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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曆三十八年,登基不到一年的新帝退位,奉先皇遺詔,年幼的六皇子繼位,六大輔臣輔政。

鎮國將軍姬毅承作為輔臣之一,班師回朝,其子姬成慕接任鎮北軍總兵之職,鎮守北境。

從北境趕回來的姬將軍跟從遼東趕回來的六皇子是差不多時日到的京都。

六皇子從遼東回京繼位,作為遼東總兵的吳越軒自然是會親自護送。

六皇子繼位,最為高興的莫過於太后。

原本被軟禁在自己宮的太皇太后,沒了什麼盼頭倒也沒再作妖,不想得知六皇子即將回京繼位,瞬間覺得自己有了翻身的機會,忙派了心腹前去聯繫自己的哥哥吳太師。

不想得到的回復卻是,他老了,只想安安穩穩安度晚年,有什麼事情也不要再找他。

太皇太后氣的不行,大罵了一通哥哥沒出息,之後就派人去請六皇子的母親德妃。

然而德妃也沒能請來,只來了一隊禁軍,加強她宮外的守衛,甚至她宮裡的人,也不準在輕易離開。

太皇太后慌了神,大鬧了一通,總算是得了外面禁軍的回應,“慧妃娘娘說了,太皇太后年紀大了,總免不了范糊塗,還是不要出門了。”

但是太皇太后心裡卻明白,能調動禁軍,只怕不是慧妃能辦到的,想要囚禁她的,恐怕並不是慧妃,只是打着慧妃的由頭,只是心裡明白也無能為力,她和她的親信,如今都徹底的被囚禁在了這宮,連門也出不去了。

而此時慧妃的宮,明明是坐在位上的慧妃,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心怡公主。

而心怡公主卻沒有說話,如今的心怡公主,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事情都藏不住的心怡公主,只靜靜的坐在那裡品着茶,身上也充斥着一股子不容忽視的氣勢,給人一眾莫大的壓力。

一直到外面的人進來,抱拳施禮說道,“啟稟娘娘、心怡公主,事情已經辦好了。”

心怡公主微微頷,慧妃這才笑着開口,“心怡公主這下該放心了。”

心怡公主看向了慧妃,淡笑着應道,“不,應該是慧母妃可以放心了。”

慧妃微微有些愣,便聽得心怡公主開口繼續說道,“母妃想必也希望六弟能安穩的繼承皇位,安穩的長大,然後能安穩的接手大明江山,但若是讓皇祖母插手,這六弟只怕是……”

聽得心怡公主的話,慧妃眼裡閃過一絲警惕,不過很快笑着應道,“心怡公主是不是擔心的太過了,妾身可是出身吳家……”

心怡公主淡笑着應道,“挾天子以令諸侯,外戚干政的典故想必不用心怡說,慧母妃也知道的不少,也不知道若是讓太皇太后插手了朝堂之事,再讓吳家權勢滔天,會是個設么光景呢?”

心怡公主的話,瞬間讓慧妃警惕起來,表情沉重的開口應道,“心怡公主提醒的妾身,倒是妾身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心怡公主笑着應道,“慧母妃知道就好,時候也不早了,心怡就不打擾慧母妃休息了。”

一直等心怡公主離開,慧妃還眉頭緊皺獃獃的坐在位上,一旁嬤嬤擔心的開口,“娘娘。”

慧妃回過神來,看向一旁心腹嬤嬤,開口說道,“嬤嬤啊,本宮總覺得跟做夢一樣,你說皇兒真的能坐上皇位么?”

嬤嬤笑着應道,“娘娘多慮了,這事兒定然是板上釘釘,您就安心等着嬤嬤回來吧。”

慧妃嘆息一聲,“但願吧,經歷了這麼多,本宮其實也別無所求了,只希望皇兒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賢王府里,姬如歡正跟九皇叔商量着明日一起出城迎接父親姬將軍班師回朝,便見着春曉站在了門口,施禮說道,“少主,夫人,忠義侯府陳小侯爺求見。”

姬如歡還沒來及得反應,便聽得一旁九皇叔冷冷開口,“不見。”

姬如歡這才想起當初他們在京城門口偶遇陳小侯爺之事,之後這事兒就被她拋之腦後徹底的忘了。

如今陳小侯爺找上門來,定然是真的有要事。

就在春曉轉身準備去回絕時,姬如歡及時出聲道,“等等。”

獨孤馳硯看向一旁姬如歡,沉着臉開口,“怎麼,你還想見他?”

姬如歡無奈陪着笑應道,“不是我想見他,是咱們倆一起見他,這陳小侯爺能找上門來,定然有什麼要事。”

獨孤馳硯盯着姬如歡,冷聲應道,“難道不是你想見他?”

姬如歡很是無語應道,“怎麼可能,好了,別瞎吃醋了,走去看看他有什麼事。”

獨孤馳硯最終還是跟着姬如歡一起去了前廳見陳小侯爺,只是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一坐下便冷聲開口,“有事快說。”

知道賢王不待見自己,陳小侯爺也不再囉嗦,直接開口說道,“在下前來,是想告知二位,南越有異動。”

獨孤馳硯眉頭微皺不耐煩開口應道,“南越何時無異動?”

陳小侯爺很是無奈開口應道,“在下的意思是,南陽軍有異動。”

姬如歡挑眉應道,“這新帝都已經退位了,江航難道還打算誓死效忠新帝不成。”

陳小侯爺搖了搖頭,“如、賢王妃您誤會了,在下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現這南陽軍總兵江航似乎跟南越有些聯繫。”

原本還不甚在意,覺得新帝倒台,被新帝拉攏的南陽軍總兵江航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幺蛾子來了,卻不想居然跟南越有聯繫?

當初他們在京都門口偶遇陳小侯爺之事,那個時候大明新帝可還是安安穩穩的坐在皇位上,這麼說來,這江航早早就跟南陽有聯繫?

想到這裡,姬如歡便忍不住眉頭緊皺,而獨孤馳硯也收起了對陳小侯爺的偏見,正色開口問道,“何種聯繫,可否細細道來?”

陳小侯爺應道,“在下自請外放之地,剛好便在南越,自然是跟南越不少官員有來往,剛好其一位便是江航手下心腹,一次醉酒後無意吐露,說江航派他去南越有要事,在下便起了疑心。”14