徹夜不歸,你是不是跑去晨光酒店和唐明華副局長見面了?”

杜龍不打算把白樂仙扯進這個事裡頭,因此明知對方在撒謊,他還是說道:“沒錯,我昨晚沒有回家,我查案去了,刑警嘛,經常不在家是常有的事,你們說我去晨光酒店和唐明華見面……晨光酒店在哪裡我都不知道,深更半夜跑去見他更是荒謬得很。”

“你撒謊!”王幹事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看看這是什麼?很眼熟吧?”

王幹事將一張照片放到杜龍面前,照片中唐明華被一根鋼釺插在胸口鮮血浸濕了他的衣裳,甚至沿着鋼釺向前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杜龍很快收回了目光,他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情景,你們要誣賴我得有證據。”

“證據?”王幹事冷笑一聲,說道:“你看看,這是在鋼釺上提取到的指紋,經過比對,你自己看看結果吧。”

杜龍看着比對結果,說道:“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把你的指紋轉到一個你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上。”

王幹事冷笑道:“這幾個指紋都很清晰,經過仔細檢驗對比,技術部門已經排除了轉印上去的可能,這鋼釺就是你親手抓着,刺入唐副局長胸口的,對不對?”

杜龍搖頭道:“這種事跟你一個外行說不清楚,而且我很奇怪,唐副局長遇害,這是刑事案件,你們紀委怎麼會跑出來插手?”

王幹事怒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昨晚你都去了什麼地方?”

杜龍道:“我沒有違法違紀,紀委也不能亂扣人吧?我對你們這種嚴重違法違紀的行為表示抗議!在獲得公平公正公開的對待之前,我拒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

說著,杜龍閉上了嘴巴,任由那王幹事再怎麼威脅利誘,杜龍就是不張嘴。

王幹事最後憤然道:“操你個龜蛋,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別說話,也別吃飯!”

杜龍閉上了眼睛,嘴裡卻得理不饒人地說道:“見到記者或者外人我就會向他們投訴,你們刑訊逼供,還不給我飯吃,咱們走着瞧!”

杜龍回到房間里繼續打坐修鍊,王幹事看着他那樣就氣不打一出來,王幹事憤然道:“徐組長,我還沒見過這麼**的傢伙,他真把這裡當成度假村了啊?徐組長,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建議給他來點狠的!”

徐忠明道:“不行,這傢伙很狡猾,你若是打了他,就上他的當了,他喜歡耗就跟他耗着吧,反正我們有證據,就算他不開口,也可以給他定罪,等他到了牢里,自然會有人收拾他,被他抓去坐牢的人一定都急着要見他呢。”

話是這麼說,徐忠明的心中還是很不爽的,難道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奈何不了杜龍?那也太……那個了。

“情況如何?”左宜鴻打來電話詢問進展,徐忠明只得將毫無進展的情況向左宜鴻坦白。

“杜龍的確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這一點你應該早就明白了,”左宜鴻說道:“不過證據在我們手裡,他再怎麼牛氣也改變不了這一點,讓他得意兩天,等檢察院開始起訴,我看他還有什麼花招可玩!”

左宜鴻說的沒錯,杜龍就像如來佛掌心裡的猢猻,再怎麼厲害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徐忠明於是按下焦急的心情,和杜龍玩起了水磨功夫,兩天之後杜龍首先支持不住,他開始在桌上伏案疾書起來,到了中午,杜龍已經寫出十多頁的‘自白書’,對遙控器晃了晃,杜龍叫道:“快送飯來,我要餓死了!”

“先給材料再給飯!”燕姐對杜龍道。

“先給飯再給材料!”杜龍半點不讓地說道。

僵持一陣之後燕姐終於咬着牙說道:“好吧,下不為例,你若敢騙我,我就讓你以後天天吃我吐過口水的飯菜!”

“燕姐的口水都是香的……”杜龍接過飯菜大吃起來,燕姐聽了他的奉承嫣然一笑,接着她一板臉,喝道:“材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